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说着说着他又哽咽起来,对着医生连连做着抱歉的手势。
秦远牧一直靠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大勇昏暗的脸庞。直到本家跟秦大勇的几个同辈们走进,秦远牧才如同提线木偶般地跟着他们来到秦大勇的尸体跟前,默不作声地给秦大勇穿着衣服。
秦远牧这才知道,原来尸体和活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秦大勇仿佛故意不配合一般,肢体很难扭动,光是为他套上衣服,几个人都费了半天的工夫。
可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秦远牧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
秦大勇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摸上去手感冰冷,像是隔夜的馒头一样死气沉沉。泪水再一次模糊了秦远牧的双眼,他甚至想大喊一声,把人们全部赶走。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喊来给他爸收尸,憋了一肚子的悲伤和愤怒,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很久以后,直到吴芬芳的情绪恢复正常,秦远牧才知道他父亲是为什么死的。前一天秦远牧在家画画的时候,就已经没见到父母了,那个时候秦大勇的胰腺炎发作,吴芬芳把他带到了医院,怕秦远牧担心就没告诉他。可是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秦远牧到学校的时候,医院里的秦大勇突然病情恶化,突发脑梗。虽然就在医院里,可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或许是常年抽烟喝酒搞垮了身体,不到五十岁的秦大勇就这么带着遗憾走了。
当天下午,秦家人将秦大勇的尸体寄存在了医院的冷冻库,吴芬芳和秦远牧作为秦大勇最亲的人,一个只是抹眼泪,一个只躲在角落里发呆,秦大勇后事的安排就落在了吴光明和本家的亲戚肩上。
不过谁也不会责怪这对母子,事出突然,谁能若无其事地给秦大勇准备后事呢?秦远牧望着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感到这个世界极其不真实。
或许他爸没死,说不定是突然发了财,想摆脱他们母子,才玩了这么一出假死。或许吧,世界这么大,有个和他爸相像的人也不稀奇。
一个下午的时间,秦远牧和吴芬芳都是滴水未进,吴光明实在看不下去,才硬拉着二人去附近的餐馆吃了点东西。
说实话,秦远牧是不太喜欢这些亲戚的,早些年间他们家穷的时候,这些亲戚从没救济过他们,后来有了钱,来借钱的却不少。虽然说他们都还了,可秦远牧还是反感他们,他们家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亲戚们为什么不能自己熬呢?
可今天,若是没有这些亲戚,他和吴芬芳俩人连秦大勇的尸体都抬不下来。只能说并没有纯粹的是非黑白,不能单纯地去说一个人是好还是坏。秦远牧突然想到,等他死后,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帮忙吗?
下午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有的秦远牧认识,有的很陌生。这些都是秦大勇或吴芬芳的朋友,得到了消息后前来吊唁。秦远牧跟着吴芳芳给他们磕了几个头,磕的头昏脑涨,却依旧听话。他知道这些第一时间赶来的都是父母的至交,除了磕头行礼,也没什么能表达谢意的办法了。
或许是听了太多的安慰,吴芬芳后来也逐渐麻木了。其实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她总不能丢下儿子随丈夫而去吧?该过的日子还是要慢慢过。不仅是秦远牧,似乎连吴芬芳也成长了许多。
说到底,她本身就是个过惯苦日子的女人,虽然跟着秦大勇过了几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可当这个家需要她撑起来的时候,这个女人也绝不含糊。
冷静下来后,吴芬芳拿着手机联系各位朋友,安排秦大勇下葬的事宜,还联系的秦远牧的学校,帮他多请了几天假,顺道托付万皆高帮忙留心艺考的事。
面对这样的吴芬芳,秦远牧是有些诧异的。在他看来,他母亲未免有些太无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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