不知觉,与沈越复合快两年,可时至今日,但凡见沈越做饭,寻壑都还是会被其利落的举止所倾倒。
“趁着做饭,你继续说吧。”
“哦,哦哦,好。”
沈越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来沈越并非全部清楚,寻壑心想:“不久,去年腊月开始的,还是一次意外。”
“怎么?”
“腊月二十吧,那时沈爷你还在家养脚伤,我有事出去找沙鸥,碰巧见他收容一女子。细问下才知,这女子叫小怜,原是官宦之女,因父亲犯事,判罪沦为官妓。而小怜父亲,曾是沙鸥的恩客。沙鸥说,我走之后,小脸父亲陪了他好些时间,关怀备至。沙鸥一直想着报恩,却无从入手。大概是天意把,小怜原本投河自尽,孰料命不该绝,被沙鸥手下的船夫救了上来,沙鸥认出她后,便接回去好生调养。”
“嗯,所以你顺代给小怜派了差事,让她当你的试衣女?”沈越知道,寻壑手艺不错,私下不少大户人家的妻女重金聘请寻壑裁衣。
“是的。若有生路,谁愿意自尽。小怜无非是看不到出路,所以我就让她痊愈后到九畹当我的试衣女。”
“后来怎么发展到这么多人的演出?”
“嘻嘻,是我随口而出的一个想法而已,沙鸥竟帮我实现了。”寻壑沉浸在回忆中,没注意到沈越端着饭碗过来时不善的面色,“有天我做着衣服,和沙鸥说起每年面向西蒙的布料商展,来回就这么个形式。我设想,办个不一样的展览,让布料得到更丰富的展示,比如,让小怜穿着我做的衣裳,在台上给众人展示。当时沙鸥就一锤定音,说私下办个小展没问题,人由他联系,我只管安心当裁缝。正月十七那天,就在刚刚那个小院,我们举办了第一个衣冠展,芃羽逮住机会,趁机游说,当下就签了十几个订单。商家们也挺喜欢这种形式的买卖,所以,二月中旬,我们又办了一次。而刚刚,是第三次……而已。”寻壑终于注意到了沈越脸色,只当沈越是因自己没及时说明实情而生气,是故特意强调,办展非久瞒,仅有三次。
寻壑正惴惴不安,不料沈越却只淡淡道:“饭炒好了,趁热吃吧。”
“啊?哦哦!”香味扑鼻,寻壑舀一勺送进嘴里,浓郁的蟹黄味在唇齿间漫开,“好吃!你也尝尝?”说着将木勺送到沈越嘴边。
沈越摇头:“不了,晚上我吃过了的。”
不过小可爱却伸长了脖子跃跃欲试,寻壑只得借花献佛,拣出几颗饭粒喂鸟。
“其实沈爷,我就只设计了衣服,没做其他什么的。”当年背着沈越做生意,其下场,时至今日,但凡寻壑想起,仍会不寒而栗。
“不要紧,”沈越柔声安慰,“我就是在想,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和我说?”
“唔,”寻壑咽下口中饭,着急辩解,“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我只当饭后闲谈随便说说,哪料到沙鸥竟当真了。”
“你说都没说过,怎知道我就一定不会当真?!”
寻壑脑袋耷拉,勺子在饭碗里不住搅动:“对不起,爷,我以后……”
“算了,不怪你,是我以前的过失,叫你始终不敢开口。先吃饭吧,吃饱了咱们在院子里坐坐。”
“好!”寻壑不顾沈越劝阻,三两口扒完,就挽上沈越胳膊,“走吧爷。”
沈越任由寻壑拖到前院,已臻深夜,山间悄寂,偶尔一两声蝉鸣。明月隐在云后,二人看不清彼此,但掌心的温度却分外清晰。
寻壑讨好地倚在沈越肩头,轻声唤道:“爷。”
“嗯。”
“你多虑了。以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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