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对方的命脉,再蹦跶,也是一条死蛇。就好像薄怀,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只要盯紧了非天国际的资金流,他就算有千般手段,最好也不过是壮士断腕,丢下非天金蝉脱壳,灰溜溜的回故国去---但他会么?他肯么?他敢么?
他既然做不到这点,那么只要是在国内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屈着。
所以上报了“国家有关机关”之后,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王恂就表现的十分淡定,但薄怀,在自己处处受体制制约的情况下,就渐渐开始暴躁的发狂了。
作为吸血鬼和狼人的混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耐心的人,这会儿频频传来的全部都是坏消息,简直让他想要一下子砸了手里的电话---谁要听那些该死的挫折挫败,就不能报告个篚滼論憻好消息让他缓一口气?非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薄怀你大概不明白吧,有些人就是喜欢公报私仇---人家记恨的,就是你当初追求他老婆啊!
现在报来的当然全部都是坏消息:薛总被抓,盟友没了。龙子流产,筹码没了。万世保险被上头来的人直接抄了,哦,钱也没了一半。
假如这还不够,那么国安开始牵涉进整件事,差一点,蛛丝马迹查到他的人头上---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撤的快,大概也要折在里头。
但就算是他们见机的快,脚底抹油转头就走,可前期所有的投入也变成了打水漂,甚至于他先前为了“个人娱乐”而计划的,把慕初晴引出来最后抓到自己手里h一下,也瞬间,变成了镜花水月。
计划流产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假如情况进一步恶化,导致他在这里的布置和暗桩全部被人连根拔起,他要怎么和派他来大陆“拓展渠道”的那些人交代?
要知道他的启动资金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啊!
薄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如同刀刻斧凿一般鲜烈的轮廓上,喜怒显得格外分明。
“喂……”电话只铃铃响了两声,他立时一个箭步向前抓起了电话,没听两句,立时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有这回事?市立医院?好,你先去查查整个背景,记住,一定要做的隐秘。对。”
一番吩咐,薄怀终于搁下了电话,薄唇微微上勾,脸上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
这时候的市立医院,慕初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一波一波的疼痛,几乎要逼散了她的神智。
没有生育过的女人,大概很难理解她此时的痛苦---比大姨妈更痛十倍百倍,每一波都像是汹涌的潮水,疯狂的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哪怕是勉力忍耐,她的额头上都已经是一波一波的汗水。
初初,疼痛袭来的时候正是深夜,慕初晴当时本来勉力想要忍耐,咬的自己的嘴唇都快烂了,一直到她感觉肚子里的小包子在来回的伸手伸脚,这才陡然想起,她其实是能和肚子里的孩子沟通的,用了兜兜教她的方法,一沟通肚子里的小包子,她才听到了真相:“麻麻,我等不及要出来了。”
等不及?糟糕!这是要生了啊!明明才七个月!!天哪。
当时倒吸一口冷气,慕初晴很清楚,怀胎时间不足,早产其实是有危险的---对母体和子体都是一样。
事先,王恂也跟她提过好几次,这个月就要让她进医院准备剖腹产。
如果可以的话,慕初晴其实是想等待瓜熟蒂落,等待时机成熟,然后顺产的---毕竟根据现代医学的说法,经过顺产的孩子更聪明也更健康。
何况,她还有更深的隐忧,那就是不清楚,这个孩子生出来的样子,到底会是人呢,还是貔貅?还是……什么人不人龙不龙的样子?甚至……是颗蛋?
虽然说她做b超和产检,在屏幕上隐约看见的都是好好的小婴儿,但不妨碍她胡思乱想,越想越担心。的确,随着时间往后移,她的担忧就越多越难解了,这也就导致了她潜意识里,其实是在试图回避早产这件事的。
王恂当然看出来了。
老婆不想提,作为知情识趣的老公,他当然只好暂时由得她做鸵鸟,原本他也以为不会这么早发动,可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频繁的事件,让慕初晴到底是动了胎气,又或者是她看上去虽然并不十分伤心,但到底感怀于亲人的逝去,总之……孩子现在就心急火燎的想要出来看这个世界了。
半夜被身边妻子的痛呼弄醒,一路怕的要死几乎浑身颤抖的把她送来医院,王恂的脸色满是后怕和担忧。
这一路两人双手紧握,他只恨,自己无法分担她的疼痛。
慕初晴躺在床上,手紧紧握着王恂的手---她甚至都比王恂镇定一点,旁边握着她手的男人,脸色苍白,满手的汗水,神经质的抖个不停,完全没了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样子,相反的,像是个快要崩溃了的溺水者,连嘴唇都在反复的蠕动着念叨着什么。
好在医院里负责妇产科的医生们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准爸爸。
这一位的症状……虽然略略有那么一点严重,但也不算他们见过最害怕的。
不过当然了,这是他们不知道王恂的破坏力---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要找一座山压在他身上这些人才能安心了。
瞧着慕初晴满脸的苍白和勉力忍痛的模样,王恂六神无主疯狂自言自语了好久,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旁边的小护士完全是用吼的:“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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