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得直赞她是“第一贤惠女子”,虽然从此她夜里有些寂寞,却换来家中长辈对她称赞不止。
厚载自然不明白老太君的疑惑,他转身在老太君严厉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微含看了老太君一眼,老太君滩了口气,微含知她无奈,忍不住跟在厚载后面追了出去,追到一棵月桂树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明公子,你真的不理我了吗?我现在不奢望当你的妾,与不奢求当你侍婢,只要与你说说话,偶尔论论琴组矣,这也不行吗?”
月桂树的巨大阴影遮住了月影,只隐约看见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厚载却看得见她满脸的哀恳之色,对母亲的话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双纤细的手:“放开!”
“明公子!”
她不信他对她真的一点心也没有,反而拉得更紧了,厚载再不迟疑,手向上猛力一抬一挥,微含不及反映,她的一个指甲便被他袖子上的金线勒断了,“啊!”她痛叫一声,完美的粉红蔻甲的甲床断开,血流了出来,厚载冷冷地道:“微含姑娘,小心让人看见对你名声不利!”
微含一颗心跌到冰窟里,他是真的绝情!
她一咬牙:“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对我这样?她会的,我也会,她不会的,我更会!为什么你却对我视若无睹?”
厚载一声不吭,她拦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祈求地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在黑暗中分外迷人,厚载一双鹰般的利眼瞄过她微微张开的小嘴,若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会感觉到心动,并且欣赏她的美,但是现在心里却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清明,他微微皱了眉头道:“天色已晚,微含姑娘请回吧。”
常佳一个饿狼扑羊,褒若机灵地一避身,就望凌王怀里扑:“爹,救命啊!可怜你那温柔可爱的女儿要被吃啦!”
凌王一只手护着褒若,一只手把扑过来的常佳也抱进怀里,这下可好,两个女人在他怀里闹开了锅,又抓又打,凌王一会劝劝这个,一会拉拉那个,看哪个落了下风,他就拉哪个一把,玩得不亦乐乎。
正闹着,下人来报:“世子殿下回府。”
肃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刚从操练场回来,带着一身马汗味和皮革盔甲的味道,还有一种强烈的男人汗味,所有一切加起来,便是一种极强的性激素,引得一路上的小丫头无不脸红,既羞又怕。
见内府一片热闹,肃旷道:“这是在干什么?”
褒若见他每天总是板着个脸,早想把那面具脸拉下来,笑眯眯地道:“世子老兄,爹说要给你找个媳妇呢,我说找张右丞家的,娘娘不依,说年龄太大,所以扯起来了。”
“父王?”肃旷看着凌王,凌王瞪了褒若一眼,不过这个肃旷也是适婚年龄了,也该成亲了,索性就杆上树:“是啊,我看你天天在外面跑,只顾着军队的事,再不找个媳妇,年龄就过了。”
“这媳妇我要自己找,叫那些媒人都一边去!”肃旷把身上的佩剑往桌上“锵”地一放,凌王皱起了眉,道:“这里是内院,你在外府就把佩剑解放在外书房就是,带进来干什么!”
常佳笑道:“有什么关系?褒若也不是那种见到兵器就吓得不行的女孩子,至于我和姐姐,从小也是见过爹舞剑的,也不怕,将门虎子,弄得太过女气,将来子孙都会没出息了,只要懂得在外人面前收敛些便是。”说罢,笑着对肃旷道:“把剑拿来我看看上次缠得好不好,可有需要加固的。”
慧娘看着肃旷,微笑道:“世子回来饿了吗?我亲自弄了些菜肴,还请世子不嫌弃才好。”
世子对继母和这位梁国夫人都很有好感,她们并不像一般富贵女子一样矫柔造作,最让他满意的是,她们看到兵器,不但不会后退,反而会大大方方地评论一番,丝毫不忌讳,有些人家是会忌讳兵器带入后堂的。
如今他身上的这把剑,更是常佳和慧娘亲自为他缠的剑柄,用粗犷的蓝黑色的粗绳将他的剑缠得极是牢实,且又有一种原始野蛮味,正合他的胃口,最重要的是握在手中,既舒适又不滑手,挥舞自如,先前的剑柄处刻有花纹,乍一看很美,可是在战场上,华丽美丽雕砌过度的花纹却显得有些不趁手,会硌着手筋,也曾让人缠剑柄,但是却不如意,总是有些绊手,直到有一天慧娘突然道:“把你的剑拿来,我给你缠个剑柄。”
他带着些嗤笑把剑给了慧娘,娘儿们懂这个吗?就当给她玩玩吧。
不到两个时辰,常佳和慧娘便把剑柄掺好给了他,金柄已经被紧其牢实地缠上一圈厚软结实绳柄,缠的是蜈蚣纹,顺手舞了舞,便一声不吭地把剑收了起来,按他的脾气,不好用是不会客气的,当场就给他拆了还是小的,只怕还要给他讽刺上两句。
说到缠这个剑柄,不懂剑的人是不会缠的,不是像绣花或是打装饰络自一样打出美丽的花纹就行,而是要顾及用剑时的手势力度,还要考虑到用剑人的握剑习惯,才不至于该软的地方硬,该影的地方却塌了下去。
常佳也不刻意讨好他,大大方方地,想说就说,有时难免说得影了些,不过却更合肃旷的意,他最恨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人,向来与武人在一起,习惯了直来直往,常佳的做法无意中却是最讨好的方法。
至于慧娘,那是软中带硬,不卑不亢,管理起家来是一把好手,让肃旷觉得王府更自在了不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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