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一丝半点。”
其实康海也觉得冤,以他的身份根本接近不了祈王,所知也不过细枝末节,就这样也没同紫宜多说什么,只是偶尔透露一点儿祈王在不在冰雪林而已。就这样,被发现后,经李延广一通审问,他也就明白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了。主子的消息,哪怕是一丝半点儿,也决不许人泄露。他这是犯了大忌。
因而临到头,即使阿雾去观他挨罚,他也半点儿没求,只因为早就认了命。
阿雾一听紫宜说言,就知道这会祸闯大了。可惜每个人都有侥幸心理,事情没发生之前,她总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探楚懋的消息,可事情一旦捅破,其后果偏又难以承受。
更何况,这件事好巧不巧地偏在这等要命的时候捅破了。阿雾甚至不敢想,这件事倒底是楚懋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捂着,借这个时候发作,还是真是凑巧这几日捅破的。
不过阿雾经由这件事,也读出了楚懋的意思,今儿他不惜当着郝嬷嬷和相思的面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叫她威信扫地,就是要让她明白,这府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若是不能顺着他的意,那就只能自食恶果。
前些时日楚懋的温情,甚而屈尊降贵地陪她去看花灯节还替她揉脚的事,简直就像是梦里发生的一般,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冰冷。
所谓的温情,也不过是主子的一时喜恶而已。阿雾自己也是做主子的,如何能不知道主子喜恶的易变。
阿雾这会儿就像是沉在湖里的人一般,自身难保,眼前一片黑暗,再无一丝光明。
“王妃,王妃……”随着紫扇和紫宜的惊叫,阿雾迷迷瞪瞪地发现,自己怎么就倒在紫扇的怀里了。
☆、vip159
阿雾强撑着精神想直起身,这种时候她的自尊决不许她这样懦弱地倒下去,只可惜偏偏事与愿违,她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绳子捆住似的,挣脱不开,而且脑子一阵尖锐的疼痛,其后就再没任何感觉了。
紫扇和紫宜被阿雾吓得措手不及,口里一个劲儿地呼喊着“王妃,主子”,外头听到喊声的彤文、彤管也赶了进来,合着力将阿雾抬上了床。
“快去请大夫呀,愣着干什么。”这时候最稳重的还属平日里最文静的彤文。
紫宜听了,摸了摸脸上的泪,转身往外跑,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筋斗,爬起来又继续跑。郝嬷嬷那头听得王妃一回去就晕了,虽没为难紫宜,还吩咐人赶紧去请邹大夫,但是红药山房的人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鄙薄。
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装疯卖傻,要死要活的把戏她们可是听多了。
紫宜自己闯了大祸,这当口哪里还顾得上看她们是一副什么嘴脸,焦急地去二门等邹铭善过来。邹铭善一到,就被紫宜风似地卷着往玉澜堂去。他一路小跑,嘴里道:“姑娘莫急,姑娘莫急,老朽这胳膊腿可要散架了。”
“邹大夫,王妃等着你救命呐。”紫宜急得跺脚,一路跟邹铭善说阿雾的症状。
邹铭善道:“莫慌,莫慌,大概是受了惊,又风寒入体,这才晕厥的。老朽前几日才来替王妃把过平安脉,她身子底子可好着嘞。”
紫宜却也不管,刚才阿雾倒下那样子,可是把她和紫扇吓坏了。
邹铭善被紫宜一路拖着走,心里怨怪年轻人就是没经过事儿,等他入了玉澜堂,只在床边瞅了瞅阿雾的气色,脸色就顿时一变。
好容易安下心,告诉自己别着急,千万别自己吓自己,这王妃的身子一直是他在调养,绝对的康健,邹铭善深吸一口气,将脉枕放在床边。紫扇抬了阿雾的手到脉枕上,口里急道:“邹老,我家王妃可有大碍?”
邹铭善的手指才一搭上阿雾的手腕,脸上就已经没了人色,“快去请太医来,这个病老朽实在,实在……”
紫扇和紫宜一听,顿时脸就灰白了,一旁的桑嬷嬷也得了消息,赶过来一听邹铭善这样说,就扑了过来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姐儿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头彤文见也指望不上这屋里的人了,自己赶紧跑了出去。
“要请太医?”郝嬷嬷愣了愣,回头吩咐鲁妈妈拿了对牌,去请今日不当值的太医来。
彤文走后,相思扶着郝嬷嬷去榻上躺着,又拿了药酒来替她揉膝盖,“姑姑,王妃这是闹什么呀,那边儿的人呀真是一个比一个会闹腾。”相思别有所指地望了望楚懋妻妾住的方向,又继续道:“殿下本已厌了她,她闹上这一出儿不是更惹人嫌么?”
郝嬷嬷看了看相思,眼里有一丝忧色,“这可不是王妃的性子。”
相思讽刺地笑道:“她这也是急昏了头吧。”
郝嬷嬷垂了垂眼皮子思考了一下,“等会儿,太医来了,我们也去玉澜堂看看。”
“姑姑,这两天天冷,你的膝盖又疼,何必去替她凑热闹,我不许你去,你也太不爱惜你这身子了。”相思撒娇道。
郝嬷嬷见相思如此,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实在舍不得她走错了路,一直不点醒她是怕她伤心,但是一时的伤心总比今后绝望好。郝嬷嬷将手覆到相思手背上道:“我知道你是心里怪她张罗着要给你说亲。”
“姑姑。”相思羞恼地叫了一声,她从没向郝嬷嬷说过她的心思,但是她的心思太过明显,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自己也知道,但矜持使然,总不肯撕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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