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拆弹。”
见他向外走去,马克忙不迭地大步跟了上去,道,“如果真像你推断的那样,那她岂不是凶多吉少?”
尼尔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你带人去找她。别看地上的车辙,往相反的方向,注意地上的痕迹,尤其是油漆。”
“那你呢?”
“我必须留在军队里,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把炸弹藏在了哪里。”
马克问,“哪里?”
“要造成最大规模的损失,他们一定会将炸弹安装在武器库和加油站。”
事关重大,他们不知道炸弹定在什么时间爆炸,慢了一拍,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所以分秒必争。马克不敢多说,领命后走了。
尼尔斯站着,看了一眼马克的背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一个小时后,炸弹拆除,两个小时后,马克抱着一身是血樊希回来了。
直冲急诊室,一路大吼大叫,军医以为又是哪队巡逻兵遇上了偷袭,一窝蜂地抢了出来。
樊希的样子,确实很可怕,衣服上血迹斑斑,脸上却血色全无。几个军医二话不说,立即将她放在病床上,推入手术室。
马克在外面候着,有些坐立不安,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灯灭了。军医走出来,他忙大步抢上去,问,“怎么样?”
军医道,“她受创面积不小,但所幸,都只是皮外伤,所以没有大碍。”
马克欲言又止,有些话他问不合适,可不问,又无法平静。挣扎了一番,还是问,“她有没有,有没有被人……”
军医一听就懂,摇头,“没有性侵。所有的,只是皮外伤。”
听了这句,马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走进病房,樊希醒着,身上换了一套病人服,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她脸色苍白,精神却不错,见他一脸担忧,忍不住揶揄道,“早说了,那不是我的血。”
马克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当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
“快挂了?”见他点头,她抿起嘴,微微一笑,“祸害遗千年,上帝和路西法还没商量好,到底谁来接收我。”
“……”
马克真是佩服她的心理素质,受到袭击都伤成这样了,照样谈笑风生。
说实在的,刚才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见她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还以为她凶多吉少。一个女人徒手对付六个男人,光是这份勇气,就让他肃然起敬。
听他赞扬自己,樊希浅笑,“人的潜力只开发了10,而他们挖掘出了我的另90,我还得感谢他们,让我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牛逼。”
在死亡面前,求生的*可以让人的斗志激发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这件事后,马克对她刮目相看,“不怕你笑话,以前觉得你空有外表,配不上头儿。”
“现在呢?”
“除了他,没人能配得上你。”
她笑了起来,啧啧地赞赏,“好眼光。”
调侃了几句,见她有些疲倦,马克不敢再打扰她静养,客套了几句,拉上房门出去了。
在走廊上,一抬头,瞧见尼尔斯正从另一头走来,忙迎上去道,“她醒着,情况还好。你是不是要进去看看她?”
尼尔斯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马克想了想,道,“我找到她的那会儿,她就问了一句,‘是不是尼尔斯让你来找我的’。”
他的心一抖,但随即掩饰了过去,挥手道,“你辛苦了。”
尼尔斯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这才伸出手去敲门。沉重的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里面没有回答,于是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漂浮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却没有说话。
樊希睁大了眼睛在看窗外,听到动静,也没回头。她的脸色很平静,似乎知道来的是谁。
就在尼尔斯考虑该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她的声音传了过来,清清凉凉的,在那里道,“你终于来了。”
她不睡,就是在等他。
他嗯了声。
“炸弹拆除了?”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不是废话?
她转过头,望向他,黑色的眼珠子幽深,好似无底的悬崖,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她。
“这还用说么。你没来找我,一定是去拆炸弹去了。”她勾起嘴角,笑笑,“不过,这也正常,这里几百条性命,而我才一个人。牺牲我一个,能够换回这么多条人命,也值了。配得上你胸口这块荣誉勋章。”
听她在那里冷嘲热讽,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竟然一堵,有些作痛。
樊希瞥了他一眼,决定继续让他不好过,便道,“我们约定在一点见面,可是到了五点,你才发现不对。要么,你不信我;要么,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不然,你在三个小时前,就会采取行动,但,你等了这么久。”
他找不出话反驳,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主动询问道,“伤在哪里?”
“除了脸上,哪里都伤了。”她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咬牙切齿,“我的脸,是我的命。”
他皱了皱眉头,道,“马克说,你一个人和六个男人打,三个逃了,一个瘫了,还有两人……”
闻言,她的眼光有些凌厉,“别和我说法律军规,在生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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