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声的。”
郝靓对这位小姐已经无语了,她看了眼单尔雅,他额头的青筋微微抽动,对着苏丝黄正色道:“脑子好,长得好,我们家人都这样,你看我像间谍吗?”
郝靓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丝黄也笑,不过就尴尬了点,她又向郝靓说了声对不起,便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去。
郝靓瞥了眼旁边的单尔雅,浅灰色的衬衣,深灰色的裤子,郝靓作为同声传译也出席过大型会议,对衣服品牌略有了解,知道它们都出自于英国伦敦杰明街上的老牌子,加上腕上的瑞士表,和脚下的哑光休闲皮鞋,十足的都市精英形象,规整体面,干净整洁,且一本正经,恰如单尔雅给人的感觉。自己这新买的一身装扮站在他旁边倒也协调,如果换成刚才的夹克和仔裤,肯定突兀。郝靓不由就想起了那个从来都是一身军绿的人,除了第一次偶遇,似乎自己在他面前的时候也都穿着制服,想到他,郝靓的心脏就被像被揪住似地,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很愉快,她下意识地就挺直了背脊,忍不住扭头看了眼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单尔雅也正好侧脸看她,两人目光相撞,郝靓有些紧张,赶紧开口说话:“我妈和单叔叔,最近身体还好?”
单尔雅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挺好。”
“那个,你以后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工作?”听苏丝黄的语气,事务所的总部应该在国外。
“国内,有时会出国。”
“也不错,单叔叔年纪大了,肯定希望你能在身边。”郝靓继续没话找话说,直到上了车单尔雅发动了车子,才彻底闭嘴。
到家已经八点多,不过单家的晚饭向来要迟,进门的时候梁青才招呼着张姐摆饭,看到单尔雅和郝靓出现时愣了一愣,险些把手里的碗打破,回过神来才笑道:“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想起来买衣服了,还烫了头发?”
“头发没烫,颜色也是喷上去的一洗就掉,您又不是不知道单位的规定,至于衣服,逛街的时候碰巧遇见尔雅哥哥和他女同学,尔雅哥哥付的帐,老贵了,顶我半年工资了!”回头想办法弄了他账号再把钱打给他,现在拉扯不太好看,单尔雅也不会要。
折腾一下午,郝靓早已饥肠辘辘,闻见饭菜香就走不动了,刚要去洗手,一眼扫过看到客厅里背门的沙发上先后站起来两个人,一个是单勇,一个是单勇的儿子——当然是另一个,此刻正面似锅底目露寒光地看着她,郝靓惊讶的嘴巴张成o型,下意识地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单尔信还未来得及开口,梁青先走上前,一巴掌拍在郝靓的背上,举重落轻,责怪似地道:“怎么说话呢,这里是你尔信哥哥的家,他回来不是很正常?”
单勇温和地笑:“也是尔信太久没回来了。靓靓见过他吗?没见过也没关系,反正和尔雅俩人一个样。”
郝靓呵呵地干笑,算是接受了继父的幽默感,嘴里却道:“怎么会呢,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现在单尔信的嗓子哑了,只要一开口还不就漏了陷,就算在那之前,郝靓也不会错认。只是她在答话时刻意避免了正面回答单勇的问题,她把说不说两人认识的选择权交给单尔信。
单尔信却是一脸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瞪着眼不说话。说单尔雅是冰山,只是因为他经常面无表情,所以看起来很冷,但这极度相似的一张脸,在单尔信这里就升了级,他不是没有表情,而是表情太难看,像是随时要发怒一般。许久没见,单尔雅朝他点了下头,想要说话,他却一个错眼避开了去,没有丝毫的回应,对热情招呼他的梁青更是理都不理,盯着郝靓看的次数倒是颇多,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然而单尔信的冷漠和无礼在在座的人眼里,却似乎很正常,没有人去过多关注。梁青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饭,只是热情得有点过分,显得假了;单勇和蔼地关怀着几个孩子,只是话也多得有点反常;单尔雅顶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眼神却显得比往常飘忽。至于郝靓,更是如坐针毡,她觉得即使自己埋头吃饭的时候,也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几乎把她头顶都烧出个洞,郝靓心里暗暗呻吟:你个蠢货,就不能收敛点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有事儿啊!
于是这家人各自抱着一肚子心事吃完了饭,食不知味那是必然的,估计吃的最开心的就是保姆张姐,她吃完了开始收拾东西,这一家主人却不得不转战客厅。
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这趟回来是有任务的,郝靓在张姐端上水果后用果签扎了块雪梨,边吃边向梁青汇报:“我得出趟差,大概几个月,这期间联系可能不方便,不过我找机会会往家打电话的。”想主动联系她可就不太容易了。
梁青听了,把手里刚拿起的水果往盘子里一扔就想变脸,却被单勇抢先安抚:“别急,工作嘛,出差是常有的事儿,什么工作都一样。”
梁青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很愤怒:“能一样吗?普通工作出差至于连电话都打不通吗?还是保密的,不能说去哪儿是不是?”后面的话则是在对着郝靓吼。
见郝靓无奈又胆怯地点头,梁青眼泪水速涌了出来,刚要再度发飙,单尔信忽然开了口,他的嗓子虽然沙哑,却具备十足的穿透力和震慑力,他讲话的对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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