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财富,但这座如意酒楼对郝澄而言始终意义非凡。
从料峭的冬日到桃花灼灼盛开的三月,江孟真放信的匣子里,早已堆了厚厚的一叠。除了记载酒楼的事,郝澄还向他写了背那些资料的进度。
据他对郝澄的了解,对方并不爱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资料,反倒是对生意往来更感兴趣些。
她显然是用了十分的心思,不过两月有余,便将那厚厚的一叠烂熟于心。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这样的回应,实在出乎江孟真的意料。
郝澄在两个人来往信件中的第二封信中,与江孟真做了约定,待到她金榜题名之日,便是她迎娶江孟真之时。
江孟真摊开郝澄写的信,看着被墨迹涂抹掉的地方微微笑起来。原本郝澄想写的是前三甲,显然后面她觉得话不能说太死,便又划掉了那两个字,改成了金榜题名。
她是秀才,这意思便是能考上举人,便前来娶他。要知道晋国的科考三年一回,郝澄虽然年轻,等上三年再娶也没什么,可江孟真已经二十八,再拖三年,便是她人眼中的老男人。
便是郝澄愿意拖那么长时间,他也断然等不了那么长。再与郝澄的回信中,他提笔写了个大大的“允”字,折起信纸之前,又踌躇片刻,用小楷在大字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便是未曾金榜题名,也需在今年八月之前完婚。
这天下兴许还有许多像郝澄那样的好女子,但肯待他这般好的,全天下却只有一个郝澄。
不过郝澄的好他偏偏不能与外人道,一是因为外祖父林老爷子的不赞成,二是因为英亲王府。上次他托自家表姐查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英亲王原本和他并无仇怨。
之所以上次要置他与死地,还是因为英亲王君生了嫉妒之心,一心认为英亲王对他怀有觊觎之心,想要娶他进府。
英亲王对他有没有不该有的想法他不知晓,但这天底下谁不知晓英亲王君狠毒又善妒,偏偏人阴毒也就罢了,脑子还不好使。他担心郝澄受了他的牵连,被那英亲王君给盯上。
郝澄在明州城不能够得到他足够多的庇护,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在郝澄没有来京城与他成婚之前,他也不愿意过早的将她暴露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即便是两情相悦,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毕竟私相授受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眼瞅着离郝澄参加科举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江孟真想要见到她的心也越发迫切。他原本还想再等待些时日,结果接到来自白管事的一封急信,当下也等不下去,吩咐了下人便要往明州城赶。
这次随侍的有江孟真的贴身心腹竹青,在颠簸的马车中,他出于为主子分忧的心思,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主子看了那信便是愁眉苦脸,可否与奴说说,也好让我给您分忧解难。”
原本江孟真忙的是处理魏家家产的事情,闲暇之余他还得准备自己的嫁妆。毕竟即便郝澄金榜题名之后提亲,这婚事也得定在八月。
那是黄道吉日,又让他有相对充分的时间把一切都打理好。凤冠霞帔他交给了府上人准备,只能做的比他第一次成婚时更好。
嫁衣他做不来,但上头的他是坚持要亲自绣的,因为晋国有个说法,新嫁郎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和魏亚楠的那场婚事他未曾期待过,和郝澄的这一回,他亲自动手,不过是为求个吉利圆满。
不过他在针线活方面显然不是很拿手,手指上被戳了好些个针眼,最近才勉勉强强地能绣出两只丑得不行的水鸭子。
江孟真将信折好,又叹了口气:“她总是报喜不报忧,若不是白管事写信告诉我,我都不曾知晓她竟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她头上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她向来为人和善,不与人计较,我若是不来,岂不是任凭她被人欺负了。”
江孟真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郝澄了,竹青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江孟真神情,他只顺着他的话连声应是,还顺带着将欺负到郝澄头上去的那几人给骂了一顿。
郝澄为江孟真近日来都没有给她按时回信正苦恼着,第三次又跑到邮驿的地方问那负责送信的娘子:“宋二娘子,麻烦今日再看看,真的没有我的信送过来吗?按理说早几日就该到的。”
那邮驿人员被她催得都烦了:“没有,没有,说了多少次了没有。真有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你这三天都来了多少次啊,我还有差事呢,走走走!”
宋二娘子态度还算是温和了,郝澄十分不舍地走出去,一步三回头地看一眼那放信的地方,临到门口还忍不住回过头叮嘱一番:“等到了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啊!”
她那哀怨的小眼神简直了,宋二搓了搓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不耐烦地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到了一定送,我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
出了邮驿的门,她还有几分失落,并不知道自个即将收到一个大惊喜。
临到回府的路上,酒楼那边又来人了。郝澄瞧了一眼奔过来的人,面上露出几分惊讶:“怎么这次是你过来,直接让小二娘通知不就行了。”
酒楼里的小二娘跑得还快些,白管事年纪不小,没跑几步路便喘得厉害。
白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酒楼里小二娘脱不开身,我正好在附近,便过来通知您了。”
郝澄放下推开院门的手,转过身面向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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