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雪梅缩在他身侧,还伸一只手指着路边的土沟渠,“你看呀。那么大个儿的老鼠,吓人啊。”
顺着项雪梅的手指处望过去,一只硕鼠刚好溜进了土渠子里,块儿头真是相当的大,追踪的目光跟着老鼠前进,却又看到一只小些的老鼠。项雪梅那只抓着凌寒臂地手更紧了,“又一只啊!”
老鼠今天开会啊?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凌寒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动物是极敏感的,地震前会提前现种种异常,中午吃饭后闲聊的时候,楚剑雄好象也说上午他捡柴时看见过两回蛇,吓的他乱跑,这是冬蛇出洞的异常表现。进他们家里,还听到领居院里那人说这死鸡昨夜闹腾了地不上架,搞什么嘛。看来1月22日的震灾是要如期到来了,这一刻凌寒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兴奋了。
兴奋的是历史记载的一切没因自已的到来有太多改变,悲哀的是自已面对大自然的天灾欲阻无力,他伸手拍了拍项雪梅的小手,那手很绵很温很滑腻,还是头一次这么接触她的手。
空气中也有一股异常地味,天气明显的没那两天冷了,反而显的有些闷热地感觉,游目四顾。这时才现,在南山一带的虚空中弥漫着淡黄色的雾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已的情绪也有些烦燥。
两个村里的人在不远处走过,其中一个还道:“真也怪了啊,咱们村那个枯了好多年的井居然又有水了,水还冒泡呢,,让他有水的时候它没有,现在不用它了。它又冒出水了……”
“怪事年年有,你操那些闲心做啥?说起这个也没啥稀奇的,倒是我家地灯昨天半夜自已着了,我老婆说闹鬼了,妈的,吓的老子蹲炕头上不敢动了,那烂灯一黑夜明了灭了好几回……”
“这两天全村的狗都他的妈吃错药了,一黑夜的乱叫,还有。我还以为就我家的毛驴不入圈呢。还来老张的他们的牛也不肯入圈,哈……真他妈地是瘸子的b-邪门了。”两个人渐渐远去。
那最后一句话飞入项雪梅耳朵里让她暗啐了一口,好看的俏丽秀面上飞起一抹绯色潮云。
拧着剑眉的凌寒,突然神经似的往地上一跪,双手俯着土地,侧横贴在地面上凝细听起来,他这个动作把项雪梅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作什么,待看清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时,又好气又是好笑,大撅的半天高,难看死了,当时还泛起一种想照他蛋上踹一脚的念头,踹的实可能挺解气。
那边地铁兵和戎戒相同望了一眼,都不明白凌寒在搞什么,这少爷行事古古怪怪地啊。
闷闷的轰隆轰隆地声音从地层深处贯进凌寒耳内,不仔细听的话还捕捉不到,贴在冷硬的地面上将近一分钟,听到七八次这样的声音,项雪梅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他,“喂,你干吗呀?”
凌寒面色凝重的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尘,目光灼灼盯着她,“梅姐,我们去不了党校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项雪梅更是一楞,一提这事,她心里就不愤,剜他一眼,“什么意思?”
“刚才那两个人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刚才的两只老鼠你没看见吗?中午楚剑雄说打柴时碰到两次蛇,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基本上是不会出来的,狗乱叫,鸡不上架,牛马不入圈,你说为什么?”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让项雪梅突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不由一变,“你是说……”
凌寒点了点头,沉声道:“地震,我趴在地上听到了地层轰鸣的声音,可能…水库也要崩了…”
项雪梅面色惨变,浑身一颤,声间都走调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凌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姐姐……跟着我逃命吧,反正咱俩也停职了,回县里找个高地躲着去……”凌寒说着拉着项雪梅的小手就往车那边跑,给他扯着跑,项雪梅也挣不开,一时间她也失了方寸。
铁兵和戎戒搞不清怎么回事,也就一起上了车,启动了动机,随时准备出。
上了车的凌寒也没说要去哪,只是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拔出号码。项雪梅欲言又止,她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综合那些情况分析,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他,真要跑吗?
“喂。曹团长吗?嗯,我是凌寒,呵……也没啥大事啊,就是建议你团搞个野外拉练……”
身旁的项雪梅翻白眼了,什么人啊?这都要地震了,他还和什么曹团长商议野外拉练?有病啊?
曹铁面可不这么认为,凌寒打来电话提议的野外拉练只怕是话中有话吧,“凌主任的意思…”
“呵,曹团长。野外拉练嘛,在野外扎几十座帐蓬,让战士们锻练锻练体质也是好的嘛。我连地方都给你选好了,青合浦水库,嗯,赶紧来吧,立功地机会,地震局马上要预告新现,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马上集合队伍。争取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青合浦水库。”曹铁面声音很亮。
收线之后,凌寒望着项雪梅投过来的激动眼神,苦笑道:“梅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项雪梅这一刻明白了他刚才说的那句我们不用去党校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要地震了,因为《水库危机》真正的可怕后果要暴了,她也不再犹豫,掏出手机就拔通了市委陶书记的电话。
警笛呼啸着,长达三十几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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