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去,入目是简洁的陈设,然而纵是以他的眼光挑剔一番,也丝毫不觉有哪件质量会委屈的了她少女的房间每个角落都很规整,不知道他来之前她是否在休息,总之,现在床铺已经整理得宛如崭新。
楚燃余光扫过柔软的枕头,啊,看起来就很想躺一下蹭蹭看的样子……
不,稳住,别怂。追到她要慢慢来。
他若无其事的从怀里书本最上方抽出一本笔记,边打开边道:“这是我的笔记,今天的内容应该都涵盖在……”正要放在她的书桌上,楚燃忽然顿了顿。
苏绛年站在他身侧,看着摊开来的纸页上他有力的字迹。整理写的很清晰,行距留开成大纲的样式,甚至一丝不苟的写了几个典例。认真显而易见。
听他忽然讲述停顿,顺着楚本间斜出一张隐有字迹的白纸。
啊真是要命,恰好就是那张草稿!反正之后她才不要那么喜欢江辞,这么痴汉的举动真超级幼稚!
手快过思维,苏绛年快速的将那一叠书理正,草稿纸塞进书本的缝隙里,才佯装自然地转过头看着楚燃,“怎么了?”
楚燃看着她的双眼,唇边挑起一个笑容。“物理化学的就在微积分后面。”语调平静自然,看上去毫无异状。
“嗯,谢谢你。”苏绛年觉得耳垂已经开始发烫。她强装镇定,试图控制脸红的速度,也不知道除了道谢该如何继续话题。“那,微积分恰好就是从笔记的第一页开始的吗?”
楚燃把剩下的教材摆在她桌上,挑出今天留的练习,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对,恰好就是这么巧。”
他一派正经的转过脸面对苏绛年,甚至还有心情说了句:“脸好红,是又开始烧起来了吗?”
说罢,自然地伸手覆在苏绛年额上。
少年清新的气息从严谨扣住的衬衫袖口传来,楚燃微微低头凝视着她。苏绛年忍不住地想退后,视线却恰好扫到他身后的笔记。想到他特意整理,心中感谢,于是抿着唇任他触碰。
奈何她这副模样在楚燃眼里可爱得不行。明明好像很怕他似的,睫羽忍不住眨动,却娇娇怯怯地对他以柔软。哈,苏绛年。
算了,不要逼得太紧。
手指一触即离,楚燃道:“还是多休息吧,这样才好得快,我先不打扰你了。”
苏绛年点头,正要开口,楚燃就又截住了她的话。“不用送我了,好好休息。”
他始终噙着一点淡笑,走出苏绛年家,替她关上门。转身的那一刻,才开始敛眉。
江辞,是谁?
章十想歪的面壁
江辞紧闭的双目豁然睁开。
他拿过枕边的手表,在昏暗的晨光中勉强辨认了下时间,五点四十。
江辞重又闭上双眼,微眨的长睫流露出几丝疲惫。苏绛年的发烧已经大有好转,今天不出意外就能完全痊愈。他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仍每晚都在她身边。
有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遇上的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件,然而每晚沉入睡眠,紧接着就见到她的面容,心中不可抑制地浮上一丝欣喜。
尤其是这两日他晚间照看着苏绛年,渐渐看她好转,这种异样的心绪就愈发明显。
可能是因为即使夜晚的意识清醒,他白天醒来的时候思维和身体都没有一丝疲惫之感。又或许因为,偏偏就是苏绛年他夜夜所见,所以这样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落到他头上,江辞也无甚可排斥。
唯一的一点狼狈之处,就是那天早晨,严青发现他一柱擎天,这小子就叫嚷着隔几天一定来掀他被子。可是……
江辞低下头,俊颜染上一丝赧色。那处又硬得有些胀痛。
他侧头看看寝室诸人的动静,严青睡得浑然忘我。
江辞笑了一声。这几日来,他逐渐摸索出更多规律,比方,他出现的地点一定在她身边的几尺距离,如果保持着碰不到实物的状态,他能自由活动的地点也不超过苏绛年所在的范围。
他莫名的出现,似乎只围绕着她。江辞为苏绛年而来。
他也尝试过在苏绛年的空间入眠,偶尔能够做到,再睁开双眼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寝室。继续睡去则一夜无梦。大约是破解的下下策。
只是这几晚她正发着烧,又孤身一人,他于是就忽然怎么都不能硬下心离开,而是夜里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所以最后的规律……江辞长叹一声,下颌线条紧绷,右手已经触到了高高翘起的ròu_bàng顶端。令他格外羞耻的是,今早那处似乎特别兴奋,马眼已经溢出了水液。
江辞收回手,快速地在脑中开始默背九九乘法表。在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中,总算按捺住了yù_wàng。
他坐起身来开始穿戴衣物。这样每天早上背一遍乘法表的日常,在遇到苏绛年之前,他还从未料想过。
其实小姑娘睡得很安稳,只是偶尔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吊带睡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甚至隐隐透出胸前的沟壑,他就忍不住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幕。
宛宛转转的纤腰,印花的小内裤包裹住圆翘的臀儿,和就在他眼下,像小花苞一般的少女私处。
江辞停了停调腰带的手,无可奈何地又念了一遍乘法表。
之后,不如还是尝试着再入睡一次,不要再待在小姑娘那儿了吧。
只是当天晚上,他再一次睁开双眼,就被入目的旖旎震了一瞬。
卧室只打开了吊灯,昏黄暧昧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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