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领阶级?裘诺,从实招来,该不会你有地下情人要帮你庆生吧?」琉黎同裘诺都在经营愉快的气氛。
明白好友的用心,裘诺笑道:「小姐,这回你的狗鼻子失灵,根本没这事。」
「好啊,拐著弯骂我狗。明天你来上班,看我怎么修理你!」终于笑了……琉黎安心些。
裘诺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在夸奖阁下想像力丰富,适合去写悬疑小说;只当饭店经理太委屈你了。」
琉黎自然是受之无愧的接下这份称赞。「我早就这么想!哎,我是龙困浅滩。你说,我这匹千里马什么时候才能遇著伯乐?」
裘诺倒好奇琉黎莫名的自信。「不懂得谦虚,我真怀疑你怎么爬到今天经理的位子。」
「当然不是像某人拚命来的。小姐,别光说我。你真的不出来吗?」琉黎重回话题的主题,她今天可是身负把裘诺一起拉去唱歌的重任。
「还是不要,为了你们的耳福著想。」裘诺铃铛般的娇笑声传到琉黎耳里,为的是要好友放心。
她知道琉黎关心她的感情生活,只是当感情这回事困著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时候,就很难潇洒得起来。
琉黎没说话,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和其他人去喔。如果你改变主意再打我手机。」好朋友总是多了分互相了解,也不勉强。
「嗯。玩得开心一点。」头发擦干,裘诺放下毛巾。
「那还用说,要开心的场合就不能少我。寿星,我要收线了喔。」
「琉黎……」裘诺赶紧叫一声。
「什么事,改变主意了吗?」虽然知道不可能,但琉黎还是希望的问道。
「不是。是要谢谢你打电话给我。」裘诺轻道。在这样静寂、寂寞得仿佛全世界都停格的夜里。
电话那端立刻传来琉黎大剌剌的声调,「三八,我不跟不懂享受生活的人说话。拜拜。」
裘诺轻轻挂上电话,又盯著电话,站起来、又坐下去。
就这样反覆几次,裘诺见电话没有再响起,遂走到桌边,拨拨额际的发丝,单手支颚的翻开从公司带回来的企画案。
心不在焉地翻阅数页,裘诺发觉自己根本在虐待别人辛苦做出来的企画案,于是又站起来替自己倒杯咖啡,打算喝完咖啡便好好定下心之际,电话在此刻响起。
「喂?」颤抖的手接起电话,裘诺的声音却不颤抖。她隐约猜到打来的人是谁。
可见这几年来的练习还是有很不错的效果,在在乎的人面前能有不在乎的表现算不简单。
「是我。」
一道男性低沉的声音,越过阿拉伯海、黑海、地中海,在仿彿全世界都停格的深夜里沙哑响起。
「刚刚打了电话给你,可是你电话一直占线中。」是方智范从法国打来的越洋电话。
尽管相隔千里,靠著人类不朽的发明,方智范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到裘诺的耳朵里。
她思念的声音。
「是琉黎打来恭贺我又老了一岁。那个女人常常忘了自己年纪比别人大又爱亏我。劝你以后交朋友小心一点,别误交损友……对不起,拉拉杂杂说一堆,还没问候你呢。你好吗?」
千言万语只融入在未了轻快的三个字。不容易啊!故作不在乎……
往事也许能靠人的意志力,装得就像一阵风。
船过水无痕。
没回答她的问题,隔一段很长的缄默,方智范迳道:「我以为你不会再跟我说话了。」
刻意忽略方智范语气中的落寞,裘诺嘻嘻哈哈地,「我坚决相信人类的嘴巴除了吃东西之外,就是用来说话的。」既然要装坚强,就装得像一点。
「你很快乐?」
咦!莫非他听出什么?「当然。有朋自远方来,而且还是远从法国打来的电话,我感动得快痛哭流涕!」裘诺卖力耍宝著。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她裘诺是倒吃甘庶,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变得愈来愈会说话。
「生日快乐。」像调整好的音弦,方智范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了。
「谢谢。」每年她生日他都会打电话给她,而她每年也都会回以这两个字。
「生日快乐。」方智范又说一次。
「我说了,谢谢。」这人吃错药不成?「法国好像没有炭疽热喔!」
不理会裘诺的另类幽默,方智范一迳说道:「生日快乐。」
「你干嘛,嫌中华电信钱赚得不够多、还是你想一次让我老很多岁?」讨厌!她都已经很努力维持语气的轻昂,他的声音可不可以不要听起来那么温柔?很不争气地,刹那间,裘诺有股想哭的冲动。
如果方智范能在她身边多好,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光看著他,她就能满足。
曾几何时,相爱过的两个人变得这般刻意的小心翼翼。
大概知道年龄是女人碰触不得的话题,方智范住了口,改道:「不久后我就要回台湾。」
裘诺力持住哭腔,「我知道。台湾媒体把你大肆报导成英雄。回来也好,你现在很红,竞选总统都没问题。到时候别忘记拉拔我一把,先说好我要当副总统!」又在演戏了。裘诺突然觉得自己有自虐狂。明明很想大声说想他,却像个小丑愚弄两人。
往年他都只送她一个「生日快乐」,今年特别多,会不会是因为他要回来的缘故?
第一个「生日快乐」她能想成是他今天的贺喜,那另外两个呢?是不是他从法国回来后,还会给她两次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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