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所值。”
“我会的。”她抬头给他一个寂静的眼神,“我会满足你,我会把我的尊严给你。”
“你以为你还有那种东西?我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走。”
“你拿走,和我双手奉上,是完全不一样的。”蓝子落认真回答。
项平原终于生气了。
犯了罪的那个人是她,却始终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觉悟样子。
“你这么清高,怎么会勾引男人。”他咧开嘴巴一笑,“那时候你才十三岁呢吧。”
蓝子落望着他,坐得挺直,神情淡雅,“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说完起身,长裙在脚踝处抖落一褶一褶的哀而不伤。
项平原伸出一只手把她按了下来。蓝子落没有能力抗衡他的强悍,便顺应的坐下来。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监狱里受了多少罪,也不知道他出狱的时候差一点死掉。
为了适应九年里天翻地覆的社会变化,他顶着罪犯的名头付出了多少努力。
有很多次他路过蓝氏大厦,也有很多次沉默得看这上流社会的公主周旋于各种场合各色男人之间。项平原无法走到她面前。一直等待了三年之久,终于等到她落下来,落到他脚边。
“我想问你,跟我那次是第一次吗?”项平原的语气轻轻的。
蓝子落希望自己有勇气甩给他一个耳光。他在嘲弄和侮辱她。
然而她没有。她忍住了。她具备隐忍的品格,这是每一个女人都应该拥有的。
她刚刚已经允诺,要把自己的尊严交给他。她不能反悔。
于是无法回答。
不过,那个雨夜的记忆并没有死去,记忆也是有生命的,它依旧青葱年少。并且永远停留在雨雾弥漫的芳华豆蔻。
窗外无法消歇的雨,与仓库潮湿混乱的工具、旧木器。
她倔强的看他走向自己,带着要吓跑她的步速和坏笑。
蓝子落拉起了自己的裙子,滴答的水声,还有少女细长的双腿,她想知道,他对她的吸引是不是相互的。她想要验证一下,好奇因此战胜了恐惧。
她想他也只是想要验证而已,验证她的勇气。他只是想要吓吓她。
项平原像一座巨塔,不同于她的纤弱细小,在十三岁的少女眼里,他是成人,是她不能认知和理解的混乱而生机的巨塔。
他忽然抱起了她。令她升到空中,并触到他发烫的眼神灼热的肌肤。
你不跑吗。你不逃跑吗。他用眼神问她。
这忽然激发了她更多的倔强,揽住他的脖子,并把初吻献上。
她听到男人激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他的舌头钻进了她嘴里,近乎疯狂的搅动,让她晕眩。
事情失去了控制。她已经无法让他停下来,因为她自己也意乱情迷。
她被放到一张旧桌子上,项平原紧接着就进入她年幼的身体,是那般撕裂的疼痛,完全超越她的想象。
这时候她才想起要叫停。
停下。停下。她开始喊叫。
男人满头大汗,近乎仇恨的看着她。
但是他停下来了。
……
“你之后还跟过多少男人?”项平原又问,“你一直没有嫁人我很奇怪。”
她被拉出来,从那个阴湿的黑房子里。忽然就甩出了手。巴掌落在项平原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手腕也瞬间被一只大手捏住。
蓝子落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咯咯的笑声。
“别一副清高的样子啊,我就是问问。对你而言,应该有不少吧。”
蓝子落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她的忍耐力也绝非最好。
她是从一个封闭的花园里掉落下来的。那个花园是父母为她营造的,里面有一架象牙色的钢琴。现在她失去了钢琴也获得了自由。也意味着,她需要经历很多她所不能承受的。
她刚刚承诺奉上尊严,就马上出手捍卫它。
虽然蓝子落早有觉悟,但是她也需要适应的过程。
项平原的这句话,暂时超越了她的承受力。然而她命令自己不要反抗。不要再动手。
最终的结果是,她逼出了自己的眼泪,甩掉他的钳制,急急的起身,急急的走上了楼梯。
项平原没有去追逐那个提着裙子踏着他的心跑过去的小女子。
他把双腿架在茶几上。
他问出的不是好问题。他是存心要让她难受难堪难过。
当然,他也真心想要知道答案。
项平原的思维并不高深。他只是想要知道答案,才去问的。
他所做的很多事情违背了他的初衷。
他带蓝子落来不是仅仅让她难堪难过的。他是想要让她生不如死,就像他在监狱里的生活。
然而他竟然无法做到。他有些心软。至少对着蓝子落。
项平原厌恶自己的心软。然而看到蓝子落的眼泪,他也并没有开心。
项平原觉得自己应该寻找其他的方法。
他的人生没有其他的乐趣了,除了从蓝子落身上索取,他甚至找不到一点意义。
从前是个乐天派,嬉笑怒骂自得其乐。他的性格被监狱改变了。被蓝子落改变了。
最终他笑了笑。还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处可发的无明业火,于是抬起脚,把桌子踢倒了。
蓝子落带来的这套茶具稀里哗啦的相撞,发出格外刺耳的破碎声。
吓醒了两眼惺忪下楼找水喝的项山脉。
“你做什么~二叔?”
“你丫是不是中国人啊!能不能正常点说话。”他带着洋腔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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