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也许是...在心里期待有个人能来阻止自己也说不定。
“一旦喜欢上就会盲目吗?你也只有这点像林翎了。”
秦千宵弯了弯嘴角,伸手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古琴,目光有一瞬间温柔的就像是一个慈父。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父亲的...”
“黄粱没有告诉你吗?我和林翎都是同一师门的师姐弟。”秦千宵摸了摸下巴,嘿嘿笑着:“哈,出了这事,他不想告诉你也是理所当然。”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人,龙丘渊始终觉得有些眼熟的样子,但竭尽全力,却无法想起在何时见过这个人。
“啊怎么?那样看着我,是已经说不出话了吗?”秦千宵看着贺子湛,笑容显得无比温柔:“啊,怎么办呢?你狠心的表妹,好像不打算用自己的眼睛来救你啊。”
“眼睛.....”龙丘渊皱着眉头,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眼睛好像很执着的样子。
“他要是死了,就有人开心了吧。我啊,最喜欢给人添乱,这种好事我可从来不做啊。”
秦千宵装模作样的笑着,掰开了贺子湛的下巴,就将一颗丹药塞到了他的嘴里。
楚烈鸿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齿,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是时候该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以往再见的时候,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瞎子,那样我看到你会更高兴的。”
秦千宵闷闷的笑着,抱起了贺子湛,不一会儿便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身法之高超,就好似隐没在空气之中,让人惊异。
“他到底来做什么的?”
楚烈鸿没有答话,只是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就像是拥住水中浮木一般的力道,隐隐让人有些疼痛。
“害怕?”龙丘渊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有些担心的意味。
她的视力很弱,在这种深夜的密林之中,看太远的东西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这本是该她不安困扰的状况,却不知为何拗着一股想要寻着他的心思,那些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脸怎么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烈鸿的声音高了起来,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龙丘渊一瞬间没懂他为何这幅惊恐的表情,然后想了想自己曾穿过树林,想自己怕是那时不小心挂到了树枝罢了。
树枝勾到的伤痕不会太重,所以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不过皮肉伤罢了,也值得他这般惊慌?
楚烈鸿捧着她的脸,一副想碰不敢碰的样子,心里满是懊恼与后悔。自己心思动摇之下,靠她这么近,竟然也没发觉她的脸上被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楚烈鸿将她的伤都归咎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着急去追那个人,她也不会在夜里穿过森林,导致受伤。
“皮肉伤罢了。”龙丘渊淡漠道。
楚烈鸿却不如她一般平静,又是懊恼又是心疼的看着她,最后还是轻轻的扳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亲了上去。
他亲的小心翼翼,生怕胡茬会刮到她一样,粗糙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的伤口,将那腥甜的铁锈味道也一起咽下。
他的呼吸喷在脸上暖乎乎的,原本不觉得痛的伤口,像是昭示它的存在一般的,有些麻有些微的痛,但她并不感觉讨厌。
“你是小黑吗?”龙丘渊嘴上嫌弃,心里愉快道。
“小黑是谁?”楚烈鸿扳住她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哈?这个丫头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去拈花惹草了吗?
不对,她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人平时对这些事都少根筋,她肯定是被人骗了,故意去占她便宜了。
楚烈鸿恨得牙痒痒,本就恶人相的脸上更是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燕午养的小黑狗。”龙丘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慢慢道。
“狗...你让狗舔你的脸了吗?”楚烈鸿没有对她将自己与犬类比较而产生恶感,反而有些嫉妒道。
“不,只是看过它去舔燕午。”龙丘渊垂眸道:“我不是很喜欢小动物。”
楚烈鸿厚脸皮的凑近她耳边说道:“毕竟你喜欢像我这样的大动物嘛。”
龙丘渊瞥了他一眼,默认了。
“它也死了,总会让我想起煤球。”龙丘渊的语气有些寂寞。
楚烈鸿试探问道:“是你家以前养的狗?”
龙丘渊摇头道:“是兔子。”
“难怪你不吃兔子。”楚烈鸿摸了摸她未受伤的脸,然后说道。
龙丘渊摇头:“我不吃兔子是因为会想起恶心的事情。”
“恶心的事情?”
“我小时候遇见过一个人,他将煤球在我眼前杀死,然后...逼着我吃下去了。”
龙丘渊说这事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眼眸之中却有暗色沉淀。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包括表哥。只是一只兔子罢了,府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在意。
这件事是幼小的她的心理阴影,本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却自然而然的对面前这个人说起了。
她有时候仍然会想起,那生肉划过喉间的味道,还有那让人咳嗽的铁腥味。
可怕,恶心,还有被信任的人所背叛的感觉。
她的自闭性格也许不是无理可循。
“阿渊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楚烈鸿摸了摸她的头,弯腰轻轻的抱住她:“但现在已经够了吧。”
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安慰。也许是天色原因,龙丘渊并未从他眼中看到那些。
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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