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笑什么?不敢接招么?”阮馨禾抬起小巧的下颌挑衅地看着璃月。
璃月伸出手指微摇了摇,道:“小丫头,女人对付女人,那叫自相残杀,女人对付男人,那才叫真正的高段。看中一个男人,他有心上人,没关系,好男人总有人抢嘛。杀了他的心上人,抑或打败他的心上人,有什么意义?武力值高低是男人们用来挑选手下的标准,不是用来挑选女人的标准。只要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怎么闹腾都没用。这就叫攻身为下,攻心为上,懂么?”
阮馨禾慢慢放下了摆开的架势,挠了挠头,问:“那,怎么攻心呢?”
璃月一笑,道:“实践出真知,多找几个男人试试就知道了。”言讫,略有些调皮地冲阮馨禾眨眨眼,缓步向馆内走去。
阮馨禾怔了一怔,移步门前,想进去又被出岫拦住,不由看着璃月的背影叫:“我才不信你会放着玉无尘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转而去找别的男人呢。”
璃月笑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阮馨禾气恼地直跺脚,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指着璃月的背影冲出岫吼道:“你不是说玉无尘今天不见客吗?”
出岫十足无辜:“她又不是客。”
……
推开房门,令人心旷神怡的山风带着一丝他的杜若气息穿堂而过,拂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璃月刚想进门,冷不防一大片薄如蝉翼轻如风丝的薄纱迎风扬了起来,几乎将她整个罩住。
她手忙脚乱地将迷了自己眼的轻纱从头上扯下来,然后循着那看似绵延不绝的薄纱追g溯源,走过外间,绕过月门,越过屏风,再穿过玉榻,目光瞄到站在窗口那抹飘飘欲仙的人影时,璃月真想狠狠地骂一句:他娘的!
道这薄纱是什么?他无尘公子外面罩的纱衣后摆!
这他娘的也太长了吧?!
他玉无尘虽然一向穿衣讲究,不是白的不穿,料子不是顶级的不穿,不是轻若无物的不穿,m上去不像婴儿肤触的不穿,容易脏的不穿……但向来也讲究个简单利落啊。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罩纱后摆生生飘过去一间屋子,誓要化身白孔雀,满室都是他张牙舞爪的尾翼么?
只不过,看他立在窗边,雪白的纱衣与他乌黑的长发一起扬在空中映着远处青黛色的山影,还真是美得恍若摇落的山音,掌上的流云,仿佛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羽化成仙。
璃月用目光yy了一会儿,开口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改头换面?”
玉无尘缓缓侧过身来,完美的脸部线条,难画难描的眉眼,美玉般的肤色……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就被三个人的美色迷过,第一,玉无尘,第二,金缕,第三,皇甫绝。
三个人中间又以玉无尘的x格最为清寡出尘,如征服他,相信那成就感定然胜过征服另外两个人。
“再不改改,怕即便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我了。”玉无尘笑容明艳地开口,右手照例握着他那把小玉扇,向璃月伸出左手。
听他话中醋味这么浓,璃月只当他还为她昨日拐走燕瑝一事耿耿于怀,便笑着走过去道:“这么怕受冷落,外面有个跳着叫着要见你的,你怎么就不能招待一下呢?”
“除了你,我何曾稀罕过别人的青眼?”他拉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埋首于他杜蘅微沁的怀抱,那一瞬间璃月真的有些回归故里的感觉。五年啊,她对这样的味道记忆太深了,在外面游荡时,她以为自己能忘却,如今重温旧梦,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渴望着这一刻。
玉无尘却有些伤感,他此刻拥着她,可谁知道下一刻,她又会在谁的怀中?
一个人的j力终归是有限的,他能对付其中一个,难道还能对付整个一群么?几件事做下来,他也真有些身心俱疲了。想想当初放璃月离开的那一幕,再想想此刻费尽心机想让她回归,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就是个自寻烦恼的蠢货。
不过……
初恋情人再见面,能做些什么呢?
仍是那张玉榻,仍是璃月骑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仍是唇瓣相贴,然而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璃月小手搭在他肩上,专心地吻着他,这个她肖想了七年的男人,如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任她为所欲为了。
他是她所吻过的七个人中最不具备进攻x的,软滑的舌尖在乖顺迎合她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半推半就的羞涩,诱得她屡屡深入敌后围追堵截,然后又被他zhu轻吮。
听着他一向平稳的呼吸因自己变得急促,璃月心动起来,不甘心舌尖被他吮得浑身软麻,她将他推靠在玉榻上,吮过他丝滑的唇瓣然后抬起头来。
眸光如泉,透过乌黑的瞳孔涌入对方心中,温润滋养,开出繁花一片。
璃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仍然对他j致到不可思议的五官表示羡慕嫉妒恨。伸出青葱指尖,她描绘着他一丝不乱的长眉,进而滑到他秀挺的鼻尖,看着他晶莹通透的肤色,苦恼道:“玉无尘,你能不能在你鼻梁两侧弄几枚雀斑出来让我平衡一下?”
玉无尘被她蹂躏得肿艳的唇微微一咧,露出几颗整齐雪白的牙,道:“你猜我会不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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