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完,那人便就着夜色离开,段柯看着两人渐渐隐没在墨色里的背影,眸色忽而幽深起来。
——
第二天,魏语睁开眼的时候,已天光大亮。
她看着没遮紧的窗帘漏进来的一缕光,发了会呆。
床头柜上,昨晚喝剩那半杯水还搁着没收拾,她掀开被子,软绵绵的腿踩在羊毛垫,差点脱力磕到落地灯上。
好在,她虚撑了一把,不然又得疼上好一阵。
缓了阵,感觉一股液体顺着她腿内侧从某个地方流出来,太熟悉这种感觉。
她下意识就是想了一下自己例假时间。
还没到时间啊……
她疑惑地撩开裙角,蜿蜒而下的,是淡白色的液体。
脸轰一下红透。
昨晚蔺之莫竟然没给她洗澡,她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等清醒些,才拖着身体去洗了个澡。
魏语下楼的时候,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见到蔺之莫,而是见到了kate。
正觉奇怪,还没开口问,kete已经先一步鞠了个躬,“魏小姐。”
“啊……”魏语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通常这种架势,只会出现在蔺之莫和灰格身上。
气氛玄主动开口,“魏小姐今天行程安排是怎样,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我好做一下准备。”
行程?
她还有这东西吗……好像……她一直都是闲人……以前嘛,还会为了犒劳五脏庙偶尔奔波一下,但现在,在蔺之莫这里,好吃好穿供着,她的惰性也渐渐上来,症状简直严重到了和肥福同一个级别。
“我没有要去的地方,”魏语捏捏身上衣服,她总有种感觉,在kate面前,自己就是个透明人。
“魏小姐是现在吃早餐?”kate双手交叉到腹前,微微弯腰问。
“我……不饿,你叫我魏语就好。”虽然知道kate的称呼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她听进去总觉得不好意思,毕竟,kate年纪看上去和她并没有相差多少,加上她也不习惯使唤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问,“你知道蔺之莫去哪吗?”
“抱歉,我不清楚。”
看着也不像说谎,魏语嗯了声,便又上楼去了。
下午,魏语抱着肥福下楼的时候,kate还在。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好像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灰格,估计是蔺之莫派了灰格出去,才唤kate过来。
她也没介意,出去的时候kate就跟在她身后,两人偶尔还会聊上一会话。
自从权叔不知所踪之后,小湖边就更清静,魏语坐在湖头的小板凳上,冬季的风刮得人脸上生痛,她抬手拢在脸侧挡挡。
肥福穿着件小红袍匍匐在她腿上,慵懒得不行。
待了大概五分钟,实在是冻得不行,魏语俯身抱起垫子上的肥福,暂时到权叔的小木屋暂时躲躲。
☆、你的味道
小木屋不比蔺之莫的大宅子,一阵子没人住,桌面,椅子,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魏语垫手拍了拍,便在一张藤木椅上坐了下来。
她往外张望了一眼,kate果然守在门外,原本是想让她进来也避避风,最后张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把肥福放到藤木椅上,她兀自去寻些新奇的玩意,上一次来,她可是见着很多有趣的东西,权叔不介意,倒是她自己迷迷糊糊,没倒腾多少。今儿停在这,也算是过把瘾。
权叔很喜欢木玩意,其中她最喜欢的就要数那只放在袖珍木架上的竹蜻蜓。
它和普通的木蜻蜓不太一样,真的完完全全是照着真蜻蜓的模样雕出来,不能飞,单纯就是装饰。
脑袋那有一个精致的小嘴勾,刚好卡在木架角,轻轻碰碰蜻蜓尾巴尖,它会以小嘴勾为圆心打圈儿。
之前她还担心它会转着转着掉下来,权叔笑呵着让她取下来看看,她才发现,这竹蜻蜓并没想象中那么轻,一只抓在手里,竟然还有些甸手。
原来,这竹蜻蜓的每一个部分,大到翅膀,小到眼珠子,都是经过精密计算,再巧妙利用重心平衡,把所有重量聚焦在小嘴勾这一个点上。
看得正入迷,在藤木椅上的肥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蹦上来,一手臂就把竹蜻蜓扒拉下了木架子。
哐啷一声,魏语被吓了一跳。
待看清始作俑者,她装凶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揍它。
肥福以前没少被蔺之莫这样教训,不过蔺之莫那是真的下手打,这会魏语做出差不多的动作,它也不敢躲,就偏着脑袋,仅剩的一只耳朵斜着往后靠,咕噜咕噜地从肚子发出嗡叫,等待挨实揍。
魏语被逗笑,拍了下它成稍息状立着的腿,见它没点自觉,又戳戳它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最近胆肥了。”
可不是嘛,下一秒刚闯祸的某福就蹬鼻子上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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