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不想入睡,但梦魇依旧是准时的,在半夜十二点找上了他,明明他当时一点也不困,但当他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钟,却恰好是一天里最阴的时刻,半夜十二点。
如果不是因为一切如此诡异,他绝对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求自己之前的情敌,但正是因为这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让他根本对此束手无策,也无计可施,他这才……向自己的情敌低头。
王恂不肯对他伸出援助的手,或者说,是他提出来的解决方法,根本没有用。
薄怀定了定神,想了好久,终于拿起话筒来拨电话回老家:“hph,dhr(你那还有圣水么?)”
千里迢迢去求了圣水,十字架,大蒜,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堆传说中辟邪的东西来,得知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空运,明天就能到,薄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不想想,所谓梵蒂冈的圣水,现在连对他都毫无效果,那对付那些诡异的,超现实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当然圣水并不是真的无效---薄怀曾经亲眼见过圣职者拿着它们倒在一个被魔鬼附身的人身上,一边倒,那人身上一边冒起了青烟,再加上圣歌赞美诗,那个人身上的魔鬼,的确被驱除了。
只是圣水在圣职者手里和在他们这样的人手里,效果本来就要大大打上个折扣,再加上他要对付的还是某些梦魇当中存在的生物,最后的结果,真的能如他所愿么?
***
第二天,圣水什么的果然顺利的到了。
有这些东西在手上,薄怀的底气到底足了一些。
他又跟送这些东西来的兄弟聊了一会:“对了,说起来,教廷那边还有些什么驱鬼的方法?”
“我见过他们在门框上撒盐的,”那人想了想,“圣水是最管用的,当然还有驱逐咒,不过那个好像只有神职人员才会用,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人说着笑笑,“兄弟,别怕,那些鸟人是不会到大陆这边来的,毕竟大陆这边不是他们的信仰地,没有了信徒信仰之力的供养,那些鸟人就是有再大的神力,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薄怀干笑了两声,这会儿连他自己也对自己捏在手里东西的效果存疑了。
不过这一天晚上,眼看着时钟咔嚓咔嚓的走向了十二点,他还是按照自己所听说的那样,从头到脚的浇上了圣水,忍受住了皮肤上轻微的灼烧的疼痛,又在门框上,浇上了大量的盐。
做好了这一切,他睁大眼睛盯住了自己的房门。
然后,眼睁睁看着时钟的指针,又一次指在了十二点上。
***
和前三个夜晚几乎相同的,渐渐向他越来越近的,是如同潮水一般轻微的沙沙声。
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像是无数人细碎的脚步声,薄怀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几乎好像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自己的声音重了,就又把那些东西给引了过来。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祈祷着,那些“神圣”的东西能够起效,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祷告能够起作用,他也是第一次这样诚心的乞求着,自己能在圣光庇佑之下,逃过这一劫。
但没有用---那声音越来越近,在门框那边只略略迟疑了一刻,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一般,但旋即就越过了他布下的盐线,朝着他的位置涌了过来。
薄怀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门框那边看去---这一次和往日不同,那门像是被无数的虫群推动,自己缓缓的打开,露出了外头的一片黑暗。
黑暗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那边紧紧的盯着他。
薄怀“啊”的一声大喊,在梦中被活活吓醒了。
而醒来的时候,和之前的三个夜晚一模一样,血玉躺在桌上,指针刚走过十二点。
一切只是一场梦。
不,但薄怀非常清楚的是,这不只是一场梦。
这绝对,不只是一场梦魇---他看向门口,那边的盐线已经是一团的糟乱,地上的盐粒被弄的到处都是,地板上全是一粒粒的盐。
那盐线以原本横躺在门框上的形状,变成了无限的往他坐着的位置延伸,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他坐着的椅子。
显然,不管那在黑暗里看着他的是什么,那东西恐怕只要一个晚上,再有一个晚上,就能够真正碰到他了。
这样的恐惧,让薄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哪怕是一直胆大包天的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信了这个邪:那就是,这真的是以他的常识,无法对付的东西。
他想了很久,终于颤抖着手打了另外一个号码,一个,他原本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拨的号码。
***
第二天白天,在医院里陪着老婆的王恂,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慕初晴问他怎么了,他忍不住的抚了抚额头,搂住了她:“慕慕啊,以后这里就是多事之秋了。”
“嗯?”慕初晴不明所以。
王恂打开了电视。
今天的h市午间新闻播报了一个消息:就是备受瞩目的h市牛皮癣,旧市街改造工程,由非天国际总裁薄怀亲自宣布,将引入泰国的合作公司一起开发。
电视当中的女主持人笑容满面,毕竟泰国的这个暂时还很神秘的,没有太多消息的合作公司,据说将注入四个亿的投资。而旧市街的开发也将帮助h市创造超过三万的就业岗位等等的利好消息,让非天国际的估价,在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节节攀升,瞬间涨停。
王恂看完了这个消息就“啪”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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