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風光,千裏冰封。
太陽已露出半邊,卻無礙積雪遍地,冰淩滿樹。
柳翰文走在路上,腳下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心情舒暢地哼起了
二人轉。
柳家是幾輩子的懸壺世家,據說祖上還是禦醫,柳翰文自己也不曉得真假,
不過既然一代代人都這麽說,他自己也信了,何況柳家的醫術卻有獨到之處,
藥到病除,也不算扒瞎,難道那幫跳大神的還真是半仙不成。
現在是康德五年的二月,日本人正在關内打仗,國民政府節節敗退,連南
京都丢了,屯子裏三不五時就有保長敲鑼打鼓地慶賀一番,柳郎中作爲讀書人,
經常要被請去念告示的。
大金溝地處偏遠,感受不到太多改朝換代的變化,隻是去鎮上的時候,聽
跑單幫的人說,現在管得嚴了,日子越來越不好混,還是張大帥在位的時候好,
只要敢闖敢拼,遍地黃金,通常說到此處,就會罵幾聲敗家小六子。
柳翰文不太願意操心這些,他是憑本事吃飯的讀書人,穿長袍的人物,張
家父子也好,滿洲國也罷,便是日本人難道還有不得病的,總得需要郎中不是。
就比如現在,昨天鎮上一個大戶人家請他去看病,不過是頭疼腦熱的小毛
病,爲啥隔着四十裏路非請他過去,還不是他柳翰文隔着門縫吹喇叭——名聲
在外。
柳翰文想着這些,心中得意,那大戶非要請他吃飯留宿,拗不過去,胡吃
海塞了一頓,想着家裏放心不下,晚上實在睡不着覺,偷摸出了鎮子,趕上了
夜路。
想着家中的小媳婦,柳翰文忍不住雞兒梆硬,媳婦桂芝是鄰近屯子裏的一
枝花,櫻唇貝齒瓜子臉,身子高挑勻稱,誰能想到扒了衣服後的rǔ_fáng飽滿挺拔,
常幹農活的肌膚緊繃富有彈性,柳翰文恨不得一天到晚膩在媳婦身上,自打娶
妻後,連出診的日子都少了。
遠遠看見家門在望,柳郎中心頭火熱起來,腦子中已經出現把桂芝扒光,
壓在身下的情景了。
蹑手蹑腳的進了院子,天色尚早,柳翰文想着媳婦應該還沒起,正好省了
脫衣服的功夫,柳郎中面上浮起了讀書人不該有的猥瑣笑意。
才到門邊,忽聽到屋子裏傳來嗯嗯啊啊的一陣呻吟聲,和肉體撞擊的啪啪
聲。
「這娘們在偷人!」柳翰文一股怒火直沖頂門,想要一腳把門踹開,又怕
驚走了奸夫,盡量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裏間聲音越來越清晰,柳翰文強忍着憤怒,撩開藍布門簾,見炕上一具鐵
塔般的健壯身軀正壓在赤裸的桂芝身上,瘋狂聳動。
桂芝如同水草般美麗的長發搭在炕沿左右晃動着,雪白的rǔ_fáng上紅痕遍布,
一個光亮的大腦袋正埋在中間啃咬着,兩條修長結實的大腿随着男人健壯的腰
身聳動輕輕顫抖。
「啊——」桂芝仿佛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一聲長長呻吟,兩條筆直的大腿抻
直蹬向了屋頂,連秀美的腳掌與腳趾都繃緊成一條直線。
柳翰文知道妻子美了一次,熟悉妻子身體的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妻子緊
窄的xiǎo_xué内所有嫩肉都會緊緊收縮,那股子酣美勁能讓人恨不得将身子都揉進
肥美的屄穴裏。
桂芝身上的男人停住了身子,似乎也在享受那一陣陣緊縮帶來的快感,當
妻子白嫩的身子震顫停止後,又開始進一步挺動。
「求你了,我真不成了,從昨夜到現在,你整個不停,我真受不了,我男
人快回來啦,撞見咋整?」桂芝的臉上紅潮未退,開口求饒。
媽的,從昨夜幹到現在,這奸夫是犯色痨了,老子在外面掙錢養家,你個
娘們竟然偷漢子,柳翰文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竈台上抄起菜刀,但沒
有立刻沖進去,他要看清奸夫的臉。
「放心吧,你男人被請到鎮子上瞧病了,我讓那家朋友留他過夜,就算一
早往回趕,也得過晌午才能回來。」奸夫啃咬着豐碩挺拔的奶子,含糊不清說
道。
怎麽,昨天那家大戶請自己看病是他安排的,柳翰文知道那大戶的勢力,
據說兒子還在縣裏當差,竟肯聽這人的話,這奸夫到底是誰。
桂芝在男人的撞擊下再度呻吟起來,聲音帶着顫抖:「那你……你體諒一
下我……我真不成了,還得下地幹活呢……」
「好吧,再爽一次就放過你。」男人的腦袋從雪白結實的胸脯中擡起,柳
翰文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
王大頂!男人是屯子裏最大的地主王家的大少爺,柳翰文有些猶豫了,不
是不想殺他,而是沒把握殺得掉。
柳翰文沒有佃王家的地,不妨礙平日見面稱一聲少東家,其實柳郎中打心
裏瞧不起這位敗家子,傻不拉幾的,不過生得命好而已,王老爺年輕時走南闖
北,據說還到過哈爾濱,是見過世面的人物,把兒子送到縣裏洋學堂念書,可
這小子幾年前卻從縣裏跑了回來,說死也不回去,王老爺疼兒子,就由得他胡
鬧,王大頂整日無所事事,跟着家裏炮手學把式,練槍法,進山打獵,打熬筋
骨,二十郎當歲生得虎背熊腰,柳翰文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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