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绞着手指,完全不知道时钟是怎么想的。可任司徒自己扪心自问一下,若她是时钟,应该也会想要赢个痛快,给蒋令晨、给盛嘉言、给任司徒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教训。
时钟竟在这时径直走向她,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你希望我赢吗?”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之前的半点暴怒,几乎是平缓柔和的。
任司徒没有回话。
但其实沉默就是她的回答,时钟也读懂了——她希望他输。
时钟笑了笑,笑得任司徒心里直发憷。他却一把搂过他的腰,依旧是这样垂眸的角度,目光却已悄然踱到了她的唇上:“luckykiss.”
任司徒没有时间回应更没有时间拒绝,时钟一低头就浅浅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只是这个吻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
时钟和蒋令晨的较量开始了。
任司徒站在外场,满耳的碰撞声。
她并不懂剑道的竞技规则,只能拿自己知道的击剑规则来套用,也算看得一知半解。但很显然,一直是时钟在占上风。
他是真的打算给蒋令晨、盛嘉言和她一个教训吧,一招一式都这么狠绝而没有任何漏洞可钻,蒋令晨或许也挺诧异时钟的水平这么高,有些疲于应付,很是惊险地躲过了时钟的致命一击,刚要松口气,时钟手中的竹刀竟刁钻的可以,下一秒,直接变为下段持刀,杀了蒋令晨个措手不及。
任司徒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时钟赢定了。
只听“砰”的一声,有人被击倒在地。尘埃落定一般,之后整个练习室里都陷入了一派安静之中。
任司徒认命地睁开眼睛。时钟为了出口恶气而赢,这一切都天经地义。可任司徒随后看见的一幕,令任司徒彻底呆了。
被击倒在地的竟然是时钟。
蒋令晨赢了,却有些不可思议,气喘吁吁地摘了面罩,看白痴一样看着手下败将:“你竟然故意让我?”
时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面罩和头巾一同摘下,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他却一点也不喘,气息十分平和:“愿赌服输,我让沈沁撤诉。”
他说完就走回更衣室,径自关上门,隔绝一切。
留在原地的蒋令晨还有些不可置信,看一眼面部表情僵得不能再僵的任司徒:“不得不说,你魅力可真大。”
任司徒却完全没心思听他的嘲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时钟方才的那个吻并非luckykiss,而是——
gkiss。
他终究是放弃她了,用这么一种让她羞愧得不能自已的方式。
***
晚上8点多,孙瑶带寻寻去完游乐场,又吃了一顿美味大餐,带着寻寻回来,进门前这一大一小还有说有笑的,直到看见任司徒坐在客厅给自己上药。
孙瑶摘了全副武装的墨镜、帽子、口罩,快步走向任司徒,瞅瞅任司徒这副惨状,不由得皱眉问:“你怎么连胳膊都肿了?”
“剑道馆摔的。”
寻寻看了也连连摇头,主动请缨道:“很疼么?我帮你呼呼!”
“呼呼”那招纯粹是骗孩子的,可寻寻真的半蹲在任司徒跟前,对着摔青了的膝盖、鼓着腮帮子连连吹气,看样子严肃又认真,任司徒好像真的有疼痛减轻的感觉。
只是任司徒突然想到:时钟被那么重地摔了一下,是不是也需要擦药;谁又会为他“呼呼”……疼痛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
最近孙瑶跑她公寓的频率特别高,动不动就带寻寻去这去那,估计也只有任司徒知道个中原因。
而任司徒今天经历的这些,她也只能为孙瑶所道了——
寻寻玩了一天,累得早早地睡了,孙瑶满手的药油,边给任司徒揉肩散瘀,边感叹:“姓蒋的真厉害,玩这么一手,既让时钟答应撤诉,又把你和时钟给拆散了。”
任司徒无奈地笑笑:“还用得着拆散么?我们已经散了。”
孙瑶听不得她这样的语气:“要不要喝一杯?”
孙瑶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任司徒点了点头。
孙瑶和莫一鸣关系还没彻底僵化的时候,就半开玩笑地称她和任司徒臭味相投,都是实打实的女酒鬼。
她们确实都挺爱喝酒,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太容易醉,一个却怎么也喝不醉。
如今,孙瑶把酒瓶全抱到任司徒房里,两人就坐在安了小圆桌和榻榻米坐垫的飘窗上,任司徒的酒杯已经空了三轮了,孙瑶那一小杯还没喝完。
任司徒抬抬眸看看她,她就解释:“我现在满手的药油味,等我散散味道再喝。”
直到飘窗上下都堆满了酒瓶子,任司徒终于头一歪,整个人趴在圆桌上自言自语起来,孙瑶的那一小杯酒还在那儿,根本就没动。
孙瑶拍拍任司徒的脸。任司徒就只动了动嘴巴,其余什么动静都没有,孙瑶立刻垮下飘窗,去了趟客厅,把任司徒的手机拿回卧室。
解了锁,进入任司徒的微信,幸好聊天记录都还在,孙瑶捯饬着手机,研究了好一会儿怎么转发语音信息,终于一鼓作气,把那十几条语音全部转发了出去。
终于大功告成,孙瑶看一眼时间,估摸着十分钟左右对方就该有回信了吧。
可孙瑶一等就等了半小时,期间任司徒几次像是要转醒,孙瑶其实也不知道任司徒的酒量到底有多少,身怕喝了这么多、都不够任司徒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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