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把脊背贴上带着潮气的粉墙,心慌失措地颤抖。满头满身沾染着那一层暧昧的湿气,胸前布满密密实实的水珠,每一颗水珠竟然都带了萧羽身体里的味道,在他眼前炫耀似的流淌喧哗!
心头某一块酸溜溜黏糊糊的情绪,一层一层高涨,迅速填充到心房各个角落,不留一丝一毫容许他迂回撤退的通路。
逃不掉了,陷进去了……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哪个女孩子没有,对着个男的就更不可能有。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裤裆里已经涨到不行,仿佛压抑了很多年的欲/火,在左手的掌心里跳跃,抽/动,燃烧。展翔低头看着自己,盯着自己的左手五指,肿起的关节,粗粝的指腹,这只手看起来太熟悉,就像另一只手,萧羽的右手,两个人握着球拍,在赛场上冲锋陷阵的两只手!眼前分明是萧羽的右手,自己最喜欢的那只右手,握住红肿红肿的身体……
心思的彻底失神,幻想的潮水挣脱出脆弱的神经。抑制不住的黏腻湿滑,在全身各处血脉里肆意横流,最终从唯一可以渲泄的入海口喷涌而出,汇进一片水汽汪洋!
展翔在洗手间里手忙脚乱,四处寻觅却发现找不到手纸。
操,哪个属山羊的混蛋,把手纸都吃光了吗?!
他慌慌张张地打开水龙头,冷水,热水,再冷水,再热水,清洗了无数遍,仍然觉得自己左手五根手指的指尖指缝都残留了无耻的气味。随即又惊恐地发现,密闭的厕所小空间里已经留下了某种挥散不去的浓重味道!
忐忑不安的心情,偷摸做贼一样,细想起来着实可笑。
这滋味就像十几岁那年,早上一觉醒来,第一回在床单和被子上发现某些见不得人的痕迹,吓得急急忙忙把罪证藏起来,怕被爸爸妈妈看到。
后来渐渐习惯了,隔三差五有意无意地让身体做一次例行功课,释放掉过剩的精力。
男人之间开玩笑或者讨论猥琐话题,一定会说到这个,有的男孩会惦记学校里的年轻女老师,有的暗恋体工队的漂亮女队友,还有意淫看过病的女医生,女护士,杂志上的女明星,或者新闻联播女主持人的。展翔扒拉脑瓜想了想,自己在做晨功晚课的时候,似乎已经把那事儿当作机械性的生理内耗,从来不曾有针对性地意淫某个具体有形的目标。
以前,他会觉得这是一件很酷很跩的事情:一个男的把手/淫这事都能做得像女孩来月/经一样无欲无求,你要来咱不怕你,你不来二爷也不惦记你!到头来才发觉,自己这分明就是青春期的某种感情缺失,身旁从未出现过一个关系亲密贴心的人,空虚寂寞了太久,如今心里突然有人了,野火迅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已经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甚至开始意淫小羽毛的右手。
每每在比赛场上,灵巧地挥舞球拍,在自己眼前跳跃,燃烧,带着无比的自信和张扬,让全场观众都为之激情四溢、热血沸腾的那一只右手!
展二少那晚蹲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蹲了半夜,直到全身被潮气笼罩,关节骨缝里都快要长出一丛一丛蘑菇,这才灰溜溜地蹿回房间。
萧羽早已钻到被窝里睡下,看不清楚神情,就只从被子下边探出一双眼说:“翔哥,谢谢你带的好吃的,我真是饿了,都吃光了……”
“哦。”
“翔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到隔壁屋打牌去了,太晚了,回来睡觉么……”
这一宿翻来覆去,各躺各的被窝,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哪个都没有睡踏实。脑子里琢磨的全部都是几米之外另一张床上呼呼装睡的那只坏蛋!
两张小床之间的心跳共振,此起彼伏,兵荒马乱,和谐早已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翔草弯了,耸肩,撒花,扭头跑走嗷~
今天的加更感谢前几天给咱写长评和撒地雷的几位小萌物哦,每一只都摸摸头~
今天**的速度快得惊人,昨天的评一眨眼我就回完了都没得可回了摔桌,太悲催了吧,萌物们不给力能不能让我再忙一点儿喂!
56 唐少的试探
羽毛球队从雅加达载誉班师,北京机场里的接待规模与上一回亚锦赛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总局领导派专人来接机,还给钟全海送了两大束鲜花。钟总对着央视体育频道的摄像机镜头,春风满面地挥挥手。
一群自发集结的粉丝涌了上来,在保安搭起的人肉护栏两旁拥来挤去,追逐她们心仪的球员。
高高帅帅的翔队草首当其冲,那个海拔高度,藏都没处藏,遭到粉丝团一拥而上,群体围攻,衣服都快给扯秃噜了。
萧羽本来仗着个儿矮,打算把自己夹带在女队员的人丛里溜走,也被眼尖的小姑娘辨认出来,“小兔兔在那里!大家快上!”萧羽于是瞬间收获了无数拥抱和抚摸,以及一大坨各种颜色尺寸的毛绒玩具,摞到他的下巴颏,两手抱都抱不住。
好不容易逃窜到大巴车上,远离是非地带,萧羽忽然指着展翔的脸狂乐:“哈哈翔哥,你看你的脸,挂红了,满脸都是桃花呢!”
展二少的运动衫领子都给扯咧吧了。那些一拥而上的女粉丝,用双手扯住展翔的脖领,纵跳扑上去,非礼他的左脸和右脸。展翔左躲右闪抱头逃跑,才终于保住了重点部位,没有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之中丢掉宝贵的初吻。
唐晓东和陆景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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