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我在害你,最后还被你捉弄了。”他的语气相当温和,与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你是施晴的表姐,而我们怎么也算相识,我也不要求你热情款待,但至少也不用这般的不情愿吧?”
“我……”安如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适当的词汇上诉。
“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十分抱歉。”时祎十分虔诚地说,为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用粤语说了声“对不起”。
安如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听了他的话,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她越想越是觉得有愧,“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管着自己而已,我不是在针对你……”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他半真半假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百口莫辩,脸上染上了一抹清浅的绯红之色。
时祎用拳半掩着唇边的笑意,他虚咳了声,才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我明白的。”
恰在此时,服务生将菜盘端了上来,这话题就此告一段落。他们用餐的时候都相当规矩,但安如吃得相当相当慢,末了还把鲍鱼鸡粒酥剩在了盘中。
尽管两人都出生在富贵之家,但他们都没有浪费粮食的恶习。安如皱着眉看着剩下的食物,随后悄悄地瞄了瞄对面的人。时祎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她吃完,而她那鬼鬼祟祟的一眼恰好被他捕捉到了。他挑眉,问:“吃不完?”
安如犹豫地下,点了点头,然后将餐盘稍稍地往他的方向推。他也没有拒绝,倒是十分自然地替她解决了剩余的食物。原只的南非鲍鱼配以香浓的酱汁,其肉感鲜美非常,且相当有嚼劲。
在时祎替自己解决鲍鱼鸡粒酥的同时,她小口小口地将芝士蛋糕送进嘴里。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询问今晚的菜式是否合其口胃,用餐是否愉快。
安如认得他是餐厅的主厨,他似乎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就是经常会到用餐区亲自有食客交谈,从与顾客的谈话中取得建议或知道他们的特殊要求。她用蛋糕底层的锡箔纸将叉子包住,然后诚心地赞美:“味道很好。”
主厨谦虚地笑了,然后又询问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男食客。时祎浅浅地笑了,说:“味道极佳,若在鲍鱼上有划上几道切口就算是完美了。不过我的女伴倒觉得没关系,是我太挑剔而已。”
安如听了以后,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其实时祎对主厨说的,正是她不吃这道菜的真正原因。鲍鱼的肉质本身就不松软,这样大块又难以嚼咬的食物让安如难以在异性身旁有仪态的下咽。她没有把顾忌说出来,但时祎却有所洞察。
结账的时候,安如本想一尽地主之谊,但却被时祎阻止。他说:“我已经够失礼了,你总不能让我为此再添上这一笔。”随后,便将信用卡交给了服务员。
天色已晚,时祎再度提议送安如回家。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将自己家的地址报上,然后问:“你对香港很熟悉吗?”
时祎一如以往地发动车子,看着前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难测,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淡淡地说:“恰好知道而已。”
下车之前,时祎将钥匙和手机都还给了安如,并叮嘱道:“下次注意点。”
她接过来,终于光明正大地剜了一眼,脸上尽露女孩子的娇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的眼睛也似乎也染上了笑意,他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指责,一手支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脸上深深的笑靥。安如伸手把安全带解开,然后打开了车门,她正想开口道别,时祎却比她先一步,“安如。”
每次被他连名带姓地叫唤时,安如总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她停住了动作,转过头看着他。在她打开车门的同时,车顶灯就亮了起来,但时祎的位置刚刚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地辨别到他的轮廓。
时祎与她对视,目光灼灼。他说:“希望还有机会看到你。”
安如一怔,低头笑了下,然后推开车门,与他挥手道别。他报以微笑,手随意地摆了摆。她终于离开,走了几步还没有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转过头,看见车子依旧停在原处。她的脚步顿住,然后倏地往回走。
她轻轻地叩了叩车窗,不消半秒,车窗缓缓降落。她咬了咬唇,表情有点挣扎,又有点欣喜,“我这几天都得闲,可以陪你到处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更新了……我这几天都要把旧的两篇文修一修,因为专审姐姐说我的文里有不道德的内容。不过,我会尽量的日更或者隔日更。新坑这么娇弱,你们都不送我小花么?要是我有很多很多的小花花就好了……
☆、005
翌日,安如果然接到了时祎的电话。当时她还在睡梦之中,熟悉的铃声是她渐渐清醒。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暗自地埋怨自己忘记了关手机。睡眼惺忪,她瞥见来电显示是一组陌生的数字,于是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接听,拉过被子继续睡觉。
又是一阵铃声响起,安如烦躁地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的软包上,伸手那过吵闹不休的手机。依旧是那串数字,她烦不胜烦,接通电话以后几乎是在咆哮:“喂!”
那头似乎有点迟疑,“安如?”
安如握住手机的手紧了下,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想了下才问:“时祎?”
他大抵猜到自己扰人清梦,“你不是说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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