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飘零,彼此的命运牢牢维系在一起。
乔翎死咬着唇,着着夜箫刚动过手术的右手,和健康的左手,在一圈又一圈麻绳的捆绑下,备受摧残。
缓缓的她又坐了下,将那个倔强别着的头颅,温暖的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小手轻轻一下又一下抚摩着他僵直、发颤的背脊。
帮不上任何忙的无力感,夹杂着莫名的心痛,他在煎熬的同时,她也在苦苦煎熬。
在他们身边,沈易北也盘腿而坐。
今晚,将是一个难熬的夜。
但是,出乎意料的,夜箫并没有象普通的病人一样抓狂、暴力,一整晚,只有他血红的眼眸和即使死咬着厚实口罩也在滴血的簿唇。昭显着,他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天快要徐徐亮起的时候,夜箫的整个手腕,左手已经通红,右手伤口甚至开始涌出血来,沈易北对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当机立断,解开对他的禁锢。
果然,即使所有的禁锢已经解开,他还是相当安静。
她的大腿已经被夜箫枕麻,但是前所未有的柔情,却在她体内发酵,轻轻的,她整晚一只手在静静抚拍着他一直隐忍、颤抖的身体,另一只一直温柔的抚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看着他这么单项,她的心难受得发紧,沈医生说,这带只是一个开始,起码要发作好几次,将整个痛苦加剧到了极点以后,才会逐渐淡化,逐渐摆脱煎熬???
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
看着他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看着他连茶色的眼瞳也血红的找不到原来的颜色,她真的好心疼,甚至好几次想冲动、犯傻的说,吸毒就吸毒,不要试图戒了???以他和她的家境,负担的起???
但是,她始终没有冲口而出,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在未来,甘心的受制于毒品?
突然,她的腹部被一只手很轻柔很轻柔的触摸着。
即使他的身体发颤的很厉害,但是他的手出奇的温柔,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的整个倍感的线条都柔化了,“???什么???时候他会动?”
第一次,她怀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也很想很想靠近她和孩子,但是,他一走近,她的脸就会有一种竭嘶底里的恐惧表情。
她怕他,好象害怕他伤害她和孩子。
所以,怕她和恐惧的情绪会涉及到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敢接近她,也失去了很多身为父亲应体会的感受。
“恩……三个月以后……”她轻柔的笑。
他静静的抚摩着她的腹部,她静静抚摩磁卡他柔软的发丝。
温情的一面,在彼此的心里柔情绽放,仿佛那场争执,仿佛‘人工流产’四个字从来没有在他们身边发生过,更没有在他们之间投下间隙。
这样的温情,连旁边的沈易北也微笑着轻轻别开了脸。
“他有没有……不舒服?”咬着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被蚂蚁啃咬,抚摩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心得到了最大的慰寄。
“没有……他很乖,比你还乖……”她笑得温柔。
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她的腹部居然没有任何紧缩、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孩子,很坚强。
他松了一口气,左手五指离开了她的腹部,改与她抚着他发丝的手,十指交缠,“……辛苦你了……”
她摇头,拼命的制压住自己眼底的薄雾。
但是却制压不住另一种汹涌的感觉,这种感觉叫感动,也叫情悸。
冰冷的山洞里,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患难,与共。
……
突然,即使发病着,依然时刻保持警惕的夜箫,虚弱,无力的说,“不好了……”
离洞口不到时二十米的位置,他听到起码十来人员搜查、逼近的声音,而且对方的手上有步枪……
这样的情况,他根本逃脱不掉。“沈医生……请带乔翎走!……快走!……别管我……”喘着气,他无力的交代……
乔翎是他唯一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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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她摇头,十指依然交缠,非常的坚定。
“笨蛋!快走!”他推她,却浑身软弱无力。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一整晚的毒瘾折腾光了,现在的他,别说是保护他们,只怕是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不走!”她用力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他。
“我叫你走!”她的不再听话,令夜箫顿时火大。
关系则乱,他不能让她出一点点事。
一个在推,一个就是立在原地不动,一个茶色的眼眸怒气在逐渐酝酿,一个黑色的眼眸充满前所未有的倔强。
他和她,正在僵凝着,沈易北沉声打破僵局,“我有个办法试一下!”
他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医疗箱,将里面的红药水唐突的泼在瞬间怔愣的乔翎的裙摆上,顿时,她的裙摆沾满红色,红色的液体更是顺着裙摆,滴落在她白嫩的小腿上。
沈易北用剩余的红药水泼一些在自己手上,凑合着将夜箫之前动手术沾满鲜血的纱布,利落的重新弄乱,散在地面上。
“快躺下,有升过孩子的经历吗?照着样,能有多痛苦就喊得多痛苦。”
顿时,连错愕的时间也没有,夜箫和乔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会!”大声应答,乔翎迅速接过沈易北递过的围巾,学着伊朗妇女的装饰,围住自己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然后将夜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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