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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回来了
桑挽离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家了的。
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之後,男人用唇齿将她的身子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後抱著她上了车,期间只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而眼睛上的眼罩始终都没有拿下来。
然後
然後欢爱过後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他带她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嘴对嘴的喂了她一些东西,可她吃不出来那些都是什麽,她只顾著害怕,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怎麽回到家了的。
直到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就昏睡了过去。长时间的欢爱,以她的体力本就吃不消。
再然後,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呆在家里了。
那人 不仅知道她住在哪里,甚至还有她公寓的钥匙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要不又怎麽会在那个时候守在办公室然後强了她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狙击手盯住了,他的枪口一直冲著你,你也知道自己有危险,可就是不知道狙击手藏身於什麽地方,更无法保护自己。
不,这样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进入自己的生命里来
有了这个想法过後,桑挽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她强撑著酸痛的厉害的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又穿上不知何时被放在床边的拖鞋,抄过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袍披上,蹒跚著脚步往书房走。搬家公司的号码都记在那里,她要马上预约,明天就搬离这个地方
嗯一声闷哼,忍不住私处传来的阵阵酸痛,桑挽离终究还是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她扁著小嘴,眼睛里闪著委屈的泪光,趴在那里好久,之後才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其困难的程度不下於红军爬雪山过草地。
揉著发酸的腰肢,她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翻箱倒柜了好久也没找到记著全市搬家公司电话号码的小册子。
奇怪 她喃喃的嘟囔,不甘心的对著空气发傻。
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一时之间也就不想找了,桑挽离扶著腰又一步一步的回卧室去,眼眶酸涩的厉害,每走一步地上几乎就多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好不容易又趴回床上,她将小脸埋进柔软的薄被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越想越是伤心,为什麽那人又回来了为什麽他还是要这样欺负她为什麽他就不能放过她可这个问题,估计就是问那人自己恐怕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爱她的原因,就像她不爱他一样,谁都说不清。
无意间抬起头,桑挽离才发现床头柜上放著一张字条,她探手拿过来,上面写著粥在微波炉里,冰箱里有做好的菜,水果也都洗好了切成片放在餐厅桌上,要她醒来後就去吃掉,最後还感慨了一句:你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桑挽离胀红了小脸,忿忿地将字条揉成一团丢掉,猛然回想起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那样的充实、饱满 於是她更气了,小脸埋进被子里就是一声大叫,觉得心里的郁卒无处发泄,非常想要咬人。
那个坏家夥
总是这样,把她欺负个半死又对她这样好那样好,却从来不肯听她的放开自己,这麽多年了,怎麽还是不能释怀呢能够活著不就已经是
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吗为什麽总是要奢求一些本不可能的事情呢
美眸悄悄的瞥向地上被团在一起的字条,粉唇微微的颤起来,又有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11、她离不开程景枢 上
就在她一个人哭得伤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吓了她一大跳。
美眸四处瞄,终於看见和外套放在一起的手机,离床不远,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了。拎它过来,看也没看就给摁掉──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接电话。
可手机再次不识相的响起来。於是她一次次的摁,对方一遍一遍的打──直到桑挽离再也受不了为止。
她扁著小嘴接起来,声音还带著些许委屈的哽咽: 喂
那头传来好听的男声,程景枢的语气里充满担忧:小离,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发生什麽事了,谁欺负你了吗是谁
听到他温柔低沈的声音,桑挽离的眼睛更加酸涩,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落,她握著手机,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呜呜 枢 呜呜 偏还极力压抑著不想哭出声来让他听见,可是这种极度压抑的哭声更能揪动人心,那头的程景枢被她哭得心都碎了。
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慰她,一边迅速抄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又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让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秘书看得目瞪口呆──曾几何时看见过上司如此失态过
桑挽离也听到了电梯开关的声音,她连忙忍住了夺眶的泪珠儿,抽噎著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来看我。
程景枢选择直接忽略她的话,步伐越来越快,引擎声也传来了,他低低地、温柔地安抚著她:乖,小离,等我到了再说,好吗
好。她乖乖的回答。
坐在床上等我过去,不准再哭鼻子,也不准到处乱跑,等我去,听到了吗程景枢在电话那头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说,得到她的回应後才焦急又满意的驾著跑车扬长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地下停车场後从柱子後面走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神态严谨的男人。
眼睁睁的看著程景枢离开,男人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哥,你猜对了,程景枢果然离开公司了,但是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是,我不用再监视他了吗 好的,嗯,大哥,我可以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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