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身边没人。应阳……他上班去了吗?
但她知道,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昨夜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或者说是一个魔鬼,只想疯狂地掠夺。可他临走前还不忘为她盖好被子,擦干净身体。
浑身像散了架,小腹尤其疼痛。她去卫生间一看,有血!量还挺多。好像今天不是来例假的日子啊?她仔细一想,不对,近三个月都没有来例假了,今天终於来了!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太疼了……
照照镜子,惨无人色。她拖着浑身不舒服的身子盥洗之後,无心做早餐,泡了一包康师傅泡面就打发了。床单、被套什麽的都染上了红红白白的液体,她叹了口气,慢慢地收拾床铺,把脏了的床品放入洗衣机。
电话响了。
“喂?”
“姐,是我。你吃了早餐没?”应阳的声音。
“嗯,吃了。”
“那就好。你一会来公司,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可是我……”她还未说完,电话已经挂了。她本不想去,身子酸软难当,小腹又疼,下身淅淅沥沥……还是去吧,难得应阳请她回公司,也许有什麽事情要她做呢。
既然要出门,那就不能穿得那麽随意,给应阳丢人。她从衣柜里挑选了半天,找了一件范思哲的小洋装换上;头发整理了一下,抹了点啫喱水;她在镜子里左瞧右瞧,总觉得自己脸色很差,如同僵屍般惨白,只得找出很久没用的化妆品涂涂抹抹了一番,终於像个人样。
司机老王很快来接她了。到了程功集团总部,程应阳的助理早已在车库候着,微笑着将她直接送到十七楼的小会议室。
“程总在里面。”助理对她说着,又轻轻敲了敲门。
“哦。谢谢。”
迟疑了一下轻轻地走进去,一进去後她就矒住了。令狐真也在!小圆会议桌旁还有他的助理金娜娜及其它一些高层董事。谁都没告诉她程应阳在开会,她一进去,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向她看来,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惨白的脸终於有了一些血色。?
悠闲地坐在办公椅上的程应阳将眸光投向了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姐,过来,坐。”?
应曦很尴尬。她偷看了一眼令狐真,只见他虽然面无表情地看她,目光却是热烈而关切的,而且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金娜娜的神情很是勉强,既谈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冷漠。其他人的脸上似笑非笑,都出现一种好奇又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她更是窘迫不已,左不是右不是的,当着这麽多人的面,想走又不敢,怕落下了程应阳的面子。不走嘛,浑身不自在。
应阳又催了,她只得慢慢向程应阳走过去,一步挪不了三寸。?
可是这里没有多余的椅子给她坐呀!她坐哪儿?
程应阳笑了,跟昨晚的神情大相径庭:“姐,这里没有老虎。”他不等她走近,就伸出手臂环住她的细腰,一用力,她身子一软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
除了令狐真和金娜娜,所有高管和年轻的助理都尴尬地低下头看档,偶尔会抬起来瞄两眼,又低下去……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令狐真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目光中多了些复杂和落寞。金娜娜更是板着脸别了开去,貌似很不屑的样子。
应曦囧死了,对着应阳小声说:“你干嘛呀!”
“开会。”声音不大,倒也言简意赅。
“别这样嘛,人家都在看……”?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看就看,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的嘴唇就贴着她的耳垂,可是目光却有意无意向令狐真扫了一眼。?
“可是,你们在开会……”?
“反正这里我最大,谁敢说什麽?”程应阳低低地笑了,吻了她烧红了的耳根,然後转头说,“继续。”?
金娜娜开口了。她谈了谈对於成立物流公司所做的调研报告,其他人都竖耳听着,貌似非常专心。天晓得他们目光有没有斜视……?
只有令狐真神色淡然,目不斜视。应曦坐在程应阳的怀里,她看着金娜娜,羡慕地聆听着她银铃般的声音讲着夹杂着不少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心想:这才是off啊!
“姐,你好像瘦了。”冷不丁程应阳悄悄地对她说了这句话。
“哦,?是麽?”有没有搞错,开会都不专心!应曦刚想提醒他要认真听讲,他却抚上了她的耳垂,摆弄着那对水晶耳环。
他眯起眼睛细看,说:“昨晚我就看见这对耳环了,很漂亮,是谁送的?”他意识到金娜娜停了下来,马上对大家说:“别管我们,继续讲,我在听。”
金娜娜白了应曦一眼,继续读她的报告。应曦真的羞死了,她来这里到底是干啥的?
“告诉我,是谁送的?我记得之前你都不带耳环的。”他又问。
她怎麽敢说是令狐真送的?只得硬着头皮撒了个慌:“我自己买的。”
“多少钱?”
“五千多。”她随口说了个数字。
“在哪儿买的?”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巴黎春天。”
“什麽牌子的?”天啊!还来!
“施华洛世奇。”她快招架不住了。
程应阳这才没再问。应曦舒了口气,悄悄地看了令狐真一眼,他神色如常,没有看向他们,只是专注地听报告。
174、暗示
好不容易捱到金娜娜报告完毕,程应阳漫不经心地说:“这份报告我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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