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的坐不住了,看着他们坐在一起他的眼睛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所以他不得不主动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所幸后来她叫那个男生去房间里回避一下,不然他真不敢担保自己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会不会情绪失控。
他收敛了一下翻滚的心绪,想要平和地跟她说句话,他知道开场白在一场对话中的重要性,可他的自制力就好像突然失效了,一开口他就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质问她为什么又给那个男生当家教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还能用这种强硬的口气跟她说话,他应该直接温柔地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么想她才对啊。
果然,他又激起了她的不悦,他们险些又争吵了起来。
“终于感受到我那时候的心情了吗?难受吗?无助吗?是不是很无奈心痛?”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全身都带满了刺,就像一只伤人的刺猬。即使会被扎得鲜血淋漓,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她是属于他的,不会离开。即使被扎得体无完肤也无所谓,只要能一直抱着她就好,他希望自己的体温能慢慢地融化掉那些刺。
可最终她还是推开了他,“我们分手吧,请你变回曾经那个让我倾慕崇拜但是不属于我的叶男神。”
她的声音无比的冷静,冷静得让他觉得她甚至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她了。他宁愿她狠狠地抽他几个巴掌怒骂他一顿,或者在他怀里痛快地大哭一场也好,可她偏偏带上这样镇定又陌生的面具,让他无从下手,仿佛隔了一层玻璃罩,心口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快要窒息了。
他不会觉得她狠心,因为他明白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失望,凉透了心,才会让一个这么爱他心疼的女孩也能做下决定彻彻底底地与他断绝来往,可想而知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他知道她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女人,她一定是经过了长久的纠结和煎熬才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可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回想起那一次她问他爱不爱她,她水光盈盈的眸子里混合了紧张、期待和不安,他却没有去细思其中内涵,等他模棱两可地回答完后,她眼底的光明显黯淡了下来,好像霎时间失去了生机和活力。要是那时候他能大胆明确地告诉她他爱她,给她一点安全感,或许他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混蛋,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握不住。他确实活该,不配得到原谅。
可失去她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他私心地想要再得到一次机会,让他好好的弥补她,向她证明他的真心。
但她似乎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她抗拒对他打开心门,狠狠地将门摔上,他想要伸手去拦,却是飞蛾扑火一般还没能靠近就被高温融化了,右手再次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但比伤口更痛的是心口。
他在门外等了一个晚上,思绪杂乱,未曾合过眼。他不会一个人离开,这样她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能第一时间破门而入到她身边保护她。
伤口果然裂开了,血很快染红了纱布,起初是剧痛,但到后来他却觉得自己的感官渐渐变得钝化麻木了,倒不觉得有多痛了。
那一个夜晚格外的漫长,黑暗的夜里仿佛看不见一丝光芒。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出来了,看到他的伤口她怔了很久,他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捕捉一丝可称之为心疼的情愫,可由于太过疲惫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她的脸。
果然,她没有心痛,仍然说了一些刺激他的狠话,让他放弃,不要再做无用功。
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他甚至没来得及开口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医院,她就走进了电梯里。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只会让伤口更加严重。
医生给他缝针的时候,不住地咂舌批评他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如此好看的一双手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他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反而勾起嘴角浅浅一笑,若有所思地说:“我的手很好看吗?”
医生点点头,虽然在跟他聊天,视线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缝针的地方,“是呀,现在大多数女生都是手控,手已经变成男人的第二张脸了,你两张脸都长这么好看简直都太招人嫉妒了。”
叶南深宠辱不惊,淡淡道:“噢,我女朋友也经常夸我的手好看。”
医生跟他开起玩笑:“那你还不好好保养,让它‘毁容’了,小心你女朋友甩了你。”
他嘴边泛起自嘲般轻若微风的笑,音调依旧是没有起伏的一条直线:“她前不久刚跟我提分手。”
“……”医生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乌鸦嘴的。”
心中想的却是:原来长得帅的男人也会被甩啊。
叶南深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没事。”
重新包扎好伤口从医院出来时,台风已经完全过境了,雨过天晴,碧空如洗。
叶南深站在医院门口久久顿足,明媚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枝照射在他身上,温暖舒适,仿佛灵水一般洗净了身周的尘埃,散发着正能量。
他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些了,再一次鼓起士气,心中暗暗做下决定。
不管过程再怎么艰辛,他都不能退缩,跟以前他让她受过的那些委屈比起来,他所遭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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