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彻底回到正轨呢?”
“……”
风水轮流转,前一通电话里时钟短短的一句“过来接她走”就说得盛嘉言哑口无言,此时此刻,却换做时钟整个人僵在那里,迟迟说不出半个字来。
缓了很久,时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嗓子发紧,每一个字都说的几近艰涩:“在哪儿?”
***
既不是好友相见,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算是情敌间的当面对峙,时钟和盛嘉言的见面地点也就选得很随意了,就在时钟买烟的那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站在收银台后头的店员早已打起了瞌睡,时钟之前买的那包烟已经抽完了,他又买了一包,还没来得及拆封,盛嘉言就已经到了。
两个大男人夜会超市,原本正打着瞌睡的店员警惕地看了他们几眼,见这两人除了脸色都很冷凝之外没什么别的异样,也就放心地继续打瞌睡去了。
盛嘉言也坐到了靠窗的高脚椅上。
看了一眼身旁的时钟,见时钟没有要开启话题的意思,盛嘉言便先说了:“任司徒什么都不肯说,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孙瑶那里听来的,可能细节有纰漏,但大致情况应该没错吧——你和任司徒彻底分手了,这话没错吧?”
时钟想了想,点了点头。
“分手原因呢?你觉得她一点儿都不信任你,所以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离开你,让你觉得你们的感情一点也不对等?还是你觉得她跟你之前一直默默爱着的那个任司徒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过去的她很美好,让你留恋,如今的她却总是对什么都畏首畏尾,既让你觉得累,又让你觉得失望?”
时钟回答得倒是言简意赅:“原因之一。”
盛嘉言也没追问原因之二、之三……他只是笑了笑,过尽千帆的人,笑一个懵懂而莽撞的少年似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她说过一点,父亲出轨?”其实时钟的心思很难放在此时此刻他和盛嘉言的对话上,耳边每每回响起那句“我明天就打算向她求婚”,便忍不住的手指发紧,手中的香烟纸盒已被捏的变形,却还不自知。
盛嘉言用他之前的回答回答了他:“原因之一。”
“她爸爸是当地挺有名望的检察官,我当时作为交换生回国就读一年,任宪平当时就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我虽然只被任宪平带了一年,但一直都以‘任老师’来称呼他的,还经常被他叫去家里吃饭,也因此我跟任司徒的关系一直不错,可我在国内待满了一年就回去了。任司徒就经常在网上呼我。我也很习惯一开就看到她的留言……”
时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在追溯她对你情窦初开的那些历史?”
盛嘉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爱情和嫉妒容易让人变得幼稚,他眼前的这个时钟的冷嘲热讽间藏着的嫉妒,看得盛嘉言有些无奈——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了么?既然不在乎任司徒,怎么还会吃醋?
盛嘉言没有接他的话,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说了下去:“但是突然有一天,她跟我的联系就彻底断了。我刚开始也没在意,以为她是高考结束了,跑去旅游放松心情,也就没时间上网了,直到有一天我从国内的同学那里得知,任宪平出轨,妻子纵火想烧死小三不成,反倒把自己女儿困在了火海里。这件事之所以我国内的同学能收到风声,是因为任宪平找的小三也是我们那一届的同学。”
再看时钟,只见他脸上一片空白,眼中却已经渐渐升起了满满的痛楚。
可就算时钟如今再感同身受,也比不上当时亲眼看到的、或亲身体会到的——
盛嘉言叹口气:“我当时赶回国,是亲眼看到任司徒在医院的无菌病房里如何痛的死去活来。伤口增生,她每天都得清创,那种痛苦,你是想象不到的。美好的假期,大学的开学,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活……这些,她都没有拥有过。她因为自己父母的过错,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在最美好的年纪里,所能经历的只有痛苦。你为什么还要奢求她至今还和当年你认识她的时候一样,白开水似的一眼望的到底?”
“……”
“所以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你又凭什么希望她能了解你的需要?能信任你?”
“……”
“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厨艺不好吗?”
“因为她对明火有阴影,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开炉灶她就会陷入崩溃边缘。那都是我亲眼看到才得知的,可她又好面子,不跟别人讲,自己没法开灶做饭就天天吃外卖。直到后来寻寻来了家里,市面上也出了暗火的炉子,她才开始学做饭。可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工作了,一边工作一边又要照顾寻寻,厨艺太差,她只能依靠外卖。今天她给你做的那几道菜,你是不是很不屑一顾?所以还倒掉了。换做是我,我就不会,因为我知道这简单的几道菜对她来说,是她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拥有的成果。而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
“而且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是从认识你之后才开始的。她被她爸爸背叛,差点被她妈妈烧死,你觉得她还敢信任人吗?但是她回国之后,很努力的想改掉她这一点,努力的去相信别人,最初寻寻跟她住到一块之后,她找了保姆来照顾寻寻的,可没多久她就发现,那保姆心理有点问题,会时不时地偷偷拿寻寻出气,那之后,她好像真的没有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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