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支书,你可回来了,我们大家都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呀?”乔银花以前只是个村妇女主任,没当过村里主要领导,再加上又是女同志,哪见过这阵式,自己才上任没几天就碰到这种事,尽管她比郑为民大几岁,但毕竟郑为民是支书,而且郑为民点子多,这件事怎么处理,也只有看支书郑为民的了。
“三金找到没有?”郑为民扫视了一下几个村委干部,然后直视着村主任乔银花的眼睛问道。
郑为民不想问太多,这件事他已经考虑的很全面了,只要三金不在,说别的都是废话,现在,他要的是尽快解决问道,平息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怒气,越快越好。
“听三金老婆说,他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老婆也在着急,正在找三金。”乔银花把从三金老婆嘴里得来的消息如实告诉了郑为民。
乔银花一早起来看到村里的异常现象,感觉不对劲,赶紧找了几个农户问了一下,都说是三金昨天晚上跟他们说的,乔银花很聪明,并没有立即跟村民们说出真相,而是立即跟郑为民汇报后,二话不说,直接去了三金家,那时,三金早就出门了,连他老婆都不知道男人去了哪里,乔银花信以为真,她并没有过多的往深里想。
其实,三金老婆知道是破指干的,当破指受到了肖爱松的指使,恫吓三金,让他出去躲几天,三金老婆自然知道三金的去向,但由于破指警告他夫妻二人,如果透露消息,就会对他们不客气,三金老婆一个农村妇女哪受到过这种惊吓,对破指几个人点头如捣蒜,哪敢说半个不字,这些乔银花都不清楚,她怎么问,三金女人都缄口不言男人三金去了哪里,说也只是说不知道,自己正急着找他。
听见三金不知去向,郑为民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具体是谁在背后支使的,他心里似乎也只猜到一点,背后很可能有镇长秦尊的影子,但苦于没有证据,现在,什么捕风捉影的话都不能说。
郑为民听见乔银花说三金不在,心里凉了半截,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三金不在,我怎么跟牛背村的老百姓解释这件事,三金是个老实人,在村里口碑很好,如果自己解释没收购男人草这回事,村民们肯定怀疑自己撒谎,为什么三金那么晚又挨家挨户的通知,凭三金一个实诚人,他怎么会做的出来,吃饱了撑的慌,如果自己说这是个阴谋,村民们又怎么相信。
正在郑为民思考如何应付这场危机之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已经开始有村民拉着板车,挑着担子,或扛或抬或背的往村部送男人草来了。
“哈哈,郑支书,托你的福啊,没想到咱村的男人草也能卖钱了,响应你的号召,昨天晚上,接到三金的通知,我把老婆孩子全部动员起来了,他娘的,手都割出了老茧。”村民老泥匠伸出一双粗造的手在郑为民眼前晃了晃,嘻嘻笑道:“郑支书,两板车男人草,应该不少了,要是能卖个好价钱,我第一个请你到咱家喝酒。”
郑为民见年纪五十几岁,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两眼红肿的老泥匠眼神中透着期待和兴奋,跟自己开着玩笑,再看看他的老婆和儿子媳妇站在边上看着自己一脸的憧憬,郑为民心里又难堪,又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郑支书,你真是我们村里的活菩萨呀,你一当书记,就想着让我们这些穷光蛋富起来,了不起,要是国家的干部都像你这样,我们穷人就翻身了。”四十几岁的光棍李金蛋把肩上的担子往村部门口一撂下,就奉承起郑为民来了。
一个七十岁跛脚老头扛了一麻袋男人草走了过来,虽然天气早上天气有点冷,但老汉头上还是冒出热气,他放下麻袋,朝郑为民笑道:“嘿嘿,为民支书,听说男人草能卖钱,我也弄了一袋,在哪里过磅呀?”
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村干部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都把眼睛看向郑为民,乔银花作为村主任,见郑为民脸上挂着招牌笑容,也不解释,也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心里一着急,赶紧凑到他身边轻声问道:“郑支书,村民们越来越多,村部门口都放不下了,你得发个话呀,怎么办?”
郑为民边笑边想着心想,说心里话,作为支书,自己真的不忍心伤了村里老百姓的心,看着他们身上穿的粗造的衣服,满脸苍桑的神色,和浑浊期待的眼神,再看看,有的村民用红薯当早饭吃的情形,感觉自己特别失职。
郑为民一时还真的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过,既然老百姓已经拉过来了,不能再叫他们拉回去,突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简易篮球场,突然灵机一动,轻轻把乔银花拉到一边,轻轻交待了几句,然后赶紧走进了办公室。
“村民同志们,这样好不好,村里请的收购商暂时还没到,你们先把男人草拉到篮球场上好不好?”村主任乔银花边朝村民们挥手边大声的叫喊道。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八点钟准时拉过来,只要一来就过磅称,然后就结钱吗?现在怎么连收购商还没来,这不是埋汰人吗?”村里一个五十岁的秃顶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声埋怨道。
“是啊,村里到底怎么搞的,收购商没到,叫我们割什么男人草,这不是耍我们吗?”
“我日个鬼,老子半夜里觉都没睡,就起来割,手都划了一刀,搞了半天,磅称都不知道在哪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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