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是你少爷有钱就能解决的。」
先发制人,杨旸略过所有的前因后果直接把话题跳到不久前,否则照这小子的少爷脾气,若让他知道了如此原由,耳根子保证绝对不得清静。
「......」咬着唇噤声不语,楚枫之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
他也知道之前歇斯底里不讲理的行为活像个不知民间疾苫、惯于颐指气使的任性大少爷,但要他怎么解释说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不爱女人,尽管商场上因为身分没少上过酒家逢场做戏,为了掩饰性向也没少跟女人上过床,但他还是无法忍受那软绵绵躯体的主动碰触,凡是跟过他的女人都晓得他这禁忌,偏偏那个叫做j的洋妞......而他却动也不能动逃都逃不了,怎能怪他反应如此激烈。
「知道错了?明天j来跟她道个歉,她人很好不会在意的。」
「我不要......」
「不要什么?」尾音有些危险地高扬,杨旸拿着镍子夹绵球擦拭伤口的手也跟着多使了几分力。
还以为这大少爷默不作声是表示终于懂得检讨自己的所做所为,没想到到头来竟还是死不认错?好不容易抛开成见累积起的丁点好感瞬间蒸发无踪,对这位有钱大少爷的评价也再次down到了谷区。
「姓杨的,我是不能动不是没知觉!给我轻点儿!」龇牙咧嘴忍着疼,楚枫之实在觉得自己很冤,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判了刑,而这位断章取义的法官大人还身兼侩子手直接执刑,连上诉的机会都没留。
「我说不要又不是不道歉你气什么气!这么心疼她,那女人是你妈啊!?」一分分被凌迟的是自己的皮肉,楚枫之可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地再赌气不开口,但也没好口气就是了,结果就是阵阵抽疼变成了攒心剧疼,痛的他直咬牙打颤。
「......妈的!」
「大少爷,再敢问候我妈一句,信不信我就把你从窗子扔出去?」
「......」胸膛剧烈起伏着,楚枫之气极地狠瞪着人,片刻后猛地偏头埋进绵枕里。
见鬼地他哪里对他妈不敬了!?
不过是句口头禅而已,男人间不都这个样子?他就不信这个假洋鬼子从不说fu之类的,有什么好小题大作一副他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样子?
为什么这男人总要把他想的这么坏?他妈的到底哪里欠了他姓杨的!
他生来就是有钱人家少爷又不是他的错,关他啥屁事!?再说这家伙不也是拿他家钱办事的,凭什么装道学假清高!
「又怎么?这回又委屈你了?」眼见人转了头大半晌没声响,杨旸才觉得不对,赶紧抓了块纱布掩在伤口上把人翻正,果然就见那张脸又是爬满水泪憋的青紫发胀。
「又哭?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
气急败坏地抓过一旁的氧气罩直往那张斑驳脸盘上套,看着人从无声饮泣到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着,杨旸只有无奈地拿手撑下巴静坐观赏,就怕再说句不中听的又惹得这泪娃娃水涟涟。
氧气瓶就只这么一小罐,他可没准备多的,哭不停就只有闭眼去见阎王了,而他敢说床上的当事人绝对没这自觉。
怎么会搞成这样......懊恼地捧颊猛叹,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少说也有三、四个月逃不了,他真不敢想未来云云。
如果照中国人的玩法拿他跟这家伙的八字去合,命盘不用排他都可以知道答案是绝对大凶。
从这家伙醒来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两次快闹出人命了,而自己向来代表东方人「君子」两字的泱泱气度也给毁的差不多,完全破功。
他跟他,根本就像两条斗鱼,关在一个水缸里只有斗到一方翻白肚至死方休,现在是因为其中一条病厌厌的没什么战斗力,等气足了能跑能跳......呃,如果能撑到那时候还两方俱存没人阵亡,他真怀疑这间屋子还在不在。
要命哪......怎么会去惹了这么个麻烦?就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这年头钱还真不是普通地难赚,不知道现在把支票跟这家伙打包寄回去物归原主还来不来得及?
又是一声喟然长叹,杨旸挫败地垂了脑袋。
想是这么想,可是他需要这笔钱哪,想想这些缘花花的钞票能做多少事......他应该做得到对这大少爷多点好脸色吧。
「喂,哭够了没?」推了推那依旧微颤不已的肩膀,诡异的罪恶感再次萦绕心头,杨旸皱了皱眉。
他怎么突然觉得好像小时候跟邻座女生吵架,把人欺负到哭的浙沥哗啦才别扭地低声下气哄人开心求和休兵。
不会吧?当年的男女大战套在此时此景未免也太......不伦不类。
「喂,我们把话说清楚。」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杨旸再次伸手推了推人,「听到没有?光哭有什么用,哭瞎了眼那点水也淹不死我。」
话才出口就见那暂歇的喘息又渐形转剧,杨旸忍不住在肚里骂自己嘴贱,明知人激不得开口还夹枪带棍,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找麻烦罪受?
「啧,我不是那意思啦,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讲,光哭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不是女......」察觉到自己没两句口气就又冲了起来,杨旸只得赶紧闭上嘴。
看样子,要跟这家伙和平共处......还真的很难哪......
「喂,嗯,枫之......」
和平的第一步,至少先叫名字感觉比较亲近点吧,杨旸如是想着。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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