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树叶“唰唰”作响,风声萧瑟,却反衬得屋中寂静非常。
元原的问题让慕清琅很是不明所以地怔了怔,心中一时竟搞不懂这人到底为何如此问询。
但即便不解,他却仍回道:“我这位叔父年少时学的,自然是制药,治病救人的药。”
他们扶松剑派怎么说也是个名门正派,彼时他叔父还年少,怎么可能让其学什么制毒?
元原点了点头,似乎在印证着什么,又道:“也就是说,你叔父在年少的时候,并未开始研究什么制毒?”
“没错。”慕清琅道,“我叔父十三岁便离家了,直到二十岁时才重回家中。”
元原指骨轻扣桌面,木质圆桌被他凌厉指风带出阵阵锐响:“他二十岁回家时,应该便已带了那本《云音》吧?”
“然。”
元原敛眸道:“你家中可有人亲自阅读过那本《云音》?”
慕清琅皱眉思索:“叔父对那本书宝贝得很,并不肯让其他人看过。不过听说 我父亲似乎读过几页。”
元原马上惊喜道:“真的?那不知令尊大人何时闭关结束?”
“最多三天之内。”见他这么激动,慕清琅倒也有了疑问:“随云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元原抿了口茶:“说来本不欲将清琅兄也卷入这许多纷争中来,但随云所疑问之事,确实与贵派关系密切非常。”他凝了内力,确认周围并无旁人后才道,“我怀疑,当年有关《云音》的许多传言,所言非实。”
慕清琅被他这甚是大胆的推测吓了一跳,手中玉杯“砰”地落到了桌面之上,碧茶于杯中溅落、将桌面打湿了一片。
“你想说什么?”慕清琅连呼吸都急了起来,“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他慕家百年基业,一向以名门正派自诩,却不料出了个慕和,将这许多传世声名毁于一旦。
自慕和以后,扶松剑派便只能低头度日,连试剑大会都不敢去,生怕被人抓住污点说事。
说他们慕家对此毫不在意那绝不可能!在这么多年的压力之下,他甚至有偷偷想过——
若是慕和不是他们慕家的人就好了。
而且有过这种想法的慕家人,绝对不止他一个。
可现今,面前这个少年居然告诉他,当年的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哪个传言?为什么说传言不是真的?他可有证据?
元原也知道慕清琅心中已因他这“惊人言语”而掀起了惊涛骇浪,便也不准备卖什么关子,直言道:“清琅兄,请恕随云失礼直言,我觉得 那本惊世骇俗的《云音》,很有可能不是什么记载了百种毒药的‘毒书’,而是一本,悬壶济世的医道著作!”
慕清琅眼眸瞬间睁大,放在桌上的右手指尖已开始微微发抖:“你,你是如何有了这等猜测?”
元原笑道:“这 随云还不便详细告知,不过若清琅兄亦有心为慕先辈正名 ”他敛袖起身、认真一礼,“还请助随云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慕清琅亦随之起身,止了元原的礼,“随云你能有此心,是我们慕家应该感谢你才对!”
元原摇头:“清琅兄客气。另外,我还有一事相询。不知,慕和前辈二十岁归家之时,除了这《云音》,可还带过什么其他东西吗?比如说 书稿一类。”
慕清琅想了片刻:“这 清琅不知。”他说完,眼睛忽又一亮,“但是当年叔父再次离家后,他的房间却一直被祖母好好保存了起来,现在应与当时无甚别处。”
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元原自然不会任其在自己面前溜走,忙道:“不知可否一观?”
慕清琅道:“自然可以。”
说着,便领着元原去了后院原本属于慕和的院落。
事实上,虽然慕清琅应得轻松,但这慕和的院落却不是随便可入的。
在外人看来,能研究出《云音》这种毒药百科的人,实在是狠毒至极、没有人性,所以提起慕和此人大多是鄙夷之态。
可对于慕和的亲人来说,他却终究是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尤其对于慕和的母亲而言,慕和为长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曾为其倾注了全部母爱与心血,怎么可能因其做了错事便断了对其的全部感情。
是以慕和虽然走了,可这院落却一直好好地保留了下来,且常有人前来打扫、与以前并无什么二致。
可现在,院落的主人已经死了。
而一直牵挂着这院落主人的那个母亲,也早已不在了。
元原跟着慕清琅踏入这院落,心中略有唏嘘。但现在却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一进到屋子,他便凝注了全部注意在书架上。
因他之前已经得到过那个神秘剑谱,是以系统早已记录在案,只要触碰到剑谱便会有所提示。
慕和的房中有三面巨大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不仅有医学的,也有许多天文地理之类在这个世界被视为“旁门左道”的杂书。
元原一个一个地摸了过去,慕清琅亦没闲着,也跟着帮忙——虽然他其实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此寻了半个时辰,连慕清琅都有些灰心了:“也许,叔父已经将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
不可能。
当年慕和在外奔波七年,突然归家。而且他在家也并未呆多久,便再次离家而去。
此番行迹,实在不像是个狂妄不羁的游子所为。
更像是,刻意赶回来,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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