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就在蓝子落戴手套的手指轻轻落下去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落下去的。
“中国话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听上去比较认真严肃,不像英语起伏少。”蓝子落坐在钢琴前面,“你只要心里明白它们的差别就好了。然后多做练习,像婴儿学话一样,自然而然就会了。”
你好吗。她又弹了一遍。
项山脉终于跟着说了一句。
蓝子落的脸上忽然泛起笑容,“就是这样。”她淡淡的,喜悦的说。
项山脉看着她的笑,也讪讪的笑起来,带点羞涩又很坦诚。
“不用多久,你就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蓝子落静静说。
“到时候请你来欣赏我的毕业话剧表演~”项山脉单纯的兴奋起来。然后他又很快克制住自己的兴奋。恢复寡淡隔膜的神态。
他还是想要把这个女人赶走。
珍玛小姐在鱼缸里安逸的游着。
鱼缸放在钢琴旁的高几上。里面多了几块小卵石,还多了一条绿油油的水草。
窗外,一场大雨酣然而至。
哗啦啦的声音,从天空扑向大地,又从地下直入人心。
“对不起。”
蓝子落站起来,走去窗口,却并没有在那里停下来。她越过它,走去玄关,打开门,走了出去。
“luo~”项山脉一着急,就喊了她的名字,用了汉语的发音,英语的腔调。
然而那个女人走去了雨里,姿态决绝。
项山脉忽然觉得,蓝子落像珍玛小姐一样。
他没有想太多,忽然就跟着跑了出去。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有收住脚步。
他追了上去,反身想要阻止,却看到那个女人脸上清新淡定的表情,那么的像一个微笑。然而项山脉却听见自己对自己说,这种不是微笑的表情,在中文里应该叫什么……
他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无聊的问题陷入沉思,已经有一把伞遮住了他的头顶。
“傻小子,回去。”二叔把伞柄塞进他手里。
然后听到他在雨里的大吼,“蓝子落,我只陪你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就给我回房间里去!”
项山脉在大雨里奔回客厅。
暗暗骂道,神经质的女人。
跑回房间冲凉。
然后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里。
他一直盯着安逸的珍玛小姐。然而也一直注意着墙上的挂钟。
很多个五分钟早已过去。
项平原和蓝子落依旧没有回来。他开始怀疑他们顺着雨水流入大海时,门被踢开,项平原一脸怒气,挟持着蓝子落出现了。
“你想得肺炎吗?”项平原愤怒的骂,声音却很低沉。
蓝子落神色平静,“对不起。”
项平原没说什么,推着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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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平原得到一个绝好的机会潜入了浴室。
他本来没想这么做。可是稍微挣扎了一下的结论是,是男人就不会放过。
他沉默。并且兴奋。一只脚踏进了圆形的大浴池。
冥独的蓝子落几乎一听到声音,就迅速扯过浴袍,包裹住自己,跳了出去。
对一个男人而言,这个动作极具挑战性,仅仅啻于“你不行”这三个字。
“这个时候装纯情是很令人讨厌的。”男人说,“你不记得我们曾做过多少次吗?”他的拳头在水底下咯咯吱吱的响。
蓝子落缩在角落里,她还没有被热水温暖过来,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很紧。
项平原起身,骚动的水声,像盛大的怒气。
他站在她面前,像一堵墙。
“你在拒绝我?”他终于明白了,点点头,“为什么?”
蓝子落只是发抖,不肯说话。
“别告诉我,你突然想起贞/洁。”男人的拳头不轻不重的随意砸在身后的墙上。
“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蓝子落迸出一句。
项平原站在那里,用他周身强大的荷尔蒙威胁着她。
这让蓝子落觉得无比羞耻,因为她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对她而言,抗拒项平原其实很难。
这就像蓝子落的其他怪癖一样。
项平原仅仅是她众多怪癖中的一个而已。
男人不甘心的吻过来。让她颤抖,想要大喊。
也许是这样么,女人面对欲/望也要经历天人交战,女人的自控能力也并不比男人更优秀?是所有的女人都如此,还是只有蓝子落自己?
她可耻的蜷起了脚趾。
“你想要来一次真的强bao?”项平原抓住她下滑的腰肢,唇角歪起嘲弄的笑。
蓝子落垂下眼角。
她不喜欢复杂的关系。也不想让自己沦落的太过卑鄙。
见过贺兰的几次,她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折服。贺兰拥有温暖包容的爱,她无法企及。
项平原如果是花园里生机勃勃的花,她就是被香味引诱了的蝴蝶。她只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飞来飞去绕着转了几圈。因为她知道,花朵虽然美丽,然而只是一个美丽招展的生/殖器官而已。
贺兰却是园丁。她不仅被花香吸引,而且甘愿为泥做土。并且期待着果实。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另类,然而蓝子落觉得无比贴切。
她曾承诺放弃的尊严,事实上也只是一个借口。
她表面的修女装束里,事实上掩藏了一颗怎样的心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觉得可怕,所以要重重包裹着它?
蓝子落用全部的力气来抵制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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