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三楼朝东再往西,——她听得就跟天书一样,叫她往前后左右,她是懂得的,但是东南西北,真是傻傻分不清。
真到了三楼,她才眼前一亮,医院的提示牌子还挺醒目,不至于叫她真是东南西北分不清,把东西交到了化验室,才算是松口气,气是松了,脑袋更乱了,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化验单并没有那么快能拿到手,单坐在医院里等,她又觉得太枯燥,索性就走出来打算在医院附近走走,离医院最近的地方有个商场,里面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的都有,陈果就打算随便走走,打发一下时间,也没想买什么东西,就那么没有目的走走。
可能是去过医院了,她发现自从来了医院后,腿间就似乎没痒过,她一乐,可能这个痒跟自己也可能是自个的心理因素原故?——也就那么一想,她瞬间把这个事给丢开了,最让她烦的是自个跟迷雾一样的失去的那段记忆。
支着个下巴,她喝着新榨的果汁,漫不经心地看看腕间的表,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外边走过的人群,都是大袋小袋的战利品,让她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浅笑,——突然间,她眯细了眼睛,望着不远处走过去的两个女人。
正确的说是一个中年妇女,一个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个人聊得挺投机似的,本来她们只是人群中不太显眼的人,但不巧的是中年妇女正好是她的婆婆谢女士,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好是她所谓的好朋友纪蓉。
陈果下意识地想要走出去同她们打个招呼,莫名地又觉得不太合适,就在她迟疑之间发现她个婆婆跟纪蓉并没在二层女装那里下来,转而直接上三层,——她眼尖地看见三层是儿童衣物玩具……
她们是要买给小孩子的东西吗?
真让她挺好奇的!
按理说她应该大大方方地走上去,跟她们打招呼,偏偏她跟作贼似的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还远远地跟着,——就怕被她们给发现了,可她跟了一会儿才有些个异样的发现,她个婆婆谢女士似乎并不像她在下面时看到的与纪蓉聊得投机,似乎与纪蓉还保持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距离,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好像纪蓉捧着她个婆婆谢女士多些。
尤其她看着谢女士挑了好些个小孩子穿的衣物,都是纪蓉提着的,她双手提着好些个袋子,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即使是谢女士冷淡地应和她的话,她还是笑着脸。
跟了十来分钟,陈果再没有兴趣跟下去,眼前老是浮现谢女士冷淡且保持着一丝距离感的样子,叫她的心底里涌上怪怪的念头,仿佛以前也见过谢女士这么对待她的——又觉得不可能,谢女士个婆婆待她真是好的没话说。
她真是个好婆婆,比起别人家的婆媳事,她从医院醒过来后就晓得自己可能是挺幸运的人,有个疼自己的婆婆,——犹记得住院那会儿还碰到一对夫妻,为了要孩子的事,妻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人家那婆婆可不如她家的谢女士,硬是在医院里吵着要儿子跟儿媳离婚……
她当时听得都懵了。
幸好很快地就出院,再没有碰那家人。
脑袋里充满乱乱思绪的她逃也似地走出商场,一看时间都差不多,赶紧去医院拿化验单子,刚到医院门口,手机到是响了,叫她心里一下子就犯虚,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是段兑的电话,立时接了电话,“阿兑——”
那声音里的惊喜怎么也掩不住。
“还在上班呢?”段兑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迷人的味道,“晚上九点的班机,要不要过来接我?”
“当然要的,”她应该应道,“我还有点事先干完,先去忙了,你等着我到机场接你。”
讲到这里,她生怕叫段兑听出来人在外边就急急忙忙地掐断通话,做贼心虚般地朝医院挂号处大厅那里,拿着诊疗卡就去拉化验单,化验单上各种各样的数据,还有指数,她根本看不懂,硬着头皮回到医生那里。
医生一说结果,她只得面对现实。
吃药,打针,避免不了的事。
最烦的还是洗液。
她能把洗液带回家洗吗?
那不是会叫段兑给发现的?
她更头疼。
都没有过x生活,她莫名其妙地得了病,心里还有个纠结,“医生,这是为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的?”
“平时得多注意点卫生,内裤记得要晒太阳,最好是烫水烫过,一个月来后复查。”医生见多了这种事,说的很平淡。
陈果个心里更纠结,到挂号处付了钱,又去领了药跟药水,才慢慢地踱到输液处那里输液,眼瞅着那两小瓶的液体,她长叹口气,下意识地看了看边上,别人都是有家人陪着,偏她一个人的,挺孤单。
等赶到机场时,都九点十分了。
可把陈果给急坏了,跟没头苍蝇似的就往里冲,没跑十来步,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跟身上有安装急刹车似的,——她果断地停下脚步,往边上退过去一点点,努力地叫自己不要有什么存在感。
“小果?”
偏段兑还叫她。
她只得抬头,一张脸笑得好开心,“阿兑——”
段兑朝她走过来,手臂下意识地就圈住她的腰,搂着她往回走,低头对她无比亲呢地说,“廉叔,你还记得吗,过来见见——”
说话的时候热气落在她的脸上,叫她的薄脸皮立时就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申榜了,跟大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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