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比我还要快些时日吧。”
卓正扬神色慵懒,悠悠道,“我觉得找结婚对象这事呢,还真是一件急不来的事情,要么就不要娶别人,如果娶了别人,就要对那个女人负责任吧,千万不要像某些人娶了人家半年不到,就另结新欢了。”
卓正扬此话一说,整个包厢突然静了下来,大家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几个知情人士开始轻咳了几声,转移各种话题来打破这尴尬。
5年前,童家倒台,虽然媒体上没有爆出来,但是他们这几个圈内人还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童家老爷子就是被他的得意女婿秦然弄下台的,而嫁给秦然的童家的唯一女儿童颜在童家出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这事情在当时可是个热门新闻,媒体虽然碍于秦氏的势力,不敢多写什么,但是小道消息还是被人传得沸沸腾腾的。
不过事情都过了5年了,聪明人都没有翻旧账的习惯,更何况,现在秦氏是a市的龙头企业,秦然更是混的顺风顺水,还跟宋家的小女儿订婚了,他的事业发展根本就是如日中天,所以大家现在都拼命着想巴结他,怎么还会去翻他的旧账?
男人嘛,狠一点,无情一点,只要混的好,依旧可以得到大家的尊重。
不过卓家这位公子却不会买他的账,这次他见面秦然的时候,不是就专挑他的这块软肋骨捏吗?而且这位卓公子天生就是嚣张得出了名,连卓老爷都制服不了他,这里的人谁又敢说他呢。
秦然神色如常,脸上还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却没有回答卓正扬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说完,拿起外套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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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来到地下停车场,走到一辆白色宾利面前,然后整个身子倚靠在车身上,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夹在嘴上,并不点燃。
他的右手还抓着黑色外套,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扣在衣料上,指尖泛起微微的白,美手如玉,骨节分明。
“怎么,难受了?”在他失神间,这静寂的车库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走进来的是刚刚在牌桌上坐在他旁边没有说过话的沉默男子,纪誉文,这么多年来,他算是秦然一位比较知根知底的朋友。
“呵呵……”秦然低笑一声,“我从来不是个念旧的人。”
5年了,真的是5年了,在这5年里,可以做很多事,认识很多人,同样也可以忘记一个人了,而那个人应该也忘记了他吧?忘记好啊,他是个要下地狱的人,还是走得无牵无挂比较好。
“我想也是,秦总怎么会难过呢?你的心比任何人都冷啊,我以前见过你更绝情的模样,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为陈年往事难过。”纪誉文嘴角擒着淡笑。
秦然的脸沉了下来几分,抿着唇,默不作答。
良久,“先走了,再见。”他打开车门,欲要上车离去。
“她回来了……”纪誉文在他身后突然说道。
秦然背影一怔,然后整个人僵硬了起来,放在车门上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
“好像是上个星期的事情吧。”纪誉文的语调比较轻松,他看了眼秦然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不过看样子她过得并不是很好,还有一件事,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然转过身来,“你继续说……”
纪誉文扯起一个笑,眼里带过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嘲讽,“她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小孩大概也就五岁左右的样子。”
纪誉文这辈子能真心让他服气的人不多,而秦然就是一个,他把秦氏在这几年里发展得越来顺风顺水,不是有才能就可以办到的事情,更要有手腕,魄力和野心。
但是在那年那件事上,他觉得他对那个女孩做得过头了。
秦然眼里满是震惊,一双漂亮的凤眼里面写着强烈的不可思议,整个身子全倚靠在车上,“孩子?”
“什么孩子?”他又重复了一遍。
纪誉文也算是个知道他们两人最多事情的人,所以也清楚童颜在离开秦家的时候正怀着孕,“可能没有打掉孩子吧。”顿了顿,朝秦然一笑,“童颜是个善良的孩子,当年又怎么忍心打掉孩子呢,而这不也在你的预料中么?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童颜会带着孩子找上门,她不会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纪誉文刚刚这句话可所谓句句带刺,根根刺到了他的心脏上,一字一针,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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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驱车来到他一个人住的商品房,时速超过一百二十飚在马路上,夜晚的冷风呼呼地从窗外涌进来,他感到一种刺骨的清醒。
打开房门,空大的房子,黑夜入寂,他打开灯,顿时明亮的灯光让他的双眼有微微的不适应,他来到外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站在五十八层的高楼,仰望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一脸沉默。
他手中拿着一张写着她现在联系方式的纸,是纪誉文刚刚在车库里给他的。
a市西区百叶路11楼302室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边的住宅已经他买下来准备开发了,但是因为居民不肯搬迁,所以这个工程一直迟迟没有开工。
而她居然住在那里,如果是真的,可能真的像纪誉文所说的,她过得很不好。西区那块地方应该算是a市最穷的地方了,而她居然带着一个孩子住在那种地方。
她过得不好,那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现在他身上却有个地方疼得厉害,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就开始习惯性疼痛,似乎有点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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