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拍卖会上最看重的客人。
薄怀按了下铃,把候在门口的保镖请了进来:“lux,去跟底下人吩咐一下,那两个……”他指了一指那一对乍眼看去没什么太过特别的夫妻,“不用排队,给他们安排前排的,最好视野的位置,记住,谁都不许得罪了他们。谁要是坏了我的大事,就通通给我去死!”
他很少说这样狠戾毕露的话。
那保镖立时恭敬的点了点头。急急下楼去吩咐员工们,千万别太过“敬业”,得罪了老板的大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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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怀这边做了吩咐做了准备,王恂他们自然不会一无所觉。
实际上他们手里拿的并不是vip客户的请柬,原本按照排在他们前面的人的趋势,应该是坐在偏后置的位置才对的。
但那个过来引路的小姑娘,把他们引到的却是第一排。
两边大多是金发碧眼的老外,他们两个黑发黑眸坐在当中,倒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王恂坐的很稳,连一丝不安都没有,虽然坐姿随意,但身上的锐气逼人。
慕初晴倒是略略有点儿忐忑,拉了拉王恂的衣袖:“我们的位置……”
王恂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算他还有点儿眼力。”
哼,爷就该坐这儿才对。要是敢让爷去做后面的犄角……哼。
“……”要不要这么在意外表的东西啊。慕初晴无奈的摊了摊手,心里又嘟囔了一声“男人的自尊心”,不过这会儿瞧着王恂稳如泰山,她的心也奇迹一般的沉静了下来,倒也没再说什么,任由他偷偷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静静坐着,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他们安静,不代表旁边的那些老外也没多余的想法。
眼瞧着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坐在王恂旁边的金发男人忽然凑过来,用慕初晴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跟王恂叽里呱啦了半天----王恂居然还能很随意的接上,那人开始似乎是打着“挑衅”的意思,说到后来却是眉飞色舞,像是遇到了知音。
王恂和他低声说了半天,直到拍卖师上了台,一锤子敲在了台上,两个人这才终于停下了“交头接耳”。
☆、拍卖会(2)
“他跟你说什么?”慕初晴凑过头去跟他咬耳朵。
“狡猾的死美国佬……”王恂低声的来了一句,微微皱起了眉头,瞥了一眼那人手里拿着的vip请柬,“他刚才问我看上了哪一件。”
“为什么要问你?”慕初晴皱眉。
“探我的底子呗。”王恂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今儿个摆在册子上的都是‘手工艺品’,就是为了防止查这个买卖的部门来一手截获,但等东西到了他们手里,自然就已经‘偷龙转凤’,变成了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现在国际市场上头,中国的展品价格被我们自己人炒的虚高,这人怕是当我们也是那种口口声声说着爱国,实际上是来炫耀自己有钱的地主老财,想看看我准备炒的是哪一件吧。”
他们今儿个过来,两个人穿的是古朴式样的唐装和旗袍。
甚至身上的精神气,一看就看得出来,像是那种大家出身的。坐在王恂旁边这人是个古玩中介,专门为了国外的那些大拿们跑来这边拍东西的,方才和王恂嘀嘀咕咕,就是为了探他的口气,想看看今儿个能底价拿到哪几样东西。
故意开口就是法文,也是为了探他的底的---谁晓得一出口王恂却迅速接上,这人才知道他面前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土老帽儿,而可能是在国外走过两趟的高端人才---不过,这同样也代表着,他会更有理智,而且知道止损。
晓得了王恂不是那种来一掷千金玩儿的,这人放下了心,便和王恂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今儿个展品的事儿,在他口中,他最看好,但估计自己拍不下来的,是墓中的一块血沁玉。
这男人嘀咕的很是纠结又不解:“上头大老板拍板要的,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这么大的价值……”
虽然不肯实话说上头的价底,但方才王恂跟他言谈之间,已经探出了至少是两千万欧元的上限。
两千万欧元买一块血沁玉,这价格……实在是让人心里泛嘀咕啊。
两千万欧元,差不多就是两亿的人民币,要知道在国际市场上头,能拍到上亿的展品都是什么?
明宣德青花瓶,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王羲之的字帖……种种,无一不是同时俱有人文价值和历史底蕴的。
赋予他们如此高价的,并不是他们的手工艺本身---或者说,并不只是工艺本身,而是工艺背后蕴藏着的更深的意义,以及他们所代表着的千古fēng_liú。
但这血沁玉有什么?
有名人?有出处?有所谓的苏富比的鉴定书?
一样都没有!
没有血统,没有历史!一样俱无!
甚至连照片上头拍着的,都是那不知所谓的“工艺品”,也就是赝品,而不是它的真身。
但就是为了这么一块东西,上头大老板居然肯出到两千万欧元,甚至还觉得,这个价格怕还未必拿得下来,这叫人怎么不心生郁闷?
王恂听他抱怨了半天,这会儿翻了他自己的小册子仔细的一页页找,这一件可能被很多家vip暗中关注着的古玩---他的册子上没有。
慕初晴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她依偎到王恂身畔,悄声呢喃:“这拍卖品……”
“恩,没上拍。”王恂点了点头,“估计,是要前面这些全部拍完,最后vip客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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