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一旁为老光棍孙子操碎了心的老太太却高兴坏了,两眼亮晶晶地问:“是不是女孩子?”
向毅镇定地点了下头。
终于开窍了哇!老太太立刻笑成了一多花,高兴地站起来把他往外推:“那你去吧去吧!”推到门口又满眼期待地问,“晚上就不回来了吧?”
向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太太已经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是新换的干净衣服便放了心,凑过来很小声地问:“内裤换了没有啊?要不你先洗个澡再去?”
“……你别瞎操心了。”向毅无奈又好笑,把比他还激动的老太太按回去坐着,拿上车钥匙和雨伞下楼。
接完向毅的电话,周姈一直撑着没睡,怕睡过去听不见门铃,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前半个小时其实是有点小兴奋的,还特地爬起来去洗了脸刷了牙,免得待会儿蓬头垢面地太失礼。
后面精神头过去了,头又开始发沉,一不留神眼皮自己就合上了。
院子里有车声响起时,她从无意识的睡眠中惊醒,几乎是跳着下了床。冲出房间下了半截楼梯,突然察觉到不对——大门关着,车怎么会直接开进来?
意识到这一点,原本有点小雀跃的表情立刻又变得恹恹的,扶着栏杆慢吞吞往下走着,果不其然看到朱红色的实木大门开了,黑色正装的男人裹挟着一身冷意进入温暖和煦的大厅。
“站住。”周姈靠在栏杆上,香妃色的蚕丝睡袍被灯光打上了温柔的光晕,脸上粉黛未施,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但眼中依旧是满满的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时俊看她一眼,无动于衷,自顾自拿了拖鞋换上,立在一边的雨伞缓缓淌下一滩水。
“今天来了正好把钥匙还了吧。”周姈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半夜三更的陌生人直接拿着钥匙开门进了我家,多可怕。”
时俊只当没听到,脱下外套径直朝她走过来,伸手就要探她额头,然而周姈早有防备,“啪”地一下打开了他的手,然后也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甩给他一个字:“滚!”
大概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时俊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会轻易被她激怒,被打了也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扫了一眼被她拍过已经迅速发红的地方。“不是生病了吗,张牙舞爪还挺有精神。”
周姈懒得搭理他,“知道我生病就别烦我了,钥匙放下,然后你可以滚了。”
他在外面出差,听秋姨说她生病了还给佣人都放了假,特地赶回来陪她过节,一番好意却换不来一秒钟的好脸色。时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最后自然又是一番不欢而散。
把人赶走周姈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烦躁,回到二楼房间,把自己裹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跑了一趟又受了凉,头更疼了。
没多久门铃响起,是向毅到了。
她用远程遥控打开了外面的大门,然后顶着沉甸甸的脑袋下楼。
向毅将车停在了外头,打着伞走进来,廊下开着微弱的灯,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澄亮的灯光流泻出来,一身轻薄睡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背后是温暖干净的房子,前面是寒冷泥泞的雨幕。
她站在交界处对他招手,笑意融融,脸色看起来却很虚。
向毅大步迈上台阶,将伞合起来。
“发烧了还穿这么少,嫌烧得不够?”
他上来就是责备,周姈却没有了上次被数落时不舒服的感觉,将他领进门,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出来,同时辩解道:“家里不冷。”
向毅呵了一声:“那你怎么发烧的?”
低头时发现地上一片未干的水渍和泥鞋印,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换上拖鞋。
这个嘛,感冒是因为那天淋了雨,本来吃着药已经慢慢好转了,但是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昨天终于出太阳了,她看天气好,没忍住下水游了一个小时,然后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烧了。
退烧药不晓得在哪里放,她懒得下来找,也懒得烧水吃药。
佣人不在,家里连热水都没有的。
周姈抱着毛茸茸的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着向毅在厨房里忙活,突然有感而发,小声感慨一句:“家里没个人真不行。”
向毅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姈闻到一股熟悉的食物香味,猛吸了好几口气,从沙发上爬下来,趿着拖鞋到厨房里:“你煮的什么?”看清锅里正在沸腾的酸菜和笋片愣了愣,诧异地抬起头,“片儿川?”
“嗯。”向毅往锅里扔了一把面条,筷子搅了两下,“你不是h市人吗?”
这是她们家乡的特色,来到北方后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周姈一时也分辨不清胸腔里翻涌的是什么滋味,弯腰用力闻了两下。
然后就被往锅里加调料的向毅赶开了。
他脱了外套,上身只有一件咖啡色的v领短t,微微垂着头,肩膀宽厚有力。的男人下厨真的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周姈坐在他身后的长脚凳上,头也神奇地不怎么疼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h市人啊?”她撑着下巴问。
“小鑫说的。”向毅关了火,拿干净的碗将煮好的面盛出来,放在她旁边的大理石台面上。
“你不吃吗?”周姈礼貌地先询问他。
向毅道:“我吃过饭了。”
“那我就不客气咯?”
“吃吧吃吧。”向毅有些无奈地说。
周姈从早上起来就没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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