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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够了解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同伴,信任只会给合作伙伴,并且是一次性的买卖。”
白夜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低下头柔顺地轻道:“是,所以,这一次我很感激您给我的机会。”
“小夜,你总是这样,每次在我们面前从不吝啬卑微地低头,可惜低头是为了反击,一如拳击手的收拳,是为了更好的攻击。”神父意味深长地轻叹一声,把手搁在她肩上。
白夜含笑握住他的手,眸光飘忽:“不必这样,我了解,这个游走黑白边缘的世界,尚有许多要去学,没有谁能伴谁良久,不论未来怎样,我都会感激曾有你这样的朋友陪伴过我。”
那握住她肩头的手忽然一扣,狼得上白夜微微皱眉却没抗拒,却见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又回会议室去了。
白夜若有所思得出个结论,如果不是他每月一次,那就是说实话果然是不讨人喜欢的,但是为什么?可惜她难得说一次心里话呢。
背后一道极其锐利的似冰刀般的目光扫过,她敏锐地顺势望去,对上一双浅金色慵懒的眼眸。
片刻,她垂眸,礼貌地朝不远处立在一干下家间的显眼男子微微颔首致意,恰如其分地行使初次见面陌生人之间的礼节,也往会议室里走去。
只是唇边忍不住勾起一丝冰冷嘲弄的弧度,原来……
世界,这么的小。
谈判无非在争执、妥协间来回,那些大锷面对这样惊人的利益与全球势力的洗牌怎能轻易松口,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没像老国产片里的党国军官一样,吼一声:“他奶奶个熊,敢反对,全部给老子拖出去给毙了!”
整个下午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过去。
“靠!整个一菜市场。”躲在卫生间,白夜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她深刻怀疑这群人是否在中国各地菜市场潜伏许久,得了不少精髓。
“也许更甚。”优雅的中文,淡淡的嗓音有一种熟悉的迷人的味道。
悄无声息地戒备,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疏离地一笑:“您好,塔罗的代表先生。”
“k或者镜之,都可以。”男子一身优雅的墨色修竹改良唐装,略微过肩的剥削浅褐色发丝柔软地落在颈后,顶级的丝绸料子泛着淡淡的光芒,修身的定制款式,华丽得悄无声息。
这人有种气度,和华服美厦无关,一种藏在深处的沉静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佛他在之时,诸神皆隐。
‘国王’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剩下一半纯粹的西方。
他的围棋手谈话国手级别,写得一手能被苏富比拍卖的狂草,极善禅宗荼道。
他不喜欢碍手碍脚的西服,所有场合出现多半只穿合身唐装。
也惟有沉积千年文化的唐装,才能称得起他那身少见的也许能称之为帝气的东西。
她几乎可以想见一身唐装、艳绝惑人的墨天站在他身边,是怎样匹配,无关性别、俪人无双的水墨fēng_liú。
这就是她的前夫,所有这些浅薄而简单的资料是她成为掮客之后收集而来的。
便是这些浅薄的资料也足够让她知道,那个死去的风若悠是多么的愚昧。
这个男子,在风若悠面前从来都是穿着简单休闲的衬衫西裤,彼时,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在风若悠的面前会全然放松,后来才知,那是因风若悠不过是外人中外人。
“白夜,圣殿的代表。”看着他伸来的手,白夜从容地握住,垂下眸子,不卑不亢地得体微笑。
你好,风若悠的前夫。
“恭喜,希望这次我们会有愉快的合作。”k淡淡地看着面前修挑的男子,清秀的面容,垂下的看似恭敬的眼,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平凡的男子,只是背脊优雅而直挺,并不因为面对任何上位者而弯曲,只是极其从容,不出挑也不卑微。
零尘到底看上他什么,竟玩得记了回他身边,这倒是自那个‘宠物’死了以后都没有了发生过的事,连狂傲的‘骑士’似乎都对这人有兴趣。
“当然。”
白夜目送着那优雅沉静的背景离开,空气里仿佛都留下淡淡墨香。
怎样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呢,这是个问题。
夜晚总有属于自己的魅色,尤其是在这从不缺乏娱乐的迪。
“我这有一些有趣的饭后消遣,这一天大家都辛苦了,放松一下。”
不知为何,白夜觉得威尔斯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灰绿的眼睛带着丝怪异的味道在她面前一扫,她就起了身鸡皮疙瘩。
“好了,请吧。”
跟随着一干人等七绕八弯,通过层层警戒来到最里面的房子,类似于赌场的建筑让白夜微微挑眉,赌场会需要一大群扛着m56的人在周围戒备么。
“请吧,贵客,您及主教大人与爵爷一起在这个包厢。”年轻的秘书为她打开门。
这个包厢亦是极尽奢华,与房子外观的中古代式建筑不同,此处则是典型的欧洲歌剧院式装潢,从二楼往下看则是两个大的圆形用铁笼罩着的舞台,两个略小的方形舞台则在观众席间。
莫非威尔斯要请他们看什么歌舞剧……不……不对,这样的舞台……这个样子,遥远的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与面前的奢华舞台重叠。
白夜身体一震,不受控制地僵直。
“你怎么了?”神父看出她神色不对,一把扶住她坐下,轻拍着白夜的面颊。
良久,她缓缓低头,面色苍白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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