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再想想前几天的日子,被人捧着舒服,还是被人踩着舒服?安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软硬不吃又难追的女人,你说就算跟我一起了也全是为了钱,那行,为了钱就为了钱...”
安秋抬头,眼里有失望也有惊慌,半天才问:“你就是想让我尝一尝当副经理的滋味,然后再用这个威胁我?知道我现在穷途末路,很可能向你就范?”
陈孝臣一怔,赶紧摇头,说:“没有,我要是想用,什么方法没有?我直接落井下石,把你踩得死死的,再装好人,逼你跟我好,你又能怎么样?安秋,你不懂,我想做来着,又舍不得...”
安秋心里一动,简单坦白的情话往往比花言巧语更能打动人,她低下头,没再说话。
陈孝臣等了又等,忍不住又说:“你表个态...”
安秋思绪飞转,这一刻,还真是想了很多,论身份地位,陈孝臣都不凡,不排除他是第二个苏秉沉,得不到了稀罕,得到了反而不新鲜,可是安秋知道两人不同,陈孝臣起码用了心。女人选男人,其实就是一场没有后路的赌博,赢就赢个满盆满钵,输就输个倾家荡产...可此时又不一样,陈孝臣对她来说,无异于一颗摇钱树外加一个准靠山,以前她清高,不懂得利用男人,最后被人利用,可是如今心境不同了,陈孝臣是陈氏的半边天...
想到这里,觉得肮脏丑陋,可又忍不住有些兴奋,她以前没进陈氏,想不到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如今为了生计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至于对他的情分,安秋有三分感动,三分愧疚,剩下的四分,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当初抵制不了苏秉沉的诱惑一般,陈孝臣的温柔关怀,安秋也无法抵制。
她如今千疮百孔,也不求什么海誓山盟,只求衣食无忧,安稳踏实,陈孝臣各方面,都对的起她,她也没资格挑剔。若是成了,最好不过,若是分了,她正好用陈孝臣带来的便利,为自己打算。
陈孝臣见她不语,凑的更近,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你不说话便是默认。”
安秋被他逼到死角,勉强躲开,脸上只觉得一热,说:“我们试试,合适就这样吧。”
陈孝臣虽然遗憾,但微微笑起来,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上去吧,我明天还是按点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写到一半多,至于安秋的归宿,还要看哪个是良人。
☆、解忧草
陈孝臣往安秋那里走的更加勤快,安妈看出点眉目,拉着安秋问了半天,安秋含含糊糊没有说清,她听在耳里,却眉开眼笑。
这天公司派人去厂里视察,恰巧有客户来谈生意,她晚去了会儿,到了地方,孙主管已经在场,只听他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与客户交谈。
孙主管向他介绍产品,对方说对这些东西没研究,主要是送人,送人都知道,档次不够,拿不出手。
孙主管笑了笑,问:“您要这么多,就只送人?”
对方点头,说是给哪哪老客户,逢年过节多联系,拉拢客源,又絮絮叨叨地说,去年送了一套定制茶具,寄送太麻烦,还有几个路上碎了,双方都尴尬。
他随口附和了几句,又说那正好,我们这东西抗震抗压,好的很。
对方不太乐意,说还要货比三家才知道,哪有不说自家东西好的,你们的话十句有八句不能信,他还要再看看。
孙主管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孙子,会不会说话?再抬头,见安秋过来,低声问好,安秋问:“什么事?”
孙主管转身看了看客户,低声说:“没事,经常遇到这种挑刺的,鸡蛋里挑骨头,问了半天,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反正是个体客户,咱们在这等您,所以就聊了聊。”
安秋点了点头,看了眼说话的姑娘,听孙主管说前几天她去分公司办事,所以安秋来了半个月也没见过她,与孙主管职位相同,姓钱,估计是没看见安秋,还在与客户交谈。
钱主管说那您再看看,咱们这东西市面上也有的卖,不过有些鱼目混珠,以假乱真,买的时候还是要去正规商场,送人的东西,更得小心,这比送堆碎瓷片还下不来台...
客户听到这里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只听她从防伪到鉴别再说到产品价格出厂与市面的差别,又提及同等厂家与陈氏的优劣差距,只说的头头是道,末了,也不趁机推荐自家东西,只嘱咐对方最好请内行人一起,不然很可能上当。
一来二去,客户也没了初时的讲究,这笔生意只磨了磨嘴皮子的功夫便成了。安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姑娘,还以为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没想到真不一般。
回去时忍不住赞叹了几句,就听旁人说:“安副经理可能不知道,她是咱们销售部的名嘴,项经理身边的红人...”
安秋点了点头,又听有人小声嘀咕:“听说要不是上面临时变动,原本准备提拔钱主管上去的...”话说到这里,说话的人被旁边的用手肘戳了戳,声音更低:“会不会说话...守着安副经理也敢乱说!”
那人噤声,后面的人也个个面露难色,不敢再说话。安秋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往前走。
之后几天,安秋心里都不太踏实,不是说在意钱主管,而是觉得后生可畏,她的不足之处太多,有好些东西需要学习,可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陈孝臣听了,觉得安秋与之前大不相同,又或许是她在工作与生活上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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