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中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软,然後脚步不稳的往後靠去,粉臀抵住了背後的梳妆台,她必须双手抓住台的边缘,才不至於滑下去──
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他不但没有打算侠义相助,还坏心眼的迫近她,他修长的双腿紧贴她的两腿,双手越过她的身子,支撑在梳妆台上,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与梳妆台之间,再没有半点挪移的空间。
尔後,他的目光毫无掩饰的落在她早已染上两片红霞的小脸,他讶异的发现,自己居然喜欢看她冷漠以外的表情、他享受自己是唯一能够看见这些表情的人。
他倾身,故意贴近她,一别以往毫无温度的声音,此刻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足以让她心头一颤,「怎麽不说话了,嗯?」
尤其是那声「嗯」,让他说的话格外暧昧……
「我……」她别开眼,不敢与那两泓深潭般的目光再有所接触,她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发烫,大概是为他的举动而烧红了,「去了探情报……」心虚得话说得特别小声,她不敢想像当他知道自己又擅自作主,脸上会出现什麽表情。
「情报?」他剑眉一挑,「是谁叫你做的?」他记得自己吩咐过,这阵子都让她尽量休息,不接任何任务的,究竟是谁这麽斗胆违抗他的命令?
「是我自愿去做的。」乍听他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又要惹他不高兴了──但是,怎样也好,她不想被说闲话,说他愿意为她而徇私,给她与别不同的待遇;纵使,这个发现会让她乍惊又喜。
「自愿?你的伤究竟好了没有?」他拧眉,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过份着紧,只是因她的不驯而感到不悦。
「已经好多了。」她努力挤出微笑,却明显地僵硬,「我想,应该复元了九成以上了。」虽然她还是力持镇定,但那道微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显然地,她的身体不习惯与他这麽亲近地对话。
「那为什麽不多待一会儿?要是病突然又恶化那会很麻烦。」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麽会为了她的枪伤而紧张担心,但是他就是无法搁下她不管。
「应该不会这麽容易恶化的……」她却偏偏很执拗,硬是一而再地将他的好意摒弃於门外。
她不能接受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接受了,就会无法自已的一直沉沦。
他的双眉皱得更紧,倾身又再次贴近,直至他跟她近得气息足以交融时,他冷声地问:「是什麽情报非要你负伤去探不可?」
他从不对任何人如此的关心,但唯独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好意,不敢让他怀疑自己的关心对她来说是多馀的。
如此靠近的距离,足以让她看清楚他双眸迸发的愠怒,面对他的愤怒,她每次的回答都只会让火烧得更猛烈。
「『洛弗』的。」她明了这绝对不是应该多话的时候。
「『洛弗』?」乍听这两字,他的锐眸闪过一丝精光,却又马上被他敛眼的动作掩盖於浓密细长的眼睫下,「你亲自见过上官徨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面,但之前的见面都是因为他和上官徨有些公事而把她都带去,所以他们两个都没什麽交集。
但如果她已经率先见过上官徨,也难保她已经知道了那个计划……
当这个想法闪过脑际时,他的心居然不知怎地漏跳了一拍。
「还没有……」她搞不懂为什麽他要这麽生气,纵使自己是犯错在先,但这些都不过是一些小错小失,犯不着让他动怒於此。
「不准单独见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极有可能被她预早揭发时,他就只能以怒气发泄他心中的不安。
「但我已经搭好桥梁,马上就可以──」
她的话尚未说完,他修长有力的五指已经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强逼她正视他的怒气。
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毕竟这样的举动会令引起夜姽的疑心,但他却不能压止身体的举动──
「我说了,不准见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他,自是对她摆明忤逆的回答感到无法容忍。
他的力度过盛,教她难耐的嘤咛了声。
「立刻终止你的所有行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探任何的情报!」指下的力量却没有丝毫放松,那双黑瞳内红丝满布,目光却一再锁紧她。
「我、我知道了……」她的唇瓣开开合合,困难地将话说出口。
她完全搞不懂,他为什麽要为了这些小事而对她大发雷霆。
虽然她已经跟在他身边六年多了,她从来都未看过他对任何人发脾气,但这天他却暴跳如雷的待她,是因为什麽原因吗?
在看见她痛苦又惊愕的表情时,他的理智终於回巢,五指松开了对她的箝制,却让他看清楚了她两颊上清晰浮现的红印子。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方才对她做了什麽好事,足以让她一脸警戒的盯着他,而那个表情,就彷佛回到六年前──
「该死!」他低咒一声,显然地对自己没有控制到而泄漏的情绪感到懊恼。
他居然发她的脾气!
下一刻,他放开了她,马上就转身离去,漠视她像团烂泥般滑坐到地上。
待续
小乐的花言巧语,
很快就要追到之前的进度了,大家觉得一章这麽多字会不会很难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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