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发现从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段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刚才躺着的床边,正悠哉悠哉地翻着医院免费提供给病人和家属看的宣传小册子。
她吓得立马背过身去,悄mī_mī地关上厕所门,假装没看见段柯,心里想得却是怎么让他走人。
只是,她还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对策,外面的人先不耐烦起来,竟然过来敲门。
她屏住呼吸,继续装没听见。
“魏语,我给你三秒钟,要是我还没见到人,我们就来算算账。”外面的人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话里,都是料定了里面的人就是她,而且,看样子,好像还知道她偷听的事。
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出卖她的人,一定是小杨这只兔崽子。
用一秒钟权衡了一下,她最后还是决定,早点出去,争取组织宽大处理!
开门前,她设想了很多个开场,但万万没想到,一出门,戏剧性的一幕又发生了,她打吊针输液的长管子勾到门锁的门闩!!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没进皮肤的银色针头伴随着阵阵酸麻被销魂地ba出,甩到地上,像洋洋得意的鬃毛尾四处乱晃。
她哇地一声叫出来,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能别吓到别人吗,就几滴血。”
“这是几滴吗?”魏语把输液管撂起来,蒙受了天大冤屈似的把冒血的手背伸到段柯眼皮子底下。
“的确。”段柯还真的认真地看了眼她的手背,不过,这只让接下来的话显得更欠揍,“不是几滴,是两滴,无三不算几。”
魏语想说句马德。
“既然出来了,那就清清账吧。”
魏语顿时拉下脸,刚才那话的意思不是说出来就不算账吗,岂有此理,匡她!
“你少磨叽,早早交代免受皮肉之苦。”他催。
“哥,告诉你件事儿,”魏语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手还拢成半桶状围到嘴边,“我看到一个很神秘的男人,特别像电视里那些黑帮大佬。”
段柯挑眉看她,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所以,你偷听我讲话,是证据确凿?”
魏语:……
总之,接下来的对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魏语一丝不漏地坦白了“犯罪”全过程。
既然死了,那么也不差这一下,她索性壮着胆子继续问,“那我能问一下那个人是谁?”
魏语说完,段柯突然就笑了,是阴测测那种笑,“要不,你再偷听一次?”
魏语没经脑子,差点就脱口而出接了句,“好呀。”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你这段日子先住在警局,等过了这阵子,我再给你找。”
——
夜里,魏语做了个梦,梦里,她和爸妈正在聊家常事,一阵奇怪的鸟鸣之后,她再回头,双亲皆双双倒地,她错愕地扑上前想要扶起他们,眼前却突然一片迷雾——
穿过迷雾,便进入了另一重梦境,刚想往回走,身后所有刹那消失殆尽。
回过头,她就看见眼前多了个自己!
而那个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两人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杀手。
措不及防的一把飞刀过来,一朵妖艳烈焰的红花肆意地绽放在心脏处,另一个自己瞬间像抽条的细柳,软到在前方。
魏语大骇!
一个激灵扎醒——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静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她往窗外看了眼,今夜没有月光。她揉揉脑袋,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
如果她的嗅觉没有因为滚楼梯而做出错误判断,那么,他在楼梯听到的声音就是来自他。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附近?
难道不应该灭口才对吗?
上次在段柯的对话里,她仅仅知道那晚的剿灭行动,和一种神秘的毒品有关,其余,她知道的并不多,段柯也绝不会告诉她,她出现在那,多半以上是疑惑所致。
说起这件事,她这才想起,好像还没找一个人算账。
第二天。
魏语早早堵在去往集训地的必经之路。
大概七点过去五分钟的样子,她眼尖地看到小杨和她远远地打了个照面之后撒腿就跑。
可恶!
这明摆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跑什么。”纯跑魏语是不可能跑过小杨的,加上现在又无端多了一段距离,追上可能性不言而喻。所以,她除了开头那几步唬他是真跑外,其他,她都是走过去的。
因为,今天早上,段柯点名集训,而那份名单里,第一个名字就是小杨,不走这条路过去,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翻墙!警局四周的墙近年都是重新加固加高过的,唯独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集训地北边的矮墙,是特意留出来给他们特训用的。
果不然,小杨刚下地,一转身就被魏语逼到墙角。
“小祖宗,求你放过我吧,天地可鉴,我绝对不是故意出卖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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