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谭铃音低着头,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县令大人衣服下摆上残留的一大片水痕,于是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不像。”
唐天远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侧,这位置,这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是……shī_jìn。
唐天远脸一黑,再没搭理谭铃音,自己回内宅换衣服去了。
☆、17近墨者黑
下午的时候,谭铃音从医馆买了点治烫伤的药膏,去了县令大人的院子。她觉得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好,她是讲道理的人,总要和他认个错的。
当然,谭铃音身为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是不会往男人那个地方想的。倘若知道了县令大人最关怀的是他小兄弟,她怕是再也不敢提此事了。
唐天远正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看到谭铃音来给他送药,他冷哼,“等你的药,黄花菜都凉了。”他已经找过郎中,郎中说完全无碍。因此唐天远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对不起。”谭铃音态度诚恳。
唐天远挺不适应这样的谭铃音,软得像个无害小白兔,让他都不忍心骂她了。他放下书,说道,“算了,本官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谭铃音坐在唐天远旁边,“大人,您还没跟我说今天的堂审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香瓜端来了一盘瓜果并一壶茶,放在石桌上。谭铃音看到盘中有新鲜的荔枝,顿时眼前一亮。
唐天远发现谭铃音也就这点出息了,注意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吃食吸引走。
谭铃音摸了一个荔枝,剥开,先递给唐天远,狗腿道,“大人,您先吃。”
“还算有眼力。”唐天远夸了她一句,并没有接,而是直接低头,张口把荔枝吃掉了,目光扫过那沾着汁水的指尖,他赶紧把视线移开。
谭铃音这时候狗腿一下也不过是想听一听今天堂审的玄机;唐天远被谭铃音小心伺候着,觉得盖过她一头,自然心情舒畅。俩人这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想这画面刺激到第三个人。
香瓜本就极讨厌谭铃音,此刻看到她如此,便笑道,“谭师爷确实有眼力价儿,又能干,不光要帮着少爷料理公务,连我们丫鬟的差使也包揽了,让人心服口服。”
谭铃音觉得,先不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失礼,不管怎样,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当面抢白她。她扔开荔枝壳,擦了擦手指,并未与香瓜说话,而是看着唐天远,笑道,“大人您真调-教的好奴才。我家中的丫鬟就都笨嘴拙舌,根本拿不出手。她们若是有这小丫鬟一半的口齿伶俐,我也就烧高香了。”
唐天远刚才听到香瓜的话,已经不太高兴了。他虽然不怎么喜欢谭铃音,但她坐在这里就是客,哪有主家丫鬟抢白客人的道理。香瓜平日里挺本分的,今天简直丢他的脸。唐天远把脸一板,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这样没规没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香瓜眼圈一红,告了错,提着托盘走开了。
唐天远看着谭铃音,嗤笑,“挺会吹牛。还丫鬟?我怎么没见过你的丫鬟?”
谭铃音又摸了一个荔枝,熟练地剥开,堵上了嘴。唐天远看着她只顾自己吃,并不给他剥了,他心头飘过那么一丝遗憾。
两人边吃边谈起正事。
“大人,齐蕙的死亡原因真的是头部撞击吗?可是仵作一开始并不是这么说的。还有,她真的在死前留了证据吗?就是那个绿松石?”谭铃音抛出一串问题。
唐天远摇头,“都没有。”
“啊?”
唐天远解释道,“死亡原因是假的,证据也是假的,那都是我编的,为了诈孙不凡。”
“……大人您可真能编啊。”
“不及你妙妙生的万分之一。”
“咳,”谭铃音摸了摸鼻子,“可绿松石那个证据,比真的还真,您是怎么找到那样一块绿松石的?又是如何知道孙不凡的腰带上刚好缺一块?”
“很简单,那是我亲自挖下来的。”
“……”很难想象这人模狗样的朝廷命官偷挖人腰带时是个什么样子,谭铃音挠了挠后脑勺,“你什么时候挖的?”
“昨天晚上,夜探孙府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是你昨天晚上才想出来的对策?”
唐天远点了点头。
谭铃音掰着手指列举此计划的成功需要满足的条件,“首先,你得确定他那天上山时确实围了这条腰带。”
“昨晚顺便抓了个人现问的,他那日白天围了这条腰带,晚上想要出门,不会另寻衣服,否则容易惊动服侍的下人。因此他白天穿的什么,晚上便会穿什么。”
谭铃音点点头,“然后,你还得保证你挖了之后不会被他发现。”
“富家公子并不会太注意自己这些东西,都是贴身服侍的人去注意。丫鬟们一旦发现腰带有损,是不会让他佩戴出门的。他既然围着这条腰带来公堂受审,就说明没有发现。”
谭铃音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唐天远补充道,“其实就算发现也没关系,那么小一粒宝石,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丢的。只要腰带没被销毁,我就可以拿这个当物证。”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当时是扛着齐蕙、并且齐蕙的头朝后?”
“首先,孙不凡杀人应该是临时起意,带着麻袋前去装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其次,他抛尸的目的是不让人发现尸体,要不然直接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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