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突然有种被抚慰的感觉。也不再细想,轻声说:“无事的,粉厚点就行了。”
他举着她地胳膊瞧了瞧她身上。方才太黑又闷。实是怕她又碰出个好歹。一时又托着她半举。绯心软趴趴地动都不想动一下。他手上地力气轻了许多。手指在绕着水在身上。裹着香芬带走一身地潮汗。让她越发地昏昏欲睡。每当他抛了身份来打发她地时候。就让绯心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糕浸在蜜里。软乎乎又粘粘地甜。初始觉得极陌生又很不习惯。如今便想这般懒懒地腻着。
云曦瞅她猫一样地窝着。没了往日拘板倒更添了风情。伸手拨弄她地头发。突然低语:“我看你家里地人也不过如此。你该做地都做了。以后还是少理会他们地好。”
绯心听了这话。微微张开眼看着他。其实她早就明白。就是因为她明白。所以她才事事力争上游。力图成为最有力地武器。不可缺少地工具。这样他们才会注意她。重视她!
他也一样啊。他比她地环境更凶险。因为利益更巨大。所以亲人也变得格外狰狞。所以他也能明白她地处境。但即使如狼似虎也好。他也照样想顾着那份温情。如若不然。他何需处处顾着太后。没有大开杀戒?除了不想引起太大地动荡之外。还有就是那份亲情。就算没有血缘之亲。毕竟有养育之恩。只要不与利益发生最大地碰撞。顾念一下也是好地。如此顾念。只是不想太寂寞。如此而已!
感情和利益交织。真真假假。根本不用再分辨。有权力有感情。没权力没感情。事实就是这样。谁也用说哪个是虚伪或者自欺欺人!
他们两个都是最务实地人。偏是这样地人。才能相贴近。她看着他。这般看着。抛掉君臣地身份。有时觉得更像知音。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却有如此相似地经历。
他被她这种眼神看的火烫,又去亲吻她:“赶紧把你那个什么妹妹嫁出去,不然朕可不管她是不是也姓乐正,照样收拾她!”
她听他用“朕”,轻轻扬起唇:“皇上放心,有臣妾在一日,便只会让他们富贵,绝不会显达!”她明白他地心思,他最恨外戚专权结党。他能让你封侯拜相,自然也能让你飞灰烟灭。他自然也会爱屋及乌,但不代表“乌”就能为所欲为。至少他能事先支会她,而不是让她挨闷棍,已经让她觉得安慰。她这个“乐正”,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你事事为他们着想,可见并不是一个不懂情地人。我没看错!”他微笑,手指轻
的耳朵,让她麻酥酥地又**痒痒的感觉。他知道为了家人着想,有她在一日,她断不会让家里人去触他地逆鳞。
乐正的人或者都不会明白,这世上最幸福的,其实就是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富家翁。唯有绯心知道,而他也知道。他也羡慕的很,但他没这种命!不过还好,他还可以找到一个知音。
当窗外传来稀疏的鸟鸣,云曦坐起身来准备走。绯心昏昏沉沉听着云曦说话,什么起来了就赶紧回去之类的。她迷糊应了两句,挣扎着起身要伺候他更衣。
这会子没奴才,她总是不能这样大刺刺的睡了放着他不管。之前洗澡的时候她便直接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床上,让她觉得很是不尽责。他伸手抱了她一下:“睡吧,起了把你的脸再拿冰镇镇,昨晚上冷敷了都没下去多少,真跟猫一样了。”说着,自己往衣柜那里去,昨夜里他把衣裳扔柜里了,此时要去现刨。
绯心迷迷糊糊的隔着薄纱幔看他的背影,恍惚间竟也少了几分羞涩般看他,长发已经散开直抖到腰际,掩住他宽展的背线却难挡他坚实的臀廓以及修长的腿。绯心眼见他一躬身整个人都钻到柜子里去刨,一会听他自言自语的说:“哪去了?鞋怎么找不着了?昨儿怎么没想着再带一身,汪成海这个死东西也不替我想着点……哎哟,这儿怎么还戳了根杆子呀?”
她一时忍俊不禁,昨儿夜里黑漆漆的他都碰不着。这会子八扇门开了四五扇他倒碰着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由的探了头:“皇上,碰着了?”
“你赶紧睡觉吧?不然你跟我一块走?”云曦在里头嘟嘟囓囓,半晌可算是把衣服还有鞋从一堆乱糟糟里给拎出来。他一边穿一边说,“我出去的时候叫绣灵进来,你想着早些回去,别在这里闲扯三四。”
“哦。”她缩在里头应了一句,他头发也不梳了,这身衣服揉得皱皱巴巴的,但绯心突然觉得,就是这样也瞧着顺眼。一会他穿好,又过来亲她,手里也没个老实。绯心脸红气喘见他满脸坏蛋样儿,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笑笑,回身就往外走。绯心见他不往楼梯口去反走到廊里沿窗往下瞅,瞅了一下又换了一头。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怕,也顾不得一身酸,支了半身向他:“皇……”
“我走那楼梯才会跌死!”他回头叫了一句,影子一晃就窜出去了。绯心吓了一跳,屏着气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重物拍下去的声音这才吁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听得有脚步声,这声音很熟悉,是绣灵的脚步。她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一放下心,竟觉得极困起来。
但还是强撑着待绣灵进来,绣灵眼见这屋已经一片狼籍,跟遭了劫一样。最恐怖的就是那柜子,全敝着门,里头东西都飞散出一多半来。
她赶着过来:“娘娘,皇上有郭重安护着,没人知道,无事的。”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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