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平的话,让大家陷入思考,有了短暂的沉默。
是啊,要是不想改变,江宁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也无需逃婚,出来当兵。
要是不想享受战争的乐趣,多格至今不过是阿尔众多保镖中的一位,尽管他对下人不错。
多格罗尼性格直爽,当下询问:“那这一战是打还是不打啊?”
江宁有些为难。刚才经华安平这么一说,兰芳军身上漏洞不少。
“要不,我们把军队整训一番?”江宁试探着看向华安平。
“我只是一个外人。”他苦笑着摇摇头:“主意还是你们自己拿。我能看到缺点,怎么补救,还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
“当初,还是有点儿想当然了。”江宁喟叹:“觉得在这里无拘无束,我就是最大的军官。”
是啊,没有基层的磨练,陡然一下子到了这个高位,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要不然,在的官员选拔中,把基层任职的经历看得很重要呢。
只有经过基层的洗礼,一个政府官员,才懂得下面老百姓的诉求。只要是一个认真为民的公务员,不会胡乱出台或者赞同那些损民、扰民的方针政策。
同理,一个军人,如果连基层的军官任职经历都没有,很难想象他能带领大批队伍去战斗。正如当年的东北少帅,大帅被倭国炸死,临危受命。
结果在拥有大好的形势下,听国党政府的指挥,保存实力,撤兵关内。
至于具体的原因,世人不得而知。但不能不说与少帅没有基层军官的经历有莫大关系。随着他和老姜翻脸。东北军分崩离析,让人扼腕不已。
江宁和多格罗尼,多少还是有基层军官的经历。在进入龙腾前,他是副排长。而多格的军队任职经历也差不多。两个人一下子成了军队的主心骨,眼光不开阔在所难免。
“以前,在部队里,有政治教官。”一个原龙腾出来的军官羞赫道:“当时,我不以为然,觉得每天的训练都很苦了,还要去接受思想教育。现在。才晓得为什么中队在世界上的意志,都排在前列。可以说,与上级派来的政治教官不无关系。”
“是啊!”江宁也在反思:“只有自己当了父母,才知道父母都是为了儿女好。也只有当了高级将领,才会晓得京师高层派驻政治教官的意义所在。”
“恩!”多格也点点头:“我在军队服役的时候。士兵就是士兵。这里的士兵,还经常反嘴。看来。你们经常和我唠嗑说到的指导员、政委之类的人。非常有用。”
“那我们就向国家申请,”江宁看着多格罗尼:“也向兰芳军派遣政治主官?”
“我同意。”多格罗尼深知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的重要性:“不然我们这支队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没有打仗,已经是这样。顺风仗还好,遇到一点困难,我担心溃不成军。”
“我反对!”一个李家派出来的人跳了出来:“你们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的情绪很激动,直接用指头指着江宁:“你和这个洋人。不过是家主们推举出来,临时指挥部队的人。这里的事情,哪里轮到你们来做主?”
“就是!”另一个人也随身附和:“还真把这支队伍,当做你们安身立命的基础了?记住了。这是南洋人的队伍,南洋,是南洋人的南洋,与中国无关。”
“还有谁也有反对意见?”江宁更多的时候,在基层带着大家去熟悉打土豪分田地那一套。其实,就是那一套,也执行得不彻底。
在南洋,在爪哇,最大的地主,除了当地政府,就是这些华人。
前面也说过,枪毙的那些,都是罪大恶极的。
很多时候,也不排除家族的人借刀杀人,把平时与自己家族不怎么对付的人乘机干掉。
平时,这些人说这种话出来,江宁和多格罗尼肯定非常生气。
多格罗尼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还有持相同意见的举手!”
七八只手,陆陆续续举了起来。有几只手,本来准备举起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放下了。屋里的气氛,相当凝重。
“好啊!”确实气急了,江宁冷笑:“可笑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对军队的掌控很得力。想不到,有人在我面前,在神龙军的人面前说这种话。卫兵进来!”
他的卫兵,也是程家派出来保护姑爷的,应声就进来了。即便他们心里也觉得姑爷不过是帮家主来管理队伍,有人欺负姑爷,自然是同仇敌忾。
“把这几个人,全部拉出去!”江宁声色俱厉。
“姓江的,你想干什么?”为首的人大声疾呼:“别忘了,这支队伍都是我们各家凑出来的人马。你们就是我们养的两条狗,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看到平时和颜悦色的多格也脸色狰狞起来,不敢再说。
“拉出去,全部枪毙!”江宁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狗的字眼,深深刺痛了他。
“你敢!”那人说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
可惜,不等他拉开保险,“砰”一声枪响,他的手腕上中了一枪。
手枪啪掉在茶几上,又蹦了一下,落在地面。
大伙儿回头看时,都不晓得谁开的枪,众人手上空空如也。。
只有江宁看着华安平,露出深深的忌惮,这人的枪法,比他都好了不少。
“姑爷,你看是不是......”这人就是起先闯进来报信的那人。
“是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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