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可没有一丝同情之心,见状,笑得直打跌,问:“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昨夜金缕在殿内大呼小叫,他只当是璃月太强悍,把殿下收拾得太爽了,于是恪守着“擅入者定斩不饶”的指令,红着一张老脸守在殿外yy了一夜。
结果,黎明前殿下黑着一张堪比阎王的脸出来,那一顿老拳,直把他揍得哭爹喊娘啊!
如今想起当时状况之惨烈,还忍不住冷汗直冒,躬身道:“属下无碍,多谢秦姑娘关心。不过殿下今天没去早朝,泡在后面濯玉池一上午了,如果方便,还希望姑娘可以去探望一二。”
璃月眉梢一挑,原来某人今天都没能去早朝么?有那么严重?
挠了挠额头,她脚跟一旋,向龙华殿后的濯玉池走去。
走进那长风过窗花香暗逸的濯玉池的那一刹那,她明明看见有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的,然等她走近,水面上却只剩圈圈波纹和随波逐流摇曳生姿的猩红花瓣了。
池水极清,但也因为池子太大,站在岸边,她只能隐约看到池子那边的水底白影如鱼一般滑过。
她好整以暇地在原木地板拼砌而成的池边盘腿坐了下来,看他能在水底憋多久。
过了片刻,“哗”的一声水响,某人从池子那一头冒出水面,却是背对着她,也不理她,双臂搁在池边,趴在那默不作声,一头乌黑长发荇草般漂在背后。
璃月愣了愣神,“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曼声道:“小粉嫩,在生我的气?”
“月姐姐你对我用药,你欺负我……”妖孽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其委屈程度,真让人不由的怀疑这一池清水其实都是他的眼泪。
“你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做样做。”璃月柔声诱哄。
妖孽转过身来,乌黑的发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颊边,一双明眸泪光闪闪,柔软的元宝嘴也委屈地撇着,顿了顿,终是缓缓游了过来。
这池子是以他的身高标准建造的,因而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没到他的脖颈,而璃月要是想如他这般站在里面,如果想溺水而死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璃月见他停在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地方,一双眸子小狗般可怜,忍不住软了表情,招招手道:“过来。”
金缕又向前迈了几步,一脸求抚m的可怜样。
璃月也顺应他的愿望伸过手去,不过不是m他的头,而是一把揪住了他bainen嫩的耳朵毫不心软地将他扯到自己身边。
“啊啊!月姐姐,你做什么?”金缕没想到自己一脸委屈非但没换来同情,反倒招致更chu暴的蹂躏,耳朵被她扯得几乎裂开,剧痛无比,当即嗷嗷地哀叫起来。
璃月脸上温柔的笑容不改,轻声细语地问:“我问你,上次在龙华殿,你是不是在龙涎香里添加了y媚药粉?”很长时间,她一直为自己当晚的失控而感觉奇怪,思前想后没找到别的原因,后来只能归结为他长得太过美貌,勾起了自己骨子里隐藏的兽x。
直到后来与苏吟歌出去同居,她才无意中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这世上有种无色无味的y媚香粉,可以添加在任何香料中发挥作用,而中招者虽然兽x大发也会意识清醒,毫无被暗算的感觉。
而且,她还得知,金缕曾从他手中要过这种药。
于是她恍然大悟。这臭小子,委实是可恨啊!
金缕听她突然提起这事,心中咯噔一声,眼珠转了转,可怜变成了无辜,道:“月姐姐你说什么?我不懂……”
璃月扭着他耳垂一旋,然后在他的惨叫声中y恻恻问:“这下懂了么?”
她刚一放手,金缕便捂着几乎滴血的耳垂向后一仰,借势漂到清池中央,这才站定身子看着璃月。
波光映得他面容静好,犹如开在碧水中的白莲一朵,清艳圣洁。
沉默了片刻之后,“月姐姐,你当初为何救我?当发现麻袋中不是你要的珍宝而是垂死的我,你为何不把我扔了?为什么要救活我?”他看着她,神情是难得的认真。
璃月看着恍若换了个人的他,眸光沉静,不语。
“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温暖的人,要适应这冰冷的世界,很容易。如果体验过温暖,再要想忘记那种温暖重新回归冰封就很难了。长这么大,不曾有人无条件地对我好过,不曾有人在我冰冷的时候用温软的手灿烂的笑温暖过我,除了你。”说到此处,他垂眸,伸手掬起一捧清水,盯着那水道:“与你重逢前,我沐浴从来都不用热水,因为水再冷,总比我的血热。”
撒开那水,他扬臂,指着大殿四角的g灯,“那些灯,也是你来之后我叫人新添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原来这里的冷和黑,我也不愿让你在这里感觉到的只是冷和黑。有生以来,我擅长的是怎样算计人谋害人,即便偶尔学着去讨好,手里也是握着刀的。对你,我满心喜欢,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知道你是这世上我最最心爱最不能失去的人,因为你从来都不在意我,你的目光,从来都只投在别人身上。我就像一阵风,即便整天萦绕在你身边,你最多理理被我吹乱的发丝,不会再多一分的注意。”
璃月看着神情激动眼神矛盾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依稀还是八年前那一脸纯稚的小孩模样,在某些方面,他一点都没有成长。
她一直都知道,他该有另外一面,但她没有想过,他的这一面,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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