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辉辉笼罩。这一茬的女队员大多暗恋花痴翔队草多年没有结果,眼瞅着快要变成一群老姑娘,翔草就好比是一座难以亲近和攀越的冰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姑娘们如今终于发现新的更切乎实际的目标。
陈炯和卓洋的房间里,四只臭牌篓子凑头围着一个小板凳,神情专注。
萧羽打完半决赛累得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却舍不得这一桌牌,大半个身子歪在床上,一只脚丫大咧咧地架在炯炯的腿上。
“地主!”程辉脑门上贴着纸条,下嘴唇还用牙齿咬着三根纸条,喳喳呼呼地一掌拍上板凳。
萧羽:“你瞎叫个什么地主,有大猫么你!”
程辉:“你丫怎么知道爷爷我没有大猫!”
萧羽:“滚,大猫在你爷爷我手里呢!你撑死了就只有两张2你就敢叫地主?!”
程辉:“¥@#”他娘的,小羽这个聪明蛋怎么猜到辉爷悲催的只摸到两张2!
卓洋左看看,右看看,怯生生地插嘴:“你们看错牌了呢,大猫和小猫明明都在我这里的嘛......”、
萧羽和程辉一起吐血,向后栽倒在地。
萧羽扔了牌,抱着卓洋摇晃:“咩咩啊咩咩,你个没脑子的,有大猫小猫你别说出来行不行!辉辉那混蛋是地主,你和炯炯咱们仨是农民,咱仨一伙的斗死他,你不要给他亮牌哇呀呀呀!”
程辉小地主惨遭一群嫉恶如仇的农民围剿,斗输了牌,挂着满脑袋的纸条,大摇大摆地回屋洗洗睡了。
“冰冰?你站在洗手间对着马桶发什么愣?”
“我没发愣。”
“你怎么啦?”
“没怎么。”
“冰冰......以后你也跟我们一起打牌呗?”程辉微微一闭眼,再睁开时,单眼皮下溜出两道带着勾的小眼神。
“我不喜欢打牌。”谭冰刚刚把手机的卡丢进马桶里冲掉,孤零零的一个人闷在屋里,把自己与世隔绝。
程辉的倔脾气上来了,两手撑上门框,挡住谭冰的去路:“冰冰,你这人特麻烦!”
谭冰垂着头没好气地反驳:“我麻烦到你了?”
程辉抱怨:“你今天在场上干嘛啊?你就不能吭个气儿多说几句话么?”
“我怎么啦?”
“鱼还冒泡,猪还打嗝呢!小田田那黄毛丫头打球还知道叫唤几声加油,冰冰你这人打球打得就像一只幽灵似的,老子每一次抬头都找不见你在哪儿!”
谭冰的两道眉蹙出委屈的纠结:“我怎么像幽灵了?你打球的时候就不能安静一些?该怎么打就按照教练的战术打,你在场上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程辉歪着头:“搭档在球场上不交流怎么打球啊?你不跟我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人活着都要通个气、放个屁吧,你不怕把自己憋死吗!”
“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想什么?你想说话去找萧羽说。”谭冰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怨怒,憋了很久的腌臜气喷了出来,“萧羽不理你了是么?他现在有展翔了,不和你说话了,你心里不舒服就找我麻烦。”
“你!......你这人就偏要这么别扭?”
程辉蛮横地堵着门,连推带操,用胸膛将谭冰顶进厕所小黑屋的墙角。
两人眼对着眼,因为恼火而起伏的胸膛不可抑制地撞在一起。程辉的两颗八字细眯眼在黑暗中闪烁出不甘罢休的精光。
谭冰被这人盯得别过脸去,缓缓躲开咄咄逼人的视线。心口砰砰跳动,喉头滚过三分的懊悔,七分的委屈和难受。
小冰花与其他队友相处,大部分时间是个比较安静、不事张扬的人。偏偏只有和程辉在一起,就像别别扭扭的一只刺猬,把自己包裹在一副盔甲里,对小辉辉袒露出一片尖锐的硬棘。
两人是教练为了备战世锦赛和奥运会试验组合的新搭档,尚不算是正式配对,只是试打几场赛事检验效果。其实比赛成绩并不差,这段日子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彪哥都为这俩孩子头疼。
程辉嫌冰花打球忒死板。
冰花嫌程辉打球太散漫。
程辉嫌冰花打球毫无生气死水一潭,怪不得你这小美人就叫作“一潭冰”!
冰花嫌程辉打球太吵太闹一团火球烧得人心烦气躁,怪不得你这小坏蛋要“化成灰”!
谭冰万万没有想到,程辉在这次中国超级赛上,竟然突破韩国人的强势包围圈,一举杀入了混双决赛。小辉辉的两个兼项,混双的成绩已经超过男双,让小冰花蓦然生出某种慌张和失落的心情。
是自己的问题吗?
一定是自己有问题了。
田小蕊那姑娘和程辉配对都能杀入决赛,如果冰辉组合的成绩不好,不必等到杜老大削人,谭冰自己都抬不起头来。
谭冰也很想和程辉打出好成绩。他怕再一次被自己的搭档给甩了。
可是程辉这种人靠得住吗!明摆着就是个言行和心意都靠不住的主儿。程辉和萧羽是铁杆哥们儿,那两个人那么好,而萧羽就是谭冰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是他这两年在国家队最大的竞争对手。
羽翔当年在香港超级赛上夺冠,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风头无两,一夜封神!
后来萧羽病倒了,沉寂了,球迷们抓心挠肝的惋惜,那感觉仿佛天塌了,中国羽毛球的男双项目完蛋了,萧羽这小孩之后,就后继无人了?!
再到现如今萧羽复出,强势回归,在家门口将成龙组合斩马下,媒体球迷们恢复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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