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一直擦到大腿和膝弯处,手里的毛巾热度有些退。甘想把毛巾扔到盆里,轻轻拍了拍田天的臀,俯身在他脸颊上“啵”的亲了一下,说:“师兄你瘦了好多,不过……这里还是很大,我喜欢。”
换了热水,刚要给田天擦正面,病房的门开了。甘想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晃眼,光华之下白色的羽翅张开,大天使微笑着走到面前……“嘣”脑门上挨了一下,他捂着脑袋“哎吆”了一声。
“不要每次看到我都露出这种痴呆的表情。”宁可走到床边看了看田天,说:“特护今天给田天擦过身体了,你不要趁机占他的便宜。”
这个说话腔调怪异,长相完美无缺媲美天使的人正是这所医院的特邀心理医生宁可。田天动过手术后一直未能苏醒,案子结束了,乌鸦托安厨将他转到了潘建辉的医院里,就因为这里有世界上对催眠术最有研究的心理医生之一宁可。
“喂,今天是除夕,你不过年田天还要过年呢!”甘想摸着脑门说。自从到这个医院里,宁可每天晚上都会到这个特护病房给田天进行治疗。宁可回头一笑,对甘想说:“我对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甘想笑了笑,把毛巾拧干,把水倒掉,端着盆子回来说:“问我?你等田天醒了自己问他吧。”
宁可一笑说:“对你有好处的,把田天给我做实验,我可以隐藏起他所有痛苦的记忆,给你创造机会,在他的意识中重新塑造一段他与你爱的记忆,怎么样?难道这个条件还不足以让你替他签字吗?”
甘想半天没说话,低头一笑说:“听上去是挺诱人的,不过……我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资格替他做主。好与不好,幸福还是痛苦那都是他的经历,我呀……还是参与他以后的日子吧。”
宁可耸耸肩说:“如果田天自己选,我猜他会选择舍弃以前的经历,包括忘掉你,要知道,你在他的记忆中扮演了一个并不讨好的角色。”
“我知道,我卑鄙我无耻嘛。”甘想走到门口说:“不过,你偷看别人的记忆也同样的卑鄙无耻,大家彼此彼此。”他拉开门又回头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私自拿田天做实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逼急了我什么也做得出来!”
宁可摊开手笑了笑,说:“中国的除夕夜,是全家团圆的日子,除了照顾田天你也要问候一下其他的亲人吧。”甘想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走出住院部,站在墙边掏出香烟点:“妈的,这古里古怪的外国人管得倒挺远。”他受伤的左手在裤子口袋里紧紧握着手机,用力地握着,疼到整个人在发抖。
……
宁可反锁上门走到床尾站住,拍拍手说:“行了,他出去了。”
病床上的男人睫毛抖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灯光下,濡湿的双眸有些黯淡。
宁可慢慢把床头升起来让田天半坐着,他走到病床前坐下,微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他早晚会知道你已经醒了。”田天垂下眼帘缓缓的把两手握在一起。“他不会放手的,就算你一直这么躺下去,他也会待在你身边一辈子。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男人就算是昏迷无意识也会□也会□,这样,对于他在漫长的守护你的过程中,也可以发泄一下自己正常的生理需要,并让你也得到生理需要,当然前提是他在对你的身体□的时候,你依然能装做昏迷不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田天声音略有些沙哑,握紧双手说。
“亲爱的天……”宁可凑近,托起田天的下巴说:“进入你的记忆我感觉到了纠缠在一起的爱与恨,无法剥离……”
“阿想说得没错,你……太卑鄙。”田天有些愤怒,扭过头去说:“你凭什么趁我昏迷的时候进入我的意识,偷看我的记忆。”
“卑鄙吗?”宁可抬头想了想说:“算是吧。这些记忆让你这么痛苦,而我……能给你机会把这段记忆埋藏,难道不好吗?”田天低下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浮起,手指微微抖动。宁可的声音响起,动人的声音撩动着寂静:“实验过程只需要你重温一遍从婴儿到现在这一刻所有的记忆,实际所需的时间只要几分钟。这之后,一切从新开始,就像你从那阳台上一跃而下,既然已经决心抛弃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田天慢慢抬起头,眼眸中波光闪动。
……
甘想一抬头,看到苏郁抱着嘟嘟和乌鸦走进住院部的大门。他高喊一声打招呼,苏郁笑了笑拉着乌鸦的手走过来。嘟嘟礼貌地说:“想哥哥好。”
甘想捏了捏嘟嘟肉肉的脸颊说:“嘟嘟好。”他抬头腆着脸对乌鸦说:“新衣服很帅嘛,你和苏郁穿一样的衣服真是各有各的气质啊,呵呵。”
“少拍马屁!”乌鸦斜睨着说,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来:“我们是来看小冷的,顺便来看看你和田天,拿着,饺子,刚出锅的。”
“谢谢谢谢!”甘想连忙接过来说:“走,宁可在给田天治疗。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看冷逸炎。”
……
从冷逸炎的病房出来,三大一小四个人进了田天的病房,看着空着的病床,甘想愣了一下,按了呼叫铃,护士匆匆走过来,问:“您有什么需要?”
“这床上的人呢?”甘想问。
“哦,宁可医生带他到实验室去了。”护士笑说。
“实验室?”甘想撒腿就跑。
……
“宁可!宁可!你给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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