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个蛮女在柴房里骂骂咧咧的折腾了一晚上,按照您的吩咐,我没搭理她。”李云潇皱紧眉头说,“蛮话真难懂,我一句都没听懂。”
李中易点点头,说:“我也不懂党项话,不过,我却知道怎么驯服女人。你吩咐下去,所有看守都不许和那蛮女说一句话。”
“喏。”李云潇怪笑着说,“先闷她十天半个月的,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留着她还有用处,别饿着她,也别让她死了,总之,不许打不许骂,就这么晾着她。”李中易摸着下巴,坏坏的一笑说,“这个女人很重要,和党项八大部落之一的房当家,血脉很近。”
李云潇会心一笑,说:“小人办事,您就放心吧。”
李中易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去了参议司的公事厅,进屋一看,左子光正埋头百~万\小!说桌之间,用心的查阅着老百姓递来的状纸。
左子光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李中易来了,赶忙起身让了座。
“仁多贵派人通知咱们,叶河部落的族长,那天带人杀了几个狗头部落的牧民,这两家已经被仁多贵挑起了仇恨,势成水火。”左子光含笑递给李中易一张羊皮卷,这是仁多贵派人送来的信。
李中易接过信,简单的看了一遍,笑道:“仁多贵把那两个部落火并的地点说得如此详细,打的是什么主意?”
左子光嘿嘿一笑,说:“螳螂捕蝉,仁多贵想当躲在后边的黄雀罢了。”
李中易抖了抖手里的羊皮,笑道:“这个仁多贵啊。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他,智商挺高得嘛。”
左子光摇了摇头说:“仁多贵就算是再精明,牛头部落的实力不济,徒唤奈何?”
“暂时还用得着他。”李中易凝神想了想,问左子光。“他还联络了多少人?”
左子光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递到了李中易的手上,笑着解释说:“他们本族都抽空了,有八百多人,私下里又联络了一批被狗头部落欺负得比较狠的小部族,大约有一千人出头。”
李中易看了眼手里的详细名单。笑道:“那就依计而行吧。”晃晃悠悠的又转回了自己的官厅。
灵州州衙前堂,一共分为前中后三堂,前堂专门用来接状纸,审案子之用,堂额上书三个大字:亲民堂。
中堂办理的是针对涉及妇人。或是戎机之类的案子,俗称二堂。
三堂以内,则是灵州州衙办公的地方,俗称灵州公事厅。
李中易和几个上佐官的公事厅位于三堂的左侧,录事参军事以及诸曹判司,则在右侧办公。
如今,别驾、司马早就靠边站了,掌握实权的长史杨正高。也被李中易打发回了家。
实际上,整个三堂的左侧,成了李中易独占的办公场所。绝无嘈杂之声,极其适合安静办公。
李中易上任之后,一直在谋划着,搞定党项人的问题,所以,他正式当上灵州刺史之后。就直接下令:州衙的公事,由录事参军事高晓元汇总之后。先送到左子光那里进行摘要处理,最后再由他这个“一把手”进行批阅。
这么一来。左子光实际上承担了,录事参军事高晓元以前的职责。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师傅一个法,一个号手一个调,李中易就是要用这种强势的姿态,告诉州衙的诸官吏,灵州已经变天了!
如果李中易的时间很多,倒可以利用以前混迹官场的经验,慢慢的甄别,淘汰或是选用灵州既有的官僚群体。
可惜的是,李中易已经接了柴荣的密诏,暗中的身份已经是西北面行营都虞候。
按照大周的规矩,仅仅是某某行营,代表的只是小范围的作战。一旦,行营的后缀里面,多了个面字,那就意义非同小可,至少是五万人以上的大军作战。
西北面行营的悄悄建立,这就意味着,柴荣很可能会在半年之内,御驾亲征定难军。
李中易如果无法在半年之内,搞定人数众多,却桀骜不逊的党项人,到时候,他别说配合柴荣,去偷袭党项人的老巢夏州(统万城),就算是粮道都可能被各个部族给切断。
朔方新军的行军速度,确实是很快,问题是,大军进入漫无边际的数百里瀚海,可不是闹着玩的。缺粮倒在其次,缺水可就全完了!
所以,李中易这才在刚刚上任的时候,借助于狗头部落的太过贪婪,利用牛头部落被欺压得太狠的反弹心理,使出了驱虎吞狼之计。
和昨天一样,李中易已经在公室厅内,坐了两个多时辰。除了来找他汇报公事的录事参军事高晓云之外,诸曹的判司竟然没有一个人私下里来找李中易,向表达不管真假的投诚之意。
李中易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心里早已明白,这是杨正高变相向他示威。
换句话说,整个州衙上上下下的佐吏们,即使不全是杨正高的人,也都慑于杨正高的淫威,而不敢主动与李中易合作。
落一叶而知秋,州衙的官吏们的不合作,显然隐藏着极深的内幕。
灵州这个西北边陲重镇,居然连续被弄死了三个刺史,党项人和本地的汉族大地主的全面合流,显然已成的气候。
可惜的是,杨正高完全打错了算盘,灵州的财富大多都在党项人的手上,民间的汉户逃人多如牛毛。
偌大个灵州,十县之地,居然只有十来万人,可想而知,乱得确实够可以的。
不过,上帝是公平的,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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