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截住了两个肾脏,就意味这两个人暂时没办法延续生命,可能他们以后再也等不到合适的肾脏,会因此死掉!资源也好,生命也好,本来就是根据钱的多少而划分的——穷,你就最好不要生病,不要跟富人谈什么平等。”
言青气不过,说:“穷人富人都是一条命,真得了绝症再多钱都救不了。命运就是这么公平,谁都会生病,谁都会死!”
廖纪不屑地笑笑,回了一句:“快和慢而已。”
快了,他们就赚不了多少钱,慢了,才能一步步将病人的钱转移到自己口袋里。
在韫安医院,这类非法的器官移植手术被称为“改善”,是他们内部的一个“黑话”,只有参与此事的人才听得懂。他们以“这是治病救人”为价值观,大行敛财之事,生了锈的柳叶刀,早就让“白衣天使”的名号蒙上一层黑色的污点。
益慈收容所这里,文章就大了。白俊溪交代,他就是一个执行者,幕后黑手竟然是基金会会长,本市着名的企业家董佳益。他们利用收容所里的手术室,在周末实施器官移除手术,仅有几个人知道这勾当。卡斯罗是董佳益养着的,跟岑戈预料的一致,它不但充当看门犬,还在手术时护卫里头的人,以免谁忽然闯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除了摘取器官贩卖外,他们竟然还将前来打工、暂住的妇女卖到发廊从事卖.淫活动或边远山区给单身汉当老婆。
“我们老板只接收一些自愿出卖器官的,中心里收容的那些流浪汉、孤儿,老板不让动。那个……那个死掉的乞丐是我自作主张配型给卖了的,没想到他会死……对,我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有点害怕,就……就给扔了。钱?有的,约定好了,是35万元。这事,我们老板不知情。”白俊溪没有了当日的威风,驼背弯腰低着头,低声交代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商鸿朗万分不解,“你们老板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拐卖妇女、买卖器官,还建个什么收容中心,收养那么多猫啊狗啊的,到底有没有对孩子们下手?有没有卖孩子!老实交代!还有,他缺钱吗?他那么大的企业干嘛的?干一票他能得到多少钱?”
白俊溪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老板……说实话我也搞不懂,他的意思是,慈善是慈善,那个事是那个事,分开做,不耽误,也不能混为一谈。那些钱吧……他也没要,都投到基金会去了。”
“哇靠,还有这样的人?”商鸿朗很吃惊,有点口不择言。
一旁的赵苏漾暗暗也觉得惊讶,大企业家董佳益参与买卖器官和妇女的事本来就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那么他费心做这些事究竟图个什么?
这边,审讯工作还未完全结束,侦查局大厅导问台的小石电话通知案件主办人岑戈,“岑队您好,我们接待了一个叫做董佳益的人,他说要就您负责的案件自首。”
坐在监听室的岑戈道谢后挂了电话,走到电梯口,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刚走出电梯,clarkv男款小皮包,长相虽不出色,胜在稳重,就是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想必这就是董佳益。
董佳益没有带律师,信步跟着岑戈走进一间审讯室,在等待其他参与审讯的探员到位时,他递给岑戈一张名片。岑戈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腕上,名贵手表的遮掩下,还是露出皮肤上两道不是很整齐的划痕,许多割腕自.杀的人都留下这样的疤痕。怎么,他曾经想不开要走这条路?或者他跟许多成功人士一样,竟患上抑郁症?
听说企业家董佳益个人资产上亿,仅收容中心的基建投入就达近1亿,如果说马子燃、廖纪等人的违法乱纪是为了钱,他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都是谜,只能由他自己揭开。
不多时,商鸿朗走进来,在岑戈身边坐下,赵苏漾则坐在他们斜对面负责记录。
董佳益见他们人来齐了,清了下嗓子,“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早来晚来都一样,还不如我自己过来。我做了一些坏事,违反法律,有时候很后悔,有时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惩罚了我觉得该惩罚的人就好。”
“你跟那些卖肾的什么仇什么怨?”商鸿朗一直很好奇,现在能直面董佳益,自然迫不及待发问。
岑戈拍了拍商鸿朗的手臂,示意他按照常规讯问步骤来,不要随意发挥。商鸿朗自觉失言,又说:“董先生,你是来自首的,请直接跟我们说说你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董佳益沉默了一会儿,思路整理清楚后,才开口道:“我这些年为了报复我们村那些贪得无厌的老乡,不光把他们送过来想要借打工之名不劳而获的女儿卖给人贩子、发廊,如果配得上型,还把他们能用的脏器给卖了,别说肾脏、肝脏,就是心脏,我也卖。这就是我的初衷,至于后面那些自愿卖肾的人,顺手助他们一把而已,我没亲自做,都交给底下人了。”
赵苏漾愣住了,下意识望向岑戈,得到他的允许后问:“你真的卖过别人的心吗?”
“卖过。”
“人的心被取出来后,活不了的。”赵苏漾有点难以置信。
“活不了就不要活了,有些人活着也没用。”董佳益冷冷地回答,他一直都是带着这种冷峻的表情说话的,好像只是在讲一个从别处听来的故事似的。
负责审讯的三人意识到,董佳益的罪行没有买卖器官、贩卖人口那么简单,他可能还是个直接或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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