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阵怪叫,渐渐出现一张由远及近的网,闪著与那柄巨剑不相伯仲的锋利寒光,风驰电掣,呼啸而至。
待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张网原来是由成千上百的薄薄羽翼所织成,来袭者跟它们的翅膀一样浑身透明,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体内因为兴奋而分泌著淡绿色y体的脏腑,这些家夥头似黄蜂,爪似螳螂,身似巨m,并以密集得不可思议的阵形朝山顶上的两人疾速压近。
“邪鸟!”卡萨尔惊讶出声,脸上不敢置信且凝重非常的表情更是加深了男人心中的杀意。
“你退後。”情况紧急,塔克斯张开花x把黑豹的东西一口吐出来,以免影响自己的战斗力,同时握紧剑柄毫不畏惧甚至豪情壮志地上前:“这玩意的死x在哪?”
卡萨尔正为男人护著他的举动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怎麽看也该他一马当先,或许冲在前面只是英雄的习惯之使然,但他并非没看出来那人是认真的,且不打算将保护孩子的责任让他来担。
要知道邪鸟是黑暗森林最凶猛的飞禽,它们专吃雌性zg里半熟的胚胎,嗅觉十分惊人,据说在千里之外就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并开始拟定攻略,待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长到一个最可口的程度便会前来采摘。而且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那说明塔克斯怀的铁定是一窝。
卡萨尔很不对时机地吞了吞口水,主要是想到在兽族即使是生育能力最优秀的雌性和霍尔蒙最旺盛的雄性进行配种也鲜有超出三只小兽的几率发生,况且还要防范夭折,故此能够顺利满月的更是寥寥可数。如果都像塔克斯这样在怀孕其间胡乱折腾那还不胎死腹中。
“你个蠢货!”见他神游太虚到极点,塔克斯给了他一脚并厉声起来:“我真想一剑削了你的脑袋!”
惊醒过来的卡萨尔赶快抱住头,一副人见人踹的窝囊样,搞半天才想起关键所在:“哦,头,头,砍它们的头!”
塔克斯气得差点昏过去,百忙之中翻了个白眼,“要你说!”
缓缓直起腰,豹君两手抱肩,一脸悠闲,站在孕夫身後看著环绕两人飞得嗡嗡作响好不欢快的无数邪鸟,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削:“我说亲爱的,这玩意营养丰富得很,把剑给我,我随手戳几只给你打打牙基也好让你体会下老公我的好处。”
话刚说完,就被猛扑过来的一只给撞倒在地上捧著p股哎哟哟地直叫特别的要死不活。
塔克斯又一次後悔了,或许决定跟著他那天起就是慢性自杀,可惜现在抽身已来不及了,怀胎十月不容易,他不希望迎接新生儿的是残缺的家庭和单亲的y影。
於是不再理那个白痴,手里专心划著剑花,那些躲闪不及的怪物皆是血r横飞,绽开的红色下是破碎的r体,碎r被残余的剑气扫得一干二净,杀招之迅猛,所过之处,死伤无数,且不留一丝痕迹,不带一点怜悯。
豹君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一地。
身怀六甲却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浑身凛冽的气息如同寒冬一般肃杀,光是那眼神的锐利就已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再与巨剑的风姿合二为一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扫千军。转眼间,那群对胎儿势在必得的飞禽全变作横冲乱撞的无头苍蝇,从开始踌躇满志、越挫越勇,到现在乱了章法、毫无意义地送死。
塔克斯杀得正酣,哪知某个早就被他遗忘到九天云外的家夥扑了上来,抱住他欲迈前的双腿。“你干什麽?!”
被他充满怒气的大嗓门震得抖了一抖,男人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全是赤ll的崇拜,还加上一对甚是夸张的桃心眼:“塔塔……塔塔……你好帅啊……”
塔克斯露出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还被噎住的痛苦表情,将对方抱得紧紧的脚一只一只抽出来,并用脚趾帮他拭去嘴边的唾y,浑身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柔情。
仿佛两人并非处於危机四伏的战场上,而是开得羞涩香气朦胧的桃花树林中,而塔克斯手中拿的也不是一把血淋漓的剑,而是一朵修长而鲜红的玫瑰,准备递给他表示百年好合。“塔塔……”卡萨尔沈迷於这样邪恶而唯美的幻想里,并激动於对方虽十分诡异但极其像样的温柔。
可下一秒,p股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哀嚎著回头,居然看见那把巨剑c在p股上,抽离时留下好大一个窟窿……
塔克斯气得羊水快破,再跟这个白痴耗下去他怕得就地生了。咬牙切齿地瞪著苍穹,骂苍天无眼骂了个够,再狠狠一挥手臂,切掉凑过来想咬他一口的怪物的头……
“塔塔……”往前跨了几步又干掉两三只怪兽,塔克斯才发现拉住盔甲的那只手,低低的可怜的呓语般的声音一直跟在身後,他重重吸了口气翻白眼几乎翻到失明,才无可奈何地回头,果然看见那只打不死的小强正一脸痴迷地望著自己,还眼泪汪汪、吸著鼻子,见他转过来欣喜若狂又无比惆怅若有千言万语柔肠百结:“我……爱……你……”
神经病!
虽然战况万分激烈,但远远没最後这一刻充满震撼力。
只见十几只残存的邪鸟躲得远远的勉强将山顶围成了个圈,皆是口呆目瞪驻足不前,齐齐望向圈内恐怖得仿佛身临其境的血腥画面──
“啊,呜……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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