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视的弟子说,昨夜子时看到一院内屋里有光,他以为是屋内人睡下了忘了吹灭烛灯,生怕半夜走火,就拍门想要喊醒,可是拍了半响都没有人回话,”高壮弟子诺诺说着,“他生怕里面出什么事,于是推了门,谁知…谁知屋内也没有人,那弟子看周围没有打斗迹象,便吹了蜡烛先离开了——”
这名弟子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却没有说道重点,云束峰有些不耐,“那又如何?”
“他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在院内石桌上晕了过去,”高壮弟子垂首道,“直到丑时醒来,发现那屋里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话音一落,那边清风观的掌门便是一笑,抚须说道,“有意思,不想太苍山庄有人喜欢夜游,一游还是一个时辰,如此时间,若是寻个宝物,再暗地藏起,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束峰目光冷沉下来,“那是谁的屋子?”
那名弟子张了张口,看到一旁眈眈盯着这里的其他两门派,不由支支吾吾。
“快说!”云束峰猛一拍桌几,内力震得众人耳边一嗡。
那名弟子登时脸色一白。
“是、是榭师叔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湿叔又摊上事儿了。。。
☆、哟,流言一出定众音!
四周视线刹那齐聚而来,汇在甄剑堂内一人身上。
谢岙被戳的满头是包,冷汗滑下一滴:原、原来自己昨晚真的被掳走了!
谢岙冷汗滑下两滴:自己竟然绕着那无限回廊转了至少一个时辰,那妖尊都没把玉贤道长吃了,莫非是那方面不行?
谢岙冷汗滑下三滴:…卧槽,有人陷害老纸?!
昨晚既然是青钧师侄把自己送回屋里,以他的性格离开前必然会熄灭蜡烛。那蜡烛又怎么会亮了?!
况且那巡逻的弟子也摔得太他娘的莫名其妙、时机凑巧了!
谢岙这般想着,脸上尽量维持如同自家师侄般的面瘫表情,一脸高深莫测,一群或怀疑或幸灾乐祸或匪夷所思的目光果然被唬住了,就连一旁满目担忧的白抒远几人也是一愣。
“榭师弟,”云束峰没有动怒,只是脸上神情越发深沉,“你昨夜为何不在屋内?”
“回掌门师兄的话,”谢岙上前一步,一脸义正言辞,“师弟昨日和几位师侄喝多了,最后还是被青钧师侄送了回去,半夜的时候,师弟头痛欲吐,所以昏昏沉沉跑出了屋子,吐了一通,就昏睡在了附近。”说罢,眨眨眼,又补了一句,“故此师弟今早特意叫了人烧了热水送来,沐浴净身,师兄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来问话。”
一番话说下来,谢岙自觉满意。
不在屋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齐全,还有堂堂少庄主为证,嫌疑应该能洗清!
“师父,弟子可以作证,”白抒远拱手上前,平日乱飞的凤眸此时端正凛然,“师叔昨夜和弟子们在东崖赏月,确实喝了不少酒,直到接近亥时才被少庄主送回院落。”
“弟子当时也在,确实如师叔和抒远师弟所言。”琴凝然缓步站出,柔美脸上一派肃然。
“弟子也可以作证!”天阳大步走出。
云束峰脸上神情一缓,在谢岙身上打量的视线却有些奇怪,“青钧送你回去的?”
谢岙连忙点头,“正是。”
云束峰陷入沉思,有人忽然开口,“云庄主莫不是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认为榭前辈当真是在某处睡过去了?”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是名浓眉的道士,五官英挺,看起来颇有些侠士之气。
谢岙一听那人开口,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
“贺昙,不得无礼,”清风观掌门不痛不痒训斥了一句,冲云束峰微笑道,“不过云庄主,这事确实有些蹊跷,毕竟叱邪剑与十方宝杖皆是两门重宝,莫名丢失,事干重大——仅凭刚才那一番话,无法证实那半夜出门吐酒之事,是真是假。”
说着一捻须,转身冲谢岙道,“请问榭公子,可有人能作证亥时到丑时之间,你方才所言非虚?”
谢岙慢腾腾抬眼。
啧,这清风观的老头看似挺和善,却是个笑面豺,与那贺昙一个贪婪自私,一个两面三刀,不愧是一窝出来的!
谢岙心里把这老道的胡子都揪了个干净,这才叹了口气回道,“道长这话便是强人所难了,请问这大半夜的,在下未婚未娶,又不像那般公子少爷有小仆伺候,如何能有人作证?”
“榭前辈此言差矣,”贺昙冷笑插话,“听说榭前辈浑雄之体,总有女弟子上门求着双修,半夜又怎会无人在身旁?”
一串爽朗低笑紧随而来,白抒远摇了摇头,一脸不忍对方智商的表情,“道长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其妙,师叔喝醉酒了如何双修?况且即便双修也是练武,并非行那颠鸾倒凤之事,怎会在半夜而行?道长怎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
说罢啧啧两声,好似对方思想多么龌龊,怀揣多少嫉妒。一旁琴凝然忍不住捂嘴闷笑。
贺昙并非能忍之人,看到心仪女子这般神情,一张脸腾地青了,话语更是夹枪带棒。
一时之间,甄剑堂只听两人言语互相厮杀,贺昙处处挑衅,越挑衅越怒气高涨,奈何被白抒远棒棒打回原形,越打击越游刃有余,那清风观的掌门都绷不住脸面,屡屡试图训停自家弟子,而主位上的云束峰竟是不说话,任话题被带的越来越远。
最后,还是一直少言少语的少若寺方丈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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