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最后一个纸尿裤用完,温晚发现就怎么都找不到新的了。她只好带着孩子出门去超市采购,小家伙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可是还是睁着新奇的眼神四处看。
温晚在货架中找小家伙专用的纸尿裤牌子,遇上有导购推荐就随便聊了几句,对方知道孩子不是她的时,既尴尬又惊奇:“看你对宝宝这么了解,我还以为……真是不好意思。”
导购帮着把纸尿裤放进她购物车里,这才微笑着离开,温晚伸手捏了捏小宝贝肉肉的脸颊,有些郁闷:“阿姨也想生啊,可惜孩子他爸还不知道在哪呢?”
“你要是想生,今晚就可以。”
熟悉的腔调和低沉音色,还有那股流氓调调,分明就是那个人,可是温晚僵在原地却不敢回头。以前也无数次幻想过这人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每次都会停下来往人群中张望,可是……失望太多次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是有人的,坚硬的胸膛贴了上来,手臂坚实而有力地箍住了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席卷耳蜗,依旧是他的声音缓慢地传过来:“小晚,是我。”
温晚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住了,脑子空白,好像全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他的声音。
感觉到身体被翻转过去,终于对上那双沉而乌黑的眸子,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像是要将长久以来失去的都补回一般。温晚还是呆呆地看着,作不出反应,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一定无比滑稽才是。
他英挺的眉峰微微拧起,手指慢慢滑过她脸颊,倾身过来却是将她连孩子一起拥进了怀里,伴随着低低的一声轻叹:“哭什么,见不到你,我怎么舍得去死。”
温晚这才感觉到自己满脸湿意,她泪腺从来都不发达,可怎么遇上这男人就一直哭个不停。
觉察到自己失态,她胡乱地汲了汲鼻子,然后就是皱着没想把他推开。可她怀里还抱着孩子,力气也敌不过他,试了几次也没用,干脆硬生生地说:“松手。”
贺沉的身子陡然间有些僵硬,却还是执拗地没松手:“我爱你。”
温晚愣了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听进耳里,终是泛起一圈涟漪,可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堵着气,狠狠用拳头擂他胸口:“别以为说甜言蜜语我就会饶了你,贺沉,你害我难过的事,我每件都记着呢。”
贺沉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震动:“以后一件件讨回来,你想怎么讨,我都依你。”
无赖。
温晚只觉得胸口又胀又痛的,太难受了,看不到他难受,看到了还是觉得疼。她心里委屈,终于拽着他外套一角骂出声来:“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男人,明明都是你不好,为什么难过的却是我。你回来做什么!”
他按住她后脑,声音哑了下去,轻声哄着她:“是我不好,别吓坏孩子。”
看吧,他连出现的时机都算计的恰到好处,知道她当着孩子的面发作不得!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最后忍无可忍地踮起脚尖朝他下巴咬了一口。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居然还笑着,满眼宠溺地揽住她的腰托住她帮她省力。等她发泄过了,便笑眯眯地问:“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味道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暧昧,温晚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生气地将他推开,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不怎么样!”还是有骨气地回了一句,推着购物车就往前走。
这些日子的思念和委屈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控制不住地爆发了,温晚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能让她毫无顾忌任性一次的,也只有这男人了。
贺沉大步走过来,一手接过推车,一手将她搂了回去:“我怕你忘了我,又怕你爱上别人,每天看着你的照片却亲不到摸不着,怎么会不难过。”
温晚被他露-骨的话说的脸颊越发红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强词夺理。”
贺沉微微挑眉,俯身在她耳畔压低嗓音道:“我们小晚委屈,我都知道,这都是想我想的。”
“不要脸。”温晚越骂他怎么越开心的样子,也不顾着她怀里还抱着稚童,居然低下头就着她仰头看他的姿势亲了下去。
像是汹涌的潮汐,他瞬间就将她淹没了,霸道地拥着她,将她一张小嘴尝了个遍,还意犹未尽地想继续。
温晚脸皮没他厚,挣开一些,垂着头躲避周围讶异的目光:“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贺沉点点头,唇角的笑意加深:“原来小晚的算账方式少儿不宜,只适合在家里进行。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让你失望。”
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温晚气得要死,干脆把推车扔给他就大步朝前走了。
“你到底,伤哪了?”转了一圈,温晚还是没忍住追问身边的人,她观察了一阵也没瞧出他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贺沉看了她一眼,唇角动了动,却只是笑:“反正不影响生孩子。”
温晚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他了。
结账的时候她抱着孩子等在后面,贺沉微微垂着眼眸,她这才放肆地打量起他来。他瘦了,也比以前要憔悴许多,刚才走路的时候就发现步子迟疑,当初应该是腿受了重伤。原本凌厉的五官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细看之下,发现鬓角的地方竟多出了几根不易察觉的白发。
她情不自禁往前一步,居然发现他右耳有个眼熟的金属物件……
“先生,一共三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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