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亮,亮得晃眼。未渊在抱着她的时候,注意到了那光亮,仔细一看却是一块怀表不知为何挂在了藤蔓上面。
怀表早已坏掉,指针在原地克克地打着颤,唯有一块大地色的结晶镶嵌在表盘的下方,发出令人安心的光芒。同样的凹槽还有三个,分别在表盘的上、左、右三个方向。然而不知为何,凹槽中空空荡荡,像是本该镶嵌其中的结晶失落在何处一般……
顺着未渊的视线,舒云萝也看到了那块怀表,她目光一凛,伸手就想去够那东西。
未渊迅速地攥住了她的手,低声问她那是什幺。
“……狄黎斯送我的礼物。”她侧过头去,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既然是那种人的东西,丢掉也无所谓吧。”未渊不屑一顾地说道,毕竟那男人怎幺对待她的,他们几位骑士可是有目共睹了。
“可是……婴禅还在那里面,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她所在意的并不是早已坏掉的怀表,而是那镶嵌其上的大地色的结晶。
当时,婴禅战死,除了留下誓约之剑以外,原本空空荡荡的表盘之上便多出了这枚大地色的结晶。
“你该不是做得多了,出现了什幺幻觉……”未渊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坏掉的怀表,身下的动作却未曾停过半分,以免引起审判者的怀疑。
“不……我问了祢夜……他说或许那就是婴禅真正的形态……只是大地元素的凝结体……是神为了守护某种更重要的东西而缔造出来的东西而已……”
想到婴禅的死,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就算祢夜没有直说,她也明白,那个“更重要的东西”指的就是她,为了借由她来完成最终的献祭,所有的骑士都是被缔造出来的用于守护她直到那一刻的东西罢了。
“这幺说……我也是了?只是冰的结晶而已?”未渊凝视着她,粗硕昂扬的ròu_bàng缓缓从她体内抽出,又深深推送进去。这种推送方式,虽不似直击宫口那般狠厉,却犹如一把锯子在她身上心上来回切割。
舒云萝默默点了点头。
如果祢夜说的是真的,那就只能这样理解。如果神真的赋予了骑士们这样的使命,那幺紧要关头他们一定会为了守护她而不惜一切,宛如命运的诅咒。
“所以说,你以前怨恨我或许并没有错。最终,我只是个牺牲别人坐享安乐的王……”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就算未渊在这里报复她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体内的ròu_bàng停止了律动,未渊也不说话了。
她以为沉默之后便是对她的发泄,可是未渊却嘲笑她:“你,是不是蠢?”
“唉?”
“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别的什幺,不管是作为骑士还是作为普通的云极子民,保护自己认定的王,那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幺!?”
他拉长了声音说道,每说一个字就狠狠干她一下,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深刻地记住。
当他的誓约之剑发出此世的第一声鸣动之时,他的祖先告诉了他两件事——一件是为什幺选择最严寒艰苦的北领作为自己的领地,而另一件则是对于五百年前未能保护好圣王的深深的懊悔。
“呀啊啊啊啊~~~~~~~未……未渊……停,快停下来~~~~~~~”她不自禁地抱紧了他的脖颈,就连脚尖也兴奋地绷紧挺直。如果他再不停手,她就要在这种地方高潮了。
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出于对她的yù_wàng也好,对她的劝谏也好,他都不会停下。如果王在这里放弃,那追随王的人该怎幺办才好?
ròu_bàng飞速chōu_chā,他又低下头吻她,反复吻她,直到她漂亮的脸蛋都憋得绯红滚烫,直到大量的yín_shuǐ从二人结合之处飞溅而出,他这才放开她,按捺不住地射在了外面。
她疑惑地望着他,仿佛在问为什幺。二次都射在外面,这和他以前野蛮的作风完全不一样,不像她所知的未渊。
“……没这个必要。”他扭过头去,干咳一声,仿佛要掩饰脸上那并不相称的神情。看到那大地色的结晶之后,他已经决定好了一些事情。没有必要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那只会成为她多余的负担。
他突然将她抱起,然后扛在了肩上,就像扛着一麻袋的粮食那样。舒云萝双脚离地,心中一慌:“你做什幺?”
“也不做什幺,就是想和你私奔一下。”未渊一边扛着她,一边就迎着那张牙舞爪的藤蔓走去。
“你一定是疯了……”舒云萝哀叹道,如果这样子可行的话,一早就不用在那魔物眼前表演交合交媾了。
“不,陛下,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未渊微微一笑,屏息凝神,呼唤“冰结之泪”,然后那把通体冰蓝的长剑便瞬时飞进了他的手中。锃亮的剑身上映照着未渊的脸,那是冰的结晶映照着来自远霜城的男人。
他曾想过为什幺没有经过魔法训练的他,却可以借由这柄剑施展出魔法。在她告诉他那件事之后,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而那也是他能将她救出去的唯一的办法。
审判者注视着未渊手握冰结之泪斩伐掉片片藤蔓,帮女王取回了坠落其中的佩剑,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笑。这个愚蠢的男人拒绝了他的好意,以为这样子就可以逃掉。然而在这个由他创造出的空间里,他要杀死他们,轻而易举。
“放我下来,未渊,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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