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臂,肘关节那地方明显不太利落。
“翔哥,你胳膊肘怎么了?”
“有点儿疼……可能是轻微拉伤。”展翔从球包里拿出一瓶冷镇痛喷雾剂,在伤处狂喷。
“能坚持么?”
“就这一局球了,怎么样也得坚持打完!”展翔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记者们的大炮筒子,不约而同对准场地一侧发生的意外争执。
钟全海对主裁判哇拉哇拉地叫唤,这场馆顶端的通风口有猫腻儿,我们的队员在哪块场地比赛,哪个方向竟然就是逆风球!这分明就是阴谋,是违反体育道德精神的操纵比赛结果!嗷嗷,嗷嗷嗷!
主裁判两手摊开,这事不归我管,我只负责比赛回合球的判罚,负责维护场上秩序,老子又不负责调试和检测场馆设备!
钟总仍然不甘心,对着当值主裁忿忿地比划,甚至挥舞拳头。
主裁判态度也很强硬,板起面孔用力摇头,两手推开,那动作就是示意,不行!没门儿!
钟全海说,你作为主裁判有义务确保比赛在公平公正的状态下进行,所以你应当立即对赛会组织者要求把球馆顶端的风扇和通风口都关掉!
主裁判抽/动着腮帮子说,比赛现在正在进行中,不能随意中断!你再给我呱唧呱唧,我就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嗷嗷!
趁着这乱哄哄的功夫,萧羽揽过搭档的脖子,埋头研究制敌对策。
“翔哥,咱们不要再像之前那样玩儿命跑、玩儿命杀球了!咱俩再怎么拼命,也拼不过这脑顶上吹得轰隆隆的一股子热风,所以应该打慢,打策略!”
“打慢?”展翔挑眉看着他。
“对的,打慢!就像彪哥刚才给咱俩讲的那样,给他们起高球,打四方拉吊,消耗他们的体力!”
展翔皱眉,不置可否。拉吊的战术平时不常打,而且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惯常的风格,俩人一贯是打快速强攻的。
萧羽抹了两把脸上的汗水,急忙对展翔解释:“翔哥你听我的没错,你的胳膊肘都快伤了,不能再硬攻了,那样纯粹是白费力气!咱们就打拉吊突击,用各个角度的高远球调动那俩人跑动,然后争取突击他们的空档!”
场地另一侧,主裁忍无可忍之下,向钟总掏出了一张黑乎乎的小方片。
黑牌!
刘青松在演播厅里捶桌惊呼:“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当值主裁竟然直接将中国队的总教练钟全海罚出了场,不允许他留在中国队教练席上继续指挥比赛!”
钟全海估摸着自己已经折腾七八分钟了,印尼那俩球员身体里一股子兴奋劲儿和热乎气儿都给晾干了,达到目的,于是见好就收。
他可不想真的闹腾到全队都被取消资格。
钟总扭头就撤,回身对杜彪使了个眼色:彪子,老子只能去更衣室里看小屏幕了,剩下这摊子可就都交给你啦!
与主裁抗议赛会场馆问题,当然不可能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钟全海在国际大赛上做队员、做教练,已然身经百战,还能不了解这里边的玄机!
只要是东道主就不会好打,这已经成为国际比赛的惯例。
这些年国际上经济形势不好,有能力也有意愿花钱承办大赛的国家寥寥无几。每一届苏迪曼杯结束,国际羽联都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得,哭穷央求着哪个会员国能帮忙接手下一届比赛。
人家主办国花了那么多钱,你也得让人家捞点儿好处是不是?东道国的队伍如果成绩不好,直接影响主办方的球市、广告和赞助收益,下回谁还乐意给你做冤大头承办羽毛球赛?!因此,羽联对于各东道国在赛事里耍出来的五花八门各项猫腻儿,一贯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绥靖路线:只要你肯出钱给咱办比赛就成,谁掏钱谁就是老大啊!
钟总这回是眼看着这场球撑不过去,很难翻盘,干脆豁出这张老脸,杀出来搅局。
谁让你们东道主给咱玩儿阴招,满场子的刮西北风!
我钟全海是什么人,我这种人能吃亏么?我吃过亏么?
你不仁,休怪老子不义,哼哼!
比赛就这样折腾中断了十分钟,待到重新开打,情形已经大不一样。
比分仍旧是5:11,印尼人遥遥领先。
但是萧羽觉得他已经找到抑制西南组合攻势的办法,即使或许无法最终赢得比赛,也坚决不能轻易地缴械投降,绝不认输!
他只是暗自有些担心,展翔可能并不认同他的想法,两人场上达不到战术思路上的和谐统一。
没有时间再多思考了,西甲特的球已经杀了过来!
萧羽持拍稳健地接杀,挑对手的反拍后场高远球。
正端着拍子呼哧呼哧准备杀球的南崇伦一愣,不得不撤至端线,仰脸将这球抽回。
萧羽再挑,这回是将球拉向对手正手位的后场大角落。
西甲特于是也被逼到了后场,仰着脖子接高球。
萧羽迎球再吊,这一次吊的是对手近网的反手位小角落。
比赛的节奏就这样被一步一步地拖慢。
拖向了所有人最不爱看到的慢慢腾腾、晃晃悠悠、墨墨迹迹、令全场观众昏昏欲睡的四方球!
不明所以的某解说员,对着话筒大呼小叫:“这是怎么回事?羽翔组合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改变了打法,打起了四方球?他们以前在比赛里从没有这样打过,难道就像前几天的冰雪组合那样,被对方几拳打懵了,已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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